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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宁府回京,若是走水路,倒是方便许多,但因为大军跟随,此次倒是没有走水路,而是一路,翻山越岭,陆路北上。
又因着大军随行,前后几千人,这一路的速度,自是减慢了不少,少说,回到京城的时候也是七月中旬了。
坐着时下的马车,在行走了将近十日的之后,程锦便越发觉得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饶是她这等好体质的人却也因为不习惯这马车的颠簸而受不住,在第十日的时候,程锦终于不愿再乘坐马车,旁子瑜只得给她牵了一匹马,让她跟随一起骑马,可六月末的日头早已是**之毒,未到午时,已经将人晒得受不住,程锦又只得乖乖钻进马车之中。
林瀚自是坐在马车之内,虽是侯爷之位,这位中年男人,面上还有威严之色,却是不见了少时的意气风发,反倒是因为没有战场的侵染之后,平添了几分儒气。
殷含之始终坐在马车之内,一开始的两日,她有心想要与程锦同乘一座马车,说是以解路途无趣之闷,可程锦半分不给情面地拒绝了,殷含之是何等人,在江宁府一日之游的时候她早已见识到了,加之后来殷含之有意无意上门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她自认不喜与这等人相处,身累心也累,如今,殷含之在她心中,不知是否还受了哪种情绪的影响,甚至连一具尸体都不如。
殷含之不甘之下,也曾多次请程锦进入自己的马车之中,与她共乘,程锦实在受不住,而后干脆拉了花听双与她共乘一辆马车。
此后,殷含之倒也没有与再邀请她共乘马车了。
如今尚未到午时,程锦乘坐在马上,可眼睛却是直直盯着踏雪的屁股看,她身下这匹马虽是不错,可到底不敌雪儿乘骑得舒服。
行走了几日,她也骑了几日的马,这炎热的天气,任是谁也难以忍受,随行的将士们却仍旧是身穿铠甲,虽是炎热,却是不见一丝疲累与颓靡之势,依旧步伐坚韧,落落有声,甲胄铮铮,每每让人看了,都觉得有一股豪情万丈之气。
哪怕不过是五千人的路程,可到底还是散发出了狮虎营该有的气势,而程锦两番出入狮虎营,一是为了追查副将被害之事,不使主将蒙冤,二是日夜不分,殚精竭力为他们寻找解药,拯救几万兄弟的性命,这份恩情,如今在他们心中,却也是铭记深刻。
战场杀伐出来的将士们,最是懂得这等袍泽之情,尤其是对程锦这等施恩不言报的人,更是从内心里敬佩,尤其是程锦虽是女儿之身,可动作神态之间,却是不乏男儿豪迈之气,不说她本就是西北大将军的爱女,是将门之后,单是看她这一路之上,骑马跑马,不输于任何人,不是那乘坐在马车之中娇滴滴的花儿,便更是惹得军中将士的敬重与喜爱。
何况程锦时不时在队伍修整的时候便混入军中,与军中的将士谈了玩笑,甚至喝酒不羁,言谈举止之间,细小能行,豪广可接,自是让一路相随的士兵,以狮虎营狮虎勇猛之军的身份,甘甘心心护送这位郡主入京。
否则,若是以为无功无德的寻常郡主,哪里能够让狮虎营的将士们这般甘心相送?
如此一来,反倒落得一路随行的林瀚看着程锦的眼神,时而越发深沉,殷含之看她不顾男女大防,毫无顾忌与军中的将士谈笑,言语无所忌惮,既无贵族女子该有的涵养,更是从内心深处深感鄙夷,可平日里,仍旧是一脸宽和地与程锦相处。
程锦似乎也是不在乎这些,兴起的时候反倒在楚睿的默许之下,与军中的百夫长赛起马来。
楚睿自是走在队伍前面的,带军前行,他亦是身披铠甲,程锦第一日见到身穿铠甲的楚睿的时候,足足为此惊艳了一把,俊美如神的男子,穿上一身银色铠甲,英姿勃发,冷硬的面色,深邃的眼眸,刻骨的轮廓,就像一幅热烈图画,深深刻印入了她的心中脑中,平日的楚睿,身穿墨色衣袍,程锦见惯不惯,可是那一日,他身披银色铠甲,浑身挥斥方遒之意,带着战场的肃杀,竟然让程锦无端生出了许多的安全感。
她知道,这一路,必定不会安然无恙,哪怕这半个月一来,一路无凶无险,可前路漫漫,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从她这个药王谷谷主的身上得到一些什么东西。
可看到楚睿,她觉得自己心定了。
恰若此时,他高坐在马上,离她很远,可视线所达,依旧是他,哪怕只留给一个背影,也可见那高坐马上的身子,何等坚毅。
程锦甚至忍不住想,是不是就是这样大的坚毅,让楚睿俘获了大晟女子的心?
她不知已经盯着楚睿的背影看了多久,旁子瑜的马儿就在她身后半匹马的距离,“锦儿在想什么?”
程锦回过神来,见着花听双与旁子瑜皆在自己身侧,一个小小的转角之后,却是不见了楚睿的身影。
她勾唇一笑,“没什么。”
说着,却是驾喝一声,马儿扬蹄,疾步跑了出去,旁子瑜来不及叫住她,只能放任她而去,程锦却是直直往前,口中喊叫一声,“廖成,前方道路开阔,赛马如何?”
一路将近半个月下来,在军中与程锦混得比较好的自是有几个百夫长,廖成便是其中的一个,程锦性子豪爽,便是军中百夫长,甚至千夫长都愿意与她谈笑,只道这位新封的清乐郡主,不仅有将门之后的豪爽英气更有江湖儿女的不羁自在。
赛马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得了第一次楚睿的允许之后,她便无所顾忌了,廖成更是觉得这位郡主极好相处,已让这一路生趣,加之楚睿不知为何竟然没有阻止,反倒是默许了,自是不会错过,想来今后回京之后,没有战事,便只剩下演练,此时能与马术不输于军中男子的郡主赛马,自是一番乐趣。
如此一来,几位年轻的百夫长在楚睿的默许之下,明里赛马却是暗中相护,跟随而去了。
程锦是个输得起的人,与她赛马,自是不必有所顾忌,但却也是奋力拼搏之人,若是想要赢得过她,也需要尽了全力,因此,每次赛马,倒也酣畅淋漓,只一行跟随的士兵见着几位将军又能与郡主赛马,只心中升起无限羡慕。
见着程锦与几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花听双方才开口,“烈日炎炎,她如今倒是有好心情了。”
旁子瑜只轻笑一声,“一路烦闷,师妹不也觉得无趣么,锦儿想玩,便由着她罢了,这几日,该还是安全无虞的。”
花听双听此,转头看了看旁子瑜,终是不再多说什么了。
只是程锦快马奔驰而去的时候,殷含之却是微微挑开了一角车帘子,看着程锦马上飞扬的身子,说不出的肆意飞扬,眼中升起一股羡慕,复而被嫉妒与不屑所取代。
珍儿似是懂得殷含之的心思,“一路扬尘,郡主在马车之中好好休息便好,元帅自会一路相护。”
殷含之放下车帘子,唇角含了笑意,“自然是,有他在,我时时刻刻都是放心的。”
展蔺看着快马往前跑的几人,拍了一拍马背,几步跟上了在前方的楚睿,看了看扬起又落下的尘土,嘴角玩味,“你就如此放心,让小锦儿与那几个热血方刚的兔崽子跑马?”
楚睿依旧目视前方,“只怕回了京城之后,她便极少能有如同此时此刻的肆意飞扬了。”
展蔺玩味的笑意一僵,冷笑一声,“以她的性子,何处不飞扬?”
楚睿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看着一个白痴一般。
展蔺面上有些不自然,叹了一声,“唉,这一路,已经过了一半,却仍是这般平静,好生无趣。”
说着不等楚睿说什么,他亦是扬鞭一拍,身下马儿亦是往程锦的方向追赶过去了。
程锦倒是也有分寸的人,虽是与几位将军赛马,可却也不会跑得太远,待到楚睿大队人马赶上他们的时候,她与几位将军正坐于一处茶肆之中,展蔺自是早已追赶上他们,尽兴之后,却是无人在意究竟谁是第一名了。
走在前方的楚睿当先看到坐在茶肆之中的程锦,几位将军见到他的时候纷纷上前行礼,唯有程锦看了他一眼之后并无其他表示,继续与展蔺继讨论时下之人如何行酒令。
楚睿抿了抿唇,扬手,“原地修整一刻钟。”
随着他扬手的动作,陆远往后前行,告知整个队伍,原地修整一刻钟。
待到整个队伍都停下了之后,旁子瑜与花听双尚未往茶肆而来,展蔺却是突然站起来,扬声道,“清乐郡主与廖成将军赛马输了,在小爷见证之下,郡主请大家喝解暑茶!”
一句话传出,军中的将士皆是动容。
程锦却是依旧闲闲坐在椅子上,凉凉看着展蔺高喊,怠于理会。
众人虽是听说,可还是要看楚睿的意思,楚睿听着展蔺这一生高喊,见他面上风流笑意,看一眼兀自喝茶,尤为享受的程锦,眼眸深深,而后扬声,“准!”
这么说着,茶肆之中之中便纷纷扬起了各样的声音,茶肆不够大,但来来往往客旅商人,自是不少,有时候亦是规模浩大,加之程锦与廖成等人来到已久,早有准备,因此,自是能够供应给这些将士足够的解暑茶。
六月的天,正值午时,暑气冲天,能饮一口解暑的茶水,自是再好不过,听到楚睿准许的话,又因为是据说赛马未多次未曾输过一次的郡主输了,都忍不住唏嘘了几声,但心中依旧是喜不自胜。
程锦见此,自是不客气,见着廖成等人着人叫十几名将士提着水桶装了茶水给将士们引用,只道,“诸位别客气,本郡主可是愿赌服输,此次输了诸位有口服可享,日后本郡主可就不会输了。”
众人见此,反倒是有大胆一些地开起了玩笑,“还望廖将军多威猛一些,让郡主再输几场。”
廖成是知晓程锦的马术的,武人心思如他,只不知为何今日她在展蔺追赶上来的时候应下了这等赌约,不过郡主既是有了兴趣,便也不得不奉陪,却是不想,她最后当真是输了他一脚的距离。
趁着休息的时候,又是一番玩笑。
程锦莞尔,复而回到了座位之上,楚睿却是已经翻身下马,看着她,“你不必如此。”
程锦言笑晏晏,“大元帅不必谢我啦,狮虎营拿来护送我一个郡主,可是大材小用了,是我谢他们,又不是你。”
楚睿无言,只好随她,只见程锦却是端起了一碗茶水,“我加了药,店家新煮的。”
楚睿看了一眼她脸上狡黠笑意,只面上升起一股浅浅的无奈之色,接过来,径自饮下。
路人遥望过来,不见楚睿背对着的神色,亦是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只当做是程锦给了楚睿一碗茶水,却也还是有人眼见着程锦面上升起笑意。
殷含之便是在这等时候撩开了车帘,见了两人的动作,眼中升起一抹沉思,却也稍纵即逝,“珍儿,扶我下车。”
“郡主,外边酷暑,不若在马车休息,索性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便继续赶路了,若是郡主渴了,珍儿去取一杯茶水过来。”
“不用,扶我下车。”殷含之的声音之中多了一丝执拗之意。
珍儿自是了解她,只怕是她心中升起了不快,只得扶她下马车。
殷含之朝着楚睿与程锦走过去,楚睿背对着她,自是看不到她走过来,可还是听到了声音,眉头下意识,轻轻皱了一下,可程锦却是看到了,见此,她嘴角只升起一股凉凉笑意,瞟了一眼殷含之,“大元帅,你前未婚妻找来了。”
说罢,不等楚睿反应过来,却是已经转身离开了。
哪知殷含之已经走到近前,叫住了想要离开的程锦,“清乐郡主。”
盖是时日过久,觉得自己一张热脸贴了程锦的冷屁股,如今两人的称呼,倒是官方十足没有了先前的亲切。
程锦听她叫住了自己,停下脚步,转回头,似笑非笑看着她。
殷含之见她面上诡异的神色,只咬了咬唇,“清乐郡主是不喜欢含之么?这几日一路同行,不知郡主为何对我避而不见?”
她面上升起一股轻易可察的委屈,带着一点小倔强与质问,看向程锦。
程锦见着她的模样,唇角的笑意不知带上了何种意味,“若我说是,你当如何?”
殷含之料想不到程锦竟会如此回答,半分没有虚与委蛇,反倒是僵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程锦却是嗤笑了一声,“我向来不轻易讨厌一个人,郡主与我之间的交情,还引不起我的讨厌,所以,还是不要多虑了。”
在殷含之的怔忪之中,程锦知勾唇又继续道,“不打扰两位了。”
说罢,便不再说什么,却是走向了花听双与旁子瑜所在的座位。
殷含之看着程锦潇洒利落离开的背影,再抬头看向楚睿,“楚帅……”
楚睿却是对他客气有礼,“日头正盛,郡主还是在马车中休息好。”
“含之为楚帅准备了一分解暑汤。”殷含之急切说道。
楚睿神色之中还是那样的客气与疏离,退开一步,“不必。”
而后不再多言,留下殷含之一人,却是独自往踏雪而去,翻身上马。
他坐在马上,等待着队伍继续前行。
旁子瑜与花听双坐在茶肆的一张桌子上,两人都是江湖中人,见到程锦归来,倒是旁子瑜开口道,“锦儿为这些将士,煞费苦心。”
程锦笑笑,“师兄看出来了。”
旁子瑜笑而不语。
程锦只眯眯眼,语气幽幽,“暑热之气,前方不知多少凶险呢,堂堂狮虎营,竟用于护卫一个毫无功德的郡主,咱们这位陛下,可真是看重我。”
倒是花听双开口了,“如今你几乎与他们打成一片,他们护卫你,纯然是为了因为想护你,加之你对狮虎营有恩,便是没有圣令,他们也愿意。”
程锦听吧,眯眼笑道,“不错嘛,与我相处日久,渐渐进入状态了。”
花听双一噎,懒得理会程锦,端起茶水放在唇边饮一口,不愿理会她。
倒是展蔺不知何时跑到他们这一处,一双风流桃花眼不掩纨绔之色,“双双姑娘,这一路上可觉得热?”
相处日久,程锦称花听双的称呼,不知从哪一日开始,便也变成了纨绔子弟展少将的称呼。
花听双见展蔺过来,原本还与程锦说笑的面孔却是一沉,拿起放在桌上的剑,“师兄,锦儿,我回马车等待。”
程锦面上还闪过讶异,且不说当初花听双与展蔺因着误会在大街之上打过一架,如今事情早已过去,可花听双对展蔺的反感似乎没有停止过。
她心中也感到疑惑,旁子瑜是男子,更是不懂女子的心思。
说着,花听双却是拿起剑就往马车走过去。
可是展蔺却是挡住了花听双,“双双姑娘,别急呀,小爷这刚来,你何必急着走?”
花听双见她伸手拦住去路,面上已经生气一股阴沉,“请展少将让行。”
展蔺却是依旧笑看她冷艳的面色,不放开。
花听双其实也是一个有脾气的,这会儿,见着展蔺一股风流笑意,纨绔无比,便想起被他轻薄的那一次,当即怒气生起,却是利剑出鞘,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展开架势,在半空中打了起来。
程锦见着,简直瞪大了一张眼睛,面上怔怔,“好任性,说打就打!”
旁子瑜也是皱了皱眉头,这一场动静无端引发,不过却是见着楚睿似乎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并不阻止。
程锦一边看着两人交手,一边若有所思,“师兄,你不觉得双双与展蔺之间,很是奇怪么?”
旁子瑜端起茶杯,看了看还在打斗之中的两人,面上升起一抹疑惑之色,“何来奇怪。”
程锦却是皱了皱眉头,“感觉……”
这次反倒是旁子瑜笑了,“锦儿何时也信感觉之说了?”
程锦轻嗤一声,“有时候,信信也是可以的。”
正说着的时候,之见空中刀剑交加的声音,随着铛的一声,两人再次落地,花听双面无表情,可展蔺手中的玉扇却是断了半截。
围观的众将士面上皆是惊楞,而后吁叹一声,带着惋惜之意。
花听双收剑入鞘,面上依旧是清冷之意,极为嫌弃地看了一眼展蔺,而后转身,朝着程锦的马车而去。
唯有留在背后的展蔺,似乎也不恼,反倒是看着断了一截的玉扇,依旧笑得风流。
只依旧坐在马车里面的林瀚看着两人的剑拨弩张之势,面上带着一股沉思。
一刻钟的休息时间,说长不长,待到军中的将士都喝下了一碗解暑茶之后,便继续整军出发了。
只程锦回马车的时候,路过踏雪的身边,毫不顾忌,伸手摸了一把踏雪的头毛,“雪儿,哪一日骑着你与他们比赛如何。”
她似乎也只是说说而已,程锦与楚睿的坐骑亲昵的一幕却是让殷含之完全收入了眼中,当即眼中升起一股不甘之色。
程锦却是有意一般,眼见了一眼殷含之的神色,走到踏雪能够躺住她身形的一边,对楚睿勾了勾手指。
楚睿高坐马上,身子不动半分,“何事?”
“俯身!”
楚睿嘴唇紧抿了一分,顿了几息之后,却是微微侧下了身子,皱了皱眉头,看她。
程锦只勾着唇,轻轻吐出五个字,“不痛快!膈应!”
而后却是再也不说什么,也不看殷含之已然变化了的神色,径自朝着自己的马车而去,日头正盛,哪怕马车在颠簸,她也是不愿意骑马的。
楚睿看着她虽是带笑,却是分明冰冷了的神色,皱了皱眉头,不知她的不痛快究竟从何而来,分明前一刻钟还言笑晏晏给他准备茶水。
他面上只升起一股狐疑之色,却也不再多想,看了一眼殷含之,殷含之却是已经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微微点头,端庄笑脸相迎。
队伍又继续前行了。
只回了马车之后的殷含之脾气并不太好,脸色也沉下了一分。
珍儿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怕说什么错什么,知晓郡主虽是不常发脾气,可一旦被激怒了,却是真的不痛快,见着殷含之脸色不好,心中也着实是恼恨程锦。
马车前行还没有几步,殷含之却是突然出声,“停车!”
她语气并不怎么好。
车外的人听到这个声音,自是停了下来,因哈之离开车帘,“去给本郡主牵一匹马来,本郡主要骑马。”
温婉的声音不再,带了一股执拗,楚睿回过头,眉头皱了几分,“郡主,还是坐马车的好。”
殷含之与程锦不一样,她骑马,只不知后边会发生什么影响行程的事情。
殷含之却是不肯,“马车坐闷了,本郡主也想骑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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