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骑马。”
楚睿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却是回过头,而来人已经牵着一匹马到了殷含之的跟前。
殷含之马术并不好,骑在马上,并不十分熟练,可到底也坐得极好,珍儿盯着一头烈日,陪在她马鞭行走,而牵马的是一位狮虎营的士兵。
殷含之的马儿徐徐朝着楚睿的身边过去,林瀚坐在马车之中,撩开车帘子看了一眼,却也不多说什么。
程锦的马车,就在殷含之的后面一辆,她一手挡着日头进入了马车之后,还未与花听双说什么,便听到了外边的动静,花听双却是似笑非笑看着她,“我一直以为这位含之郡主该是与她看起来一般聪明。”
“有些人,就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程锦轻嗤一声。
殷含之一个娇贵的郡主,并不怎么会骑马,但是看她骑马的姿势便知道了,不过却是因为她而赌气偏要骑马,且不说她受得了外面的烈日么?且不说受不了,却是让狮虎营的将士为了照顾她而有所顾忌,平白无别人添加了负担,是否该说这位难得作死的郡主,当真是智商下线了?
相处得久了,花听双自然是知道了程锦话里的意思,“如今,你可是惹上了这位含之郡主了。”
程锦却是瘪瘪嘴,“从她决定来江宁府的时候,她便已经主动惹上我了,不是我去惹她,只是……让我不痛快的人,当然也不能自个儿痛快。”
花听双了然笑笑,面上有些无奈,顿了顿,却是坐直了身子,脸色认真而又严肃,“锦儿,你与楚帅……真的没事?”
程锦睨他一眼,“我与他能有什么事情。”
相处日久,花听双在程锦面前早已失去了冷淡之色,见着程锦这般说,只直直盯着程锦看,“否则,以你的性子,何须在意殷含之如何?”
程锦却是撩撩车帘,看了一眼窗外,烈日炎炎,花听双已经走到了楚睿的身边,不知与楚睿说了什么,可楚睿并不回头,面上不在意,“我虽是没将她放在眼中,却也看不惯她一副楚睿正牌未婚妻提防小三的样子!刺激刺激,给她点不痛快,也无可厚非。”
花听双皱了皱眉头,“小三?”
“你们俗称的奸夫淫妇里的淫妇。”程锦摆摆手,随意出口。
花听双一听,却是面色微红,“你!”
程锦说话太过坦白,这哪里是一个姑娘该说的话,即便是江湖中人,也会避口啊。
程锦却是知晓花听双心中所受的时下教育,听不得她直白若此的话语,只笑嘻嘻,“好啦好啦,你会慢慢习惯的。”
花听双见她笑嘻嘻的,只叹道,“刚刚开始的时候见你疯疯癫癫不成样子,后来又进你认真执着能当大任,如今看来,你也是一个不能被惹上的主儿。”
“承让承让。”程锦眯着眼睛笑道。
又是随意开口一笑,“你与展蔺怎的每次见面都打起来。”
说起展蔺,花听双面上的笑意又减下去了,“对不上。”
语气里分明带着一种不仅仅是对不上的意思。
程锦眯了眯眼,知晓花听双心里眼中只装了一个药王谷,加之她冷淡的心性,极少有对谁刻意而为之的时候,也不由得奇怪了,“对不上……而已?”
“否则呢?”花听双反问。
这语气倒是熟悉,与程锦如出一辙。
程锦却是真的答不出来了,只得撇撇嘴,“只能算是展蔺栽了跟头了,在你这等大美女前面,估计也是第一次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他那等风流成性纨绔至此之人。”花听双却是话语讥讽。
“嘿,她是风流成性纨绔不羁,自是比不得师兄在你心里的位置,你说是吧?”
程锦笑眯眯看向她。
那只此话一出口,花听双面色却是突的一变,语气也有了一些不确定,“你……”
“我怎的知道的?”
花听双不语。
程锦却是笑一声,“自然是我看出来的,双双,你对谁都是不假辞色,唯独对师兄不一样。”
花听双听她如此说,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如今连你都看出来了,师兄却是不知道……”
这次换做程锦沉默了,旁子瑜知道不知道,她不知道,是否知道了装作不知道她也不知,可是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其实都是没有结果。
若是知道了,装作不知道,那他的心意自是不用多想的,若是一直不知道,那也只能说是他从来不在意,更遑论能接受花听双一片心意了。
花听双见她沉默下来,只道,“不过也无妨,师兄只将我当成最好的师妹,便已经足够。”
这话里,带着一股甘心与无所求,反倒是让程锦心中升起一股不知该如何言说的意味了。
反倒是花听双开口相问了,“你呢?”
程锦面上疑惑,看着花听双的眼眸分明不知道她究竟想要说什么,花听双见着她如此,却是笑着摇头,“看来,我想错了。”
程锦反应过来,惊讶,“你该不会以为我对师兄……吧?”
花听双摇摇头,“不是,是我知道,他对我无意……”
程锦却是认真严肃看着她,“师兄对我好,我自是知道的,如今他对我的好,更多是因为小时候的情意罢了,是补偿,更是因为我娘的关系。”
花听双听此,却是轻笑一声,“你倒是清楚。”
程锦轻叹一声,不多言其他。
可是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之中,花听双却是幽幽开口说起了往事,“我如今再回想,心中却是升起了一抹迷茫,反倒是越发不清楚,自己心中究竟是何想的。”
“嗯?”程锦疑惑。
花听双却是笑笑,“十岁的时候与师兄出门,彼时出了一些意外,是师兄舍命相互,后来尽心照顾……”
花听双幽幽说着,在追忆往事一般。
说罢程锦却也是听明白了,又是一个很远很长的故事,少女因为在危难之时被自己的师兄舍命相救,从此豆蔻情生,暗自相许,一晃便是多年过去。
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感叹,“都道是患难见真情,你们这些小女生,最容易被英雄所惑!”
花听双嗓听着她似是痛心疾首的模样,倒觉得好笑,“你又有多大了?”
程锦一噎,却是听得花听双眼中透露着一股迷茫之意,“当年,即使我不是他的师妹,哪怕只是萍水相逢之人,师兄也会出手相救,何况我还是他的师妹呢,若是他,我亦会舍命相救,说来说去,不过是同门情义罢了,可我,却是记在心中,一记便是多年。”
程锦听她幽幽的语气,难免在心中轻叹一声,其实又何尝不是呢,早熟的时下女子,仅仅十岁,便已经在心中萌生对另一个人的爱恋之意,这股爱恋,来得简单,来得单纯,来得纯碎,轻易而起,也许是因为对方不轻易的一个温暖动作,或许仅仅是对方笑起来如同阳光一般明艳,又或者……是因为对方宽厚的背影产生的一股安全感……她虽是从未经历过,却也隐隐能够体会那样的情感,第一次的爱恋,不论是相互的还是单相思的,都显得那样美好不愿放开。
如今的花听双,心中生起的恐怕就是这样的矛盾了,因为年少时期对方不经意的某个瞬间,托付了一颗少女心事,可随着年龄增长,放置那一颗少女心事,在历经岁月的洗礼之后,明白或许当年的托付,只是因为年轻罢了。
可花听双的内心是矛盾的。
这样的矛盾在于她对于自己内心的坚守,假若此时将自己放在心中多年的师兄移开,是否意味着自己是个不忠于内心的女子?
想必她的疑惑多是在这一处了,因而,新升起迷茫,不知该当如何。
程锦不是当事情人,明白得有限,也不知该如何与她说什么,何况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情感小白,连自己都不懂,又如何劝慰别人。
一时之间,马车里倒是都沉静了下来,只留下外边马蹄之声,还有士兵脚步之音,他们在迎着烈日当头,往北而去。
突然的,外边引起了一阵骚动,一声士兵的惊呼之声响起,“含之郡主!”
程锦撩开车帘一看,却见原先坐于马上的殷含之已经倒在了一名士兵的身上,楚睿皱着眉头处理临时发生的事故,以为不知名的士兵在楚睿的示意之下,将晕倒了的殷含之抱回了跟子啊身后的马车。
花听双也撩开车帘子看见了这一幕,清冷的面上并无别的表情,程锦也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放下了车帘子挡住了阳光。
她瘪瘪嘴,那可是与楚睿议过婚的郡主啊,竟然就这样交给了一个士兵,而且还是楚睿授意的,不知道殷含之醒来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心情。
接着,马车外边想起了含之郡主中暑的一些声音,珍儿的也是着急,只能跑到程锦的马车前来求助,“清乐郡主,您是医者,含之郡主晕倒了,您能不能去看看?”
程锦重新撩开车帘子,看着一脸焦急的珍儿,以及并没有走进殷含之马车的楚睿,她看了看此处并无数目遮挡,军中的将士却是因为殷含之突然的变化而被迫停住了脚步,受着烈日的炙烤。
程锦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却是跳下了马车,往殷含之的马车而去。
楚睿见此,只得打马而来,便是林瀚都下了马车。
程锦随着珍儿走到殷含之的马车的时候,楚睿也已经到了,“随行有大夫。”
意思不言而喻,林瀚却是不满,“楚帅未免太薄凉,清乐郡主医术高明,与含之郡主情同姐妹,看一看又何妨?”
程锦却是撩开了殷含之的车,语气幽幽,“望山侯可不要随便说话。”
却是看着马车里,殷含之面色苍白,面布细汗,呼吸浅快,便知她中暑不轻。
她又是幽幽,“这大热天的,将士们可还真是辛苦,含之郡主,可是任性了一些啊,望山侯既是长辈,也该劝劝。”
她话里的意思,望山侯听明白了,程锦却是转过头对河两人到,“侯爷与大元帅避让避让,我要ie郡主解暑。”
楚睿抿了抿唇,打马离开了几步,林瀚也走开了,程锦却是对着珍儿道,“将她放好仰卧,脱下衣服换上一身干爽的,再用扇子扇扇,帮助散热。”
可珍儿却是犹豫了,尤其是程锦所言让殷含之在马车里换衣服,加之她对程锦本就有意见更是不满。
程锦自是看出来了她的神色,尤其凉凉,“当然,如果你不想让她醒过来,可以什么也不做,我这就离去。”
说着作势要离开,珍儿见此,只好应声,去为殷含之换衣服,光天化日,还是在野外的马车之内,若是郡主醒来,必定会生气,可却是不得不做。
程锦却是对着马车外边的一个士兵道,“你去找子瑜公子要一瓶烧酒过来,我有用处。”
士兵去而复返,将一个小小的瓶子放到了程锦的手中,程锦递给已经ie殷含之换号衣服的珍儿,“拿着烧酒替她擦身子,助于散热。”
珍儿虽是怀疑,犹豫了一瞬,却还是咬牙接过,用丝帕沾了,为殷含之擦拭身子。
马车之中遮蔽了日光,加之马车是特质的,又有这般烧酒降温,不过一会儿,殷含之便醒过来了,只是面上看起来仍旧是虚弱,程锦见此,将一瓶药碗递给珍儿,“这是解暑药。”而后又看向殷含之,“郡主若是有骑马的兴致,当然可以选择日头不盛的时候,只是这大中午的,让将士们为你被烈日炙烤,可有些说不过去了。”
殷含之还是虚弱的模样,只眼神之中有些异样神色却是不能开口说些什么,程锦也不再多说,“她没事了,后边马车慢慢走便好。”说着便离开了殷含之的马车,待到下了马车之后,一名士兵已经撑着一把伞挡在程锦的头上。
程锦觉得有些滑稽,笑笑,“这么点烈日,我没事,谢谢。”
打伞的士兵面色一红,他就站在马车外边,自然听到了程锦在里边的话,更是对这位含之郡主多了几分敬重。当即便道,“郡主是金贵,不必男子,哪能经受烈日炙烤。”
程锦却是不说了,接过士兵手中的伞,“我自己来吧。”
楚睿在原地等待,程锦打着伞走过去,依旧能够感受到地上升腾起来的热气,薄薄的鞋底根本不能阻挡灼烧的热烫之意,“人已经没事了,不过马车需要慢慢走。”
楚睿看了她一眼,皱眉,“你如何?”
程锦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我也没事。”说着,却是又给楚睿递了一个瓶子,“解暑的,当时谢大元帅了。”
打伞的女子唇角带着一股笑意,站在马下,伸长了手臂指尖拿着一个小小的瓶子,没有雨伞遮蔽的半截手臂,塞在了阳光之下,男子一身铠甲,在烈日之下炙烤,这番景象,似乎带上了一股和谐与暑热中的异样。
楚睿伸手接过了瓶子,许是日光太盛,他眯了眯眼睛,对着程锦道,“回马车。”
程锦瘪瘪嘴,转身离开,钻入了自己的马车之中。
这后半日前行,因为殷含之的原因,速度减慢了许多,直到晚间才到达韩州,这一路回京,并非是秘密之事,反倒是不掩不藏,该当如何便如何。
因而,到底韩州的时候,即便是太阳西沉,可韩州的知府却是已经带领了韩州各路官员在驿道相迎,可谓隆重之至。
中暑之事,加之后边有了药物缓解,到达韩州府的时候,殷含之已经恢复了。
自然程锦一行人按照惯例住进了韩州驿馆。
楚睿是武将,虽是当朝大元帅,掌管大晟兵马,可只受了韩州知府的相迎便将一切事物都交给了林瀚来处理。
应酬之事,自然都是交给林瀚处理。
安顿好了随行的士兵之后,他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路劳顿,程锦自是不想理会太多,今日到达江宁府之后,明日休整一日,并不多逗留,后日一早继续出发。
天色渐晚,程锦因着与殷含之都是当朝郡主之位,因而,自是被安排在了同一座院子的两处厢房之中,两人房子中间隔着一处宽大的院子,程锦虽是有疲累之感,却是清醒至极,打发宁儿去睡觉之后,感觉时间尚早,没有睡意,只得披上了一衣服,坐在软塌之上,继续看那一本尚未看完的奇异志。
她也不指望能从中找出一些怪异之事,只是看着看着便觉得习惯了罢了,加之里边记载的都是一些天狗食日甚至是地震等时下人不知的自然灾害事件演化成的神话传说,反倒是添了一股神秘色彩,程锦看着便不觉得入了迷。
正看得入神之际,却是听到了窗外有细细微微的声音传来,“郡主,此时夜深,去找元帅,怕是不妥。”
“无事,不过是今日行路辛苦,驿馆所用,哪里有我们从宫中带来之好,我……我只是想给他送去一份金丝雪蟹羹,楚帅年少时喜欢……”不难听出殷含之的声音还带着一股羞怯之意。
珍儿并没有说是一名不知名的士兵将殷含之抱回了马车之中,因而殷含之一直以为是楚睿将自己抱回了马车之中的。
珍儿虽之殷含之误解了,可却也不敢解释。
程锦听了,只唇角升起一股不以为然,听着声音远去了,却是继续翻看手中的医术,可视线却是迟迟停留在那一页,还是一样的竖行,一样的繁体字,可她却是觉得今夜读起来,尤为困难,看了后半章,却是又忘了前半章所讲是何物,导致前前后后反复看着,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那一页未翻过去,她倒是不想再看了。
奇异志被她扔在了桌上,她也深吸一口气,索性躺靠在了软塌之上。
正当这会儿,却是听着外边响起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比之之前,有了微微变化,可不难听出,还是殷含之与珍儿的。
程锦不知为何,却是下意识竖起了耳朵,殷含之厢房与她之前隔着一处宽大的院子,珍儿虽是压低了声音,细听之下,却也听得清楚,是一番安慰之词。
殷含之送去的所谓楚睿喜爱的金丝雪蟹羹并没有送进楚睿院中,竟是被陆远拦了下来。
想来是殷含之对此有了羞恼,珍儿一路上只细心安慰她。
程锦却是不知,自己在听到珍儿的劝慰时候,唇角抹开一抹自己未曾觉察的笑意。
“罢了,这碗金丝雪蟹羹,你吃吧。”殷含之低低的声音传过来。
珍儿有些为难,“郡主……”
“给你你便吃!”
“是……许是夜深了,元帅顾忌郡主清誉因而拒绝了郡主的好意……”珍儿劝慰她。
殷含之却是不说话了,当真是顾忌么?若是顾忌,又怎会在千军面前与程锦交头接耳?
她面上有愤愤之色,转头却是看到程锦厢房左屋还亮着灯盏,想起自己今夜这番,有可能都落入了她眼中二中,顿觉面上升起一抹羞辱之意,冷眼看了看程锦亮灯的左屋,却是没有回自己房中,反而是往程锦的厢房而去。
珍儿见此,不明所以,“郡主……”
殷含之却是不管,径自往程锦的厢房而去,程锦自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朝自己而来。
她自是不介意,殷含之也少了平日待人的端庄礼数,径自大开了程锦的屋门,“清乐郡主也还没有睡么?”
程锦坐在软塌之上,看着她就这样闯入自己的屋中,依旧靠在软塌之上,上下打量她,面上却是升起一抹冰寒之意,“原本打算睡了,可被郡主打扰了。”
殷含之见她面上凉凉的笑意,慵懒却也散发一抹不容忽略的高贵之意,只让人觉得不可侵犯,好似轻易之间便能将人翻转在掌中。
那是万事可控的自信。
她突然顿了顿,面上升起的愠色渐渐退去,脚步也闲适了几分,“我睡不着,深夜翻书,想必你也睡不着,不若我们说说话。”
说着,抬了抬头,珍儿会意,却是将殷含之身上薄薄的披风拿了下来,退到屋外去等待。
程锦上下打量了殷含之一眼,今夜她打扮得倒是娇媚,一身粉色纱衣,里件白袍若隐若现,腰间一条淡粉软纱轻轻挽住,虽是夜行,却也不难看出,施了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垂至芊细腰间,描了眉,点了唇,熏了香,好一番别致打扮,且不说她本就生得美,如今再是刻意打扮一番,这深夜之中,只怕没有几个男子能够抵得住这样一个女子的关怀。
“可我与郡主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好说的。”程锦淡淡,这般美色在前,若她是男子,只怕也会觉得有所着迷了。
殷含之见她神色冷淡,却是没有退缩,凡是坐在了程锦另一边的软塌之上,“是么?我倒是觉得清乐郡主也许会对我所说感兴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