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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知道的话,想来她也不会过来了。
但是细细的算下来,竟然有几分的惶恐和失措。
那么这场宴会的原因,究竟是因为巧合,还是他早就蓄谋了这一切?
“知道了,要怎么?”
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在她耳侧响起,连带着几分揶揄的轻笑:“还是说……傅小姐是在怕我?”
他半弯着腰,离的她很近。
她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手也不自觉的钻进了身侧的裙摆。
下一秒,腰肢蓦然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揽住,连带着自己的下巴都被扣了起来:“这么怕我……是觉得我很可怕吗?”
她有些战栗,却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
“裴先生,我已经结婚了。”
“是吗?”
男人的呼吸带着几分灼热,几乎要烧到她的耳畔:“我可是跟邢小姐约定了,这次宴会是需要傅小姐随叫随到的,不然的话,可是有违约金的。”
宋安雅大脑直接就当机了。
“违约金……”
“傅小姐恐怕还不知道吧,”他唇瓣挑起的同时,将她的下巴往起抬了抬,“违约金的代价,想来邢小姐一时半会儿也赔偿不了。”
“很多的。”
裴少安说的多……
不用动脑袋想都知道究竟是多少。
“裴先生……”
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宋安雅下意识的侧眸,就看到了不远处提着裙摆朝着她跑过来的女人。
连带着长发都有些乱。
邢瑶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将宋安雅从男人的怀里扯了回来,然后笑眯眯的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了裴先生的雅兴,我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说着就打算扯着女人离开。
宋安雅很顺从的就跟着她走了,只不过因为高跟鞋还没来得及穿上,走路的姿势格外的别扭。
直到进了休息室,邢瑶才停下了脚步。
宋安雅坐在沙发上看着女人蹲在她旁边拿着棉签涂药,沉默了好几秒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你早就知道?”
邢瑶漫不经心:“嗯。”
“为什么?”
女人抿了抿唇,弯弯的眸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字一顿的开口:“因为……我想让你把他追回来。”
宋安雅眸色微微凝滞了一下。
“你说……什么?”
“这么些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裴少安再续前缘的想法吗?”
邢瑶微微抬眸,下意识的就放下手里的棉签站了起来。
“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拉了拉裙摆,起身从旁边的抽屉李找出来了一份文件袋,直接放到了她面前的桌上,眸色很温淡:“这份档案是傅安年的最高机密,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得到的,想来这个东西对于你来说,很重要。”
宋安雅看到文件袋,呼吸有片刻的凝滞。
“你都知道了?”
邢瑶直接就差点被气笑了:“你瞒得住我吗?”
基本上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存在,而且这么些年邢瑶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她的消息,而且这几年也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在黑市上。
只要钱到位,总会知道的。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邢瑶直接弯腰坐回了沙发李:“雅雅,你们两个阴差阳错了六年也该够了,既然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收尾,你就顺从自己的心,不要再让自己留遗憾了。”
如果不是这份文件,她也许不会这么着急让她回来。
毕竟两个人刚重新见面没多久。
邢瑶视线落在女人的脸上,发现了那双原本尚且算是平静温和的眸带着的是浓浓的困惑和迷茫。
就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方向。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是弯腰从旁边的手包李抽出来了一张卡,然后放在了桌上。
“这是房间号,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你要是觉得你还是做不到,可以当作今天这件事没有发生,我以后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那些话很轻描淡写,但是对于宋安雅来说,却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
她想过无数次重逢。
又或者私心的来说,聪明如她,怎么可能算不出来这场宴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不过同样的装聋作哑罢了。
都说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蓄谋已久的久别重逢,可是事情到了最后一步,宋安雅却好像也犹豫了。
很难抉择不是吗?
窗外的天色还亮着,银杏叶哗哗作响,像极了当初十七八岁时她坐在课桌上的时候,悦耳而清脆。
裴少安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沙发里坐着萧景。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烟味,男人坐在沙发里,桌上的手机也不知道放着什么歌曲,一直在柔柔和和的播放着,就连窗帘都是拉着的。
“裴少安。”
男人的嗓音带着沙哑,是从未有过的疲惫感:“你当初失去傅安雅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裴少安走到阳台的脚步蓦然顿住。
想要过去拉开窗帘,最终还是弯腰在男人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连带着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怎么,后悔了?”
男人低低喃喃的轻笑一声:“在我萧景眼里,你觉得有后悔这两个字吗?”
没有,从来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不能放弃的,当然也没有值得他去后悔的,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负累而已。
“是么?”
裴少安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手机屏幕上,静静的看着上面的那首英文歌,好半晌才不以为然的嗤笑了一声。
“萧景,回不去了。”
他弹了弹烟灰,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所有人都觉得段妍欠了你,就连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是啊,真相总会有揭开的那一天。”
到时候,恐怕有些人就不会这么心安理得的做自己的纨绔大少爷了。
萧景的眸色不免滞了滞:“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裴少安捏了捏眉心,直接站起身将剩余的半支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你不是问我当初是怎么放下的吗?”
他走到阳台,直接抬手拉开了窗帘。
霎时间涌进了一室的阳光。
萧景不可避免的眯了眯眸,直接抬手挡住了刺眼的光,下一秒就听见了男人的嗓音,很是平静。
“被伤害的狠了,自然就放下了。”
多么直白的一句话。
萧景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刺眼的光亮,好半晌才走过去跟着他看着阳台外面的景色,然后抬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你挺看得开。”
裴少安没说话,甚至就连视线都未曾移动半分:“萧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既然都已经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吧。”
这应该算是忠告了吧。
只不过……
很难想象现在的萧景,如果在知道了所有的一切真相之后,是不是还会像这样无所谓的对待眼前的这一切。
应该说,他算是没有机会看到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萧母在临终之际从自己的一个小盒子里摸出来了一张照片和一枚戒指还有零零散散的书信。
而书信的笔迹,是那样的熟悉。
可是那时候的萧景已经作为人父,头发都已经半百,甚至因为当初监狱的事情也大不如前,但是看到那些东西,还是湿了眼眶。
有时候错过,就是一生。
他怨恨了一辈子,记恨了一辈子,甚至就连她死去的时候都带着浓浓的不甘心,只不过是因为他想让她也尝尝那种滋味。
可是到了现在,他突然就后悔了。
他是萧景。
萧家的大少爷,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