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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轻嗤一声,微微动了动身子,坐好了之后,却是直直看进殷含之的眼中,“你又如何知道我对你所言感兴趣?想要与我说什么,楚睿?是你与他自小相识的情分还是你与她两年前并未成立的婚约?这一次终于决定明明白白在我面前炫耀你自以为是的资本,不再遮遮掩掩了么?”
程锦声音里那一股讽刺之意,并不难听出,殷含之想不到程锦竟会知道这些,甚至如此直接地指出,她原本高傲的面上升起一抹破碎之意,“你……你怎么能如此说?”
颤抖的声音,带着殷含之并没有意识到的恐惧。
程锦只勾着唇看她,摊手,“你看,你要说的,我全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殷含之的语气中带着一抹不可置信,末了,看向程锦,“是谁,是谁告诉你的?是楚帅,是他告诉你的?”
程锦嗤一声,看着殷含之娇美的面庞,此时此刻,突然生不起任何一丝欣赏之意,若是她安安静静什么么也不作,的确是个可人的美人,可如今这等境况,只能说,这位含之郡主,实在是太会伪装了。
可是程锦嗤笑不屑的神色,在殷含之看来,却是如同默认了一般。
她心中升起一抹羞辱之感,程锦只是勾唇看着她,“既然你要说的已经说完了,那么,是不是该离开我的屋子了?”
殷含之却是看了看程锦,总觉得她面上那股气定神闲,好似一切都了然于心的样子,深深地讽刺着她,尤其是想起今日中暑恢复过来之后,珍儿告诉她,程锦竟是吩咐直接在野外的马车,在千军面面前,换了她的衣物,在她看来,哪怕是程锦救了自己,却也是借机侮辱了自己。
她对程锦,生不起任何感恩之心,何况,既然她是医者,一切,都是本分之事而已,便是表面功夫的感谢,殷含之都不想做。
不论是私心也好,抑或是别的原因也罢,她都要让程锦知道,哪怕是陛下钦封的郡主,在她殷含之面前,也不过如此,她的地位甚至声望,没有人可以超过。
程锦赶人的语气,已经很明显了,殷含之的新年万转,也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而已,程锦的了然,几乎让她忘记了自己才是拥有最大的资本的那个人,很多事情,她不该现前一刻如此心急的。
因此,也只是这一瞬间的变化而已,殷含之变化并不十分明显的面上,又重新附上了温婉大方的笑容,“清乐郡主,是我激动了,因为楚帅的事情,对郡主升出了一些误解,倒是忘了清乐郡主与楚帅原本就是差别巨大的人。”
她这么说着,面上还升起一抹羞赧之意。
程锦挑眉看她,女子提到情郎时候升起的娇羞在她面上显现无疑,见她竟然能若无其事一般将先前的情绪完全归咎于情理之中的醋意,唇角反倒是升起了一抹趣味。
殷含之看她明显了然诡异的神色,瞬间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便如同一只小丑一般,可她也只是掩了掩唇,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那些的确是我与楚帅的的陈年旧事了,如今说来,也不过是过去的事情罢了,有何好说?”
既然殷含之想要演戏,该配合演出的她自然不能视而不见,且看她接下来还想要演到何种程度,程锦勾唇看她,“哦,原来如此。”
殷含之却是眼角暗自打量程锦,轻松开口道,“太后疼爱含之,更是因着早年养大了清华郡主,因而对楚帅尤为喜爱,该是不放心含之以后,方才做主将含之托付给楚帅罢了,只是,两年前北齐乱起,楚帅要带兵上阵,自是不愿前途凶险之时接下这份婚约,不过却是说了,待有回朝之日,全凭太后做主,太后挂念我,将此事心心念念了两年,如今好不容易盼楚帅回朝,只将旧事重提……”
程锦听她幽幽说着,似是解释一般,又似乎带着一股试探之意。
而后才开口道,“此事全在太后成全,却是由不得我的了。”
程锦又是点头,也不知是处于什么情绪。
殷含之却是对她的油盐不进,说什么似乎都不能引起她关注与兴趣而感到有些难以着手了。
程锦却是突然回头看她,“可你与我说这些,有何用?”
殷含之微微怔住。
程锦却是勾着唇,似笑非笑,“你若是想嫁他,回京之后自去与太后请旨,若是表情达意,出了院门右拐,去楚睿的院子与她说想嫁她就是了,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是想试探还是想要刺激?”
“郡主……说的什么话。”
程锦的语气之中却是带了一层冰寒,看着殷含之的双眼,“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是么?”
殷含之看着她冰寒的双眼,犀利带着洞然,似乎能将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看穿了一般,她在程锦的注视之中猛然站了起来,退开一步,带着一股压抑的胜利者的姿态,可还是道,“含之并无试探与刺激的意思,只是,两月相处,楚帅又是那样完美之人,任是女子皆会心动,可是,含之是与楚帅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明白楚帅经历了何等艰难放有今日的成就,于情于理,从最好的角度出发,含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楚帅,楚帅如今掌握大晟兵马之权,于陛下而言,却是一把双刃剑,可是清乐郡主身份特殊,陛下对药王谷寄以厚望,清乐郡主若是当真为了楚帅好,便与楚帅保持距离,免得招来楚帅瓜田李下之疑。”
就像是专门准备好的说辞一般,殷含之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对于程锦直直看进她眼中的洞明之色有一瞬的犹疑,但还是继续开口道,“清乐郡主是明白人,必定会懂得含之这番话是何意。”
她说得大义凛然,是当真为了楚睿考虑。
药王谷背后引来的权利**之争,程锦早就知道,可是她也同样知道,殷含之必定是不会知道的这一层的,最多只能根据承顺下发的这一道对她百般恩惠的旨意而有所猜测,此一番话出来,是已经认定了她对楚睿的纠缠之意。
不得不说,能从口中说出这么一番话,殷含之的确有些聪明,能多次隐忍情绪,她也的确不是简单之人,可是……到底还是一个年方十七的女子啊。
有些事情,并不是按照她心中的剧本走的。
错就错在,她没有定好自己的位子,且不说她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说出这一番话,更何况,楚睿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封建王侯教育下长大的男子,会任由一个女子来安排自己的后路,告诉他什么才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
殷含之自作聪明,却也将楚睿当成了傻瓜么?
程锦看着她面上表露的胜利的姿态,摸了摸鼻子,对已经远离了的殷含之招了招手,似乎并无半分恼怒,“你过来。”
殷含之不明就里,却是看着程锦面上依旧是先前不羞不恼的平常神色,不知她到底何意。
程锦却是似笑非笑看向她,声音轻柔,“来,让我告诉你,你错字啊哪里,第一,你笨,第二,你蠢,第三,你愚昧,第四,你自以为是,第五是你自己蠢笨贱目光短浅就算了也以为别人与你一样蠢一样贱一样目光短浅。”
殷含之的神色在听到程锦这轻飘飘却又温柔的声音的时候,可谓已经是花容失色,从未有人敢如此说她。
程锦却是站起了身子,看着她,与之前的轻柔不同,这一次,是声音清冷,“怎么,听不懂么?听不懂我便给你好好解释一遍,第一,你这话说出来,不怕皇帝陛下治你妄断君心之罪?举朝皆知,当今陛下与楚睿之间君臣和睦,何以有双刃剑之说,分明人人看到的是楚睿是大晟的守护神剑;第二,陛下为了感念药王谷对大晟百姓救助之情,扶助之义,特赐封药王谷,为了追念逝去的镇西大将军也就是我爹而封他唯一的爱女为清乐郡主,这是陛下对臣子之义,何以从你口中听来倒是成了一件阴谋,陛下钦封的清乐郡主成了一个人人不该待见身份敏感的罪女?第三,药王谷与朝廷之间,具有共济苍生之心,含之郡主似乎对当今陛下的旨意带有不屑之罪;第四,楚睿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决定,是楚睿自己的事情,你殷含之将自己当成了什么人,又将他当成了什么人,你襁褓里的巨型宝宝么?你又以什么样的身份与地位来说这一番话,为他好?呵!你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吧?好大义凛然,好端庄贤淑,好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简直无人匹敌呐!你自己犯贱可不是人人都与你一样犯贱;第五,我虽是郡主之封,却也位同公主,享有封地,而你,不过是比我品级更低的只有封号的郡主,该怎么说话的,想必涵养十足好的含之郡主比任何人都应该清楚不是么?
她说的条理清晰,语气分明不带任何怒意,可一番话说出来,却是让殷含之面色惨白。
殷含之到底是时下教育产生下的女子,哪里像程锦一般大胆开放说出这一番话,而她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段话竟会引来程锦这样的反驳,她又羞又气又怒又害怕。
更是忘记了在程锦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如何反驳她。
承顺地的一切旨意,皆是前朝之事,何况,即便皇家对楚睿有所忌惮,却也是暗中之事,何以拿到明面上来说,这番话说出来,若是在承顺帝的面前只怕是一番大罪,朝廷突然赐给药王谷谷主一个位同公主拥有封地的郡主之位,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却也从未宣告过,只道是药王谷救济苍生之心……
诸多的事情,她今夜的一番话,本来是为了脱离程锦与楚睿,却是不想,竟然犯下了如此明显的错误……
程锦看她怔怔的神色,甚至连反驳都忘记了,只面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唇角升起一抹冷笑,殷含之却是突然回过神来,望向程锦,眼光带着恶毒之意。
“别这么看我,人贵有自知之明,含之郡主,舟车劳顿,脑袋已经不清醒了,还是好好回去睡一晚吧。”程锦冷冷看着她。
殷含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恶毒的眼神终于收敛,没有程锦想象中的反驳疯狂与撕破脸,她面上升起一抹泫然欲滴的神色,柔柔弱弱,楚楚可怜,“清乐郡主,便是含之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你好好说便是了,何以如此言语相辱,如此,与你何利?”
“呵!”程锦呵笑一声,觉得自己终于败在殷含之的伪装之下,比起脸皮厚度,眼前的人简直无人可敌。
她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被气笑了,也被气得说不出话了,殷含之却是控诉地看了一眼程锦之后,抹着眼泪离开了。
程锦却是在看着殷含之离开之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第二日,程锦出门的时候,驿馆里的花厅,殷含之等人已经齐齐聚在一处,几人似乎在说着着什么事情,殷含之的表情有些委屈,眼眶还有一些赤红。
见到程锦出现,殷含之却是急急出声,将几人正在说话的氛围打断,站起身来,“清乐郡主?”
她急切的样子,似是害怕突然出现的程锦听到几人在说些什么一样,还是姣好的打扮,花厅里坐着的是殷含之、林瀚以及楚睿,几人似乎是在谈论事情的样子。
见到殷含之如同无事人一般叫住自己,程锦挑眉,看着她,殷含之却是看了一眼在座的两人,勉强笑道,“清乐郡主这是要出门么?”
“既然来了韩州,当然是要逛一逛的。”
“清乐郡主身份尊贵,独自出行未免有些不妥,不若好好待在驿馆里的好,否则将士守护,劳师动众,只怕要给韩州百姓带来恐慌。”殷含之走向她,知书达理,建议道。
程锦勾唇看着她,“郡主未免多想了吧,且不说韩州百姓不识得我说谁,便是识得了,如今可是有狼才虎豹想要对我如何么?你说是不是?”
“这……清乐郡主还在为昨夜之事生气么?昨夜并非是我有意而为之,只是心中多虑,按着本心劝解了一番,不想却是触动郡主心中不快,若是郡主为此心中不快想要散心,含之为此再向郡主道歉。”
殷含之话语已转,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程锦行了一个女子万福礼,语气诚恳,不难听出里面对着一股惶惶之意,“清乐郡主能原谅我么?”
珍儿见此,却是轻哼一声,“郡主,分明是清乐郡主言辞相辱,害的郡主为此担心挂念了一夜不能眠,哭湿了两张帕子,今日……”
还不待珍儿说哇,殷含之便厉声打断了珍儿的话,“大胆,谁允许你乱说的,哪里来的事情?”
珍儿却是不满,见着殷含之不让自己说,却是偏偏要说,“侯爷,楚帅,昨夜郡主本欲与清乐郡主谈心的,只是后来,奴婢听着房中响起了清乐郡主不善的声音,后来便看到郡主红着眼睛出来了,为此郡主还难过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才睡过去一小会。”
见珍儿已经说出来了,殷含之也不做声了,算是默认了,可她又开口道,“林伯伯,楚帅,别听珍儿胡说。”
珍儿却是嘟嘴,语气不满,“郡主就是太心善,保不准那一日便被欺负了,太后不在谁为郡主做主?”
程锦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在此处犹如长双簧一般,心中也未免被两人的演技折服了。
在殷含之的身后,是楚睿和林瀚,楚睿见着这番,皱了皱眉头,看了看程锦面上平静,好整以暇,似乎万事与自己无关的神色,抿了抿唇角,倒是没有说什么话。
他是了解程锦的,虽然鬼主意多,可却是不会无故中伤人,万事又分寸,拥有着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子所没有的冷静与沉稳。
珍儿的这番话,只会让他觉得诡异。
林瀚见着殷含之如此伏低,不知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乐意以一个晚辈的姿态出来为两人缓场,“两位郡主这是怎的了,女孩儿家之间偶有摩擦,一夜过去了还有什么放不过去的,便是含之郡主说错了话,依老夫看来,相互包容为好。”
这话虽是公正,暗中却是顺着殷含之的意思而来,殷含之为此道歉,林瀚再说这么一句话,不管是何等事情,最后都会暗中给程锦扣上一个小肚鸡肠的罪名。
程锦心中觉得好笑,看着两人如此默契配合,也不敢那边未发一言的楚睿一眼,反笑道,“侯爷与郡主倒是心意相通,怎的都道是发生了让我心绪不好的事么?昨夜发生了何事?乃至郡主今早还念念不忘硬要与我道歉,这歉意,无缘无故我可不敢接受,侯爷又是作何猜想,这样的妄断我可不接受。”
“清乐郡主,你怎能如此?”珍儿不满。
程锦却是看向殷含之,“难道不是么,含之郡主,还是,好好还原昨日我们说的话,哦,对了,我记忆想来很好的,不若说出来,让侯爷与楚帅断定断定,你觉得怎么样?”
两人似乎都没有料到程锦竟然会如此回答,殷含之更是料想不到程锦会如此,她急于道歉,便是想着程锦强硬的性子,必定还如同昨夜一般咄咄逼人,她好顺手伏低,给她一个斤斤计较之名也是值得,却是不想……
林瀚本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更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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