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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从来没有哪一刻,后悔自己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一切,做过的所有一切。
原来在他饱受煎熬的时候,她同样饱受着煎熬,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于在回国之后将她的尊严践踏在脚下。
到了现在,终究是难以两全了。
萧母在离世后的第二天,萧景就得了重病,连夜送进了重症病房,但是那个时候手里却还是一直攥着一张照片未曾松开。
那时候萧喻也不过十六岁,正当好的年纪。
所有人都觉得萧景是因为失去母亲的悲痛,但是却只有叶弥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萧喻眼巴巴的跟了过来。
“母亲。”他欲言又止,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叶弥也没打算瞒着,拉着萧喻终于将那些过去笼统的说了一遍,连带着她新婚夜的时候,段妍自杀的事情。
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负罪感。
因为她也是被命运驱使的人,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只是因为家族的利益,甚至于就连萧喻的出生,都是一场恶俗的死循环。
从来,没有人能够幸免。
可能终究是男孩子,萧喻在知道真相的那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甚至跟叶弥吵了一架,从此就消失在了玛雅市,再也没有人能够找得到。
只因为,他想摆脱着见鬼的命运。
那个时候,萧景刚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但是却下了命令,什么人都不准见,一直到了一个月后。
双子大厦再一次见证了死亡。
那时候所有人都唏嘘不已,叶弥知道了之后赶去现场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只是静静的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男人。
指节上戴着的,是一枚戒指。
自从结婚那天以后,他的无名指上从来都没有戴过戒指,但是却在今天,上面出现了一枚不起眼的戒指。
那时候她突然就笑了。
她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被安排好的,从三岁开始的钢琴课舞蹈班,五岁考等级证,十一岁选择中学,十四岁选择高中,甚至于高考选择专业,都是家里人觉得最适合名媛淑女的标配。
言谈举止,行为礼仪,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来的。
甚至于放弃了那个她不应该放弃的人。
她成为了所有孩子眼里别人家的姑娘,长得漂亮,家世好,身材好,气质好,性格温柔礼貌,没结婚之前是高高在上的低调大小姐,结婚之后是从不发脾气的温和萧太太。
可是最后……
她活了四十多年才发现,她这一生都是一个悲哀。
萧景都可以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顾一切,哪怕到了现在也拿得起放得下,反倒是她却还要这样煎熬着。
还真是让人唏嘘啊。
葬礼举行的时候,叶弥带着萧景的骨灰葬在了段妍的墓地,顺带着解除了萧太太这个身份,将萧家所有的资产都捐献给了红十字会。
那时候她已经四十六岁。
萧喻还是一样不知所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自此以后,叶弥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自由人,她带着为数不多的东西,一个人去了最遥远的南欧,去寻找当初丢失在时光岁月里的那个人。
她跨过了大河大海,游历了山川湖泊。
最终在不经意的某个小镇里,见到了那个早就已经年过半百的男人。
那个时候她安静的站在路边拿着自己手里的笔记本,静静的看着男人旁边站着的女人,还有旁边十几岁的小姑娘,在哪里一个人站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她十七岁的梦,终于在今天完成了。
她见到了那个想要见的人。
即使他已经成为了别人家的先生,即使他早就已经不记得他,但是她还是私心的想要抱一抱他。
只为了……
自己这么多年唯一的救赎和希望。
她奋不顾身的朝着那道身影跑过去,摒弃了周遭的所有一切,耳边是刺耳的尖叫声和异国他乡陌生的语言呼唤,可是她全然不顾。
所有的一切都在霎时间变成了微不
足道的尘埃。
耳边响起刺耳的刹车声。
那撞击来的猛烈,甚至没有丝毫闪躲的余地,连带着她全身上下就好像开始变得支离破碎,整个意识都在慢慢的抽离。
想要抬手,却是什么也做不出来了。
耳边是叽叽喳喳却带着几分急切的急救呼唤。
她看到了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朝着她这个方向匆匆忙忙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揽着身侧女人的腰离开。
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原本自己所坚持的信念,终于在这个时候崩盘,连带着所有的求生意识都变得微弱,最后趋于消失。
她这一辈子,终究还是有遗憾啊。
时光仿佛回到了十七岁的时候,男孩笑着摘下路边的一朵小雏菊,很是不听话的别到了她的耳朵上。
“我的小叶子,戴了我的花,可就是我的人了。”
那时候她手忙脚乱的怕被人看到,想要摘下来,手腕却猝不及防被抓住,连带着唇瓣传来了异常柔软的触感。
那一瞬间,画面静止。
那应该是是她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第二天的新闻时报上,刊登了一则新闻,说是一名亚裔旅游者意外发生车祸,而且也查找不到任何人际关系。
而且还特地刊登了一张事发现场的照片。
享年,四十七岁。
离异。
……
在陈逸辰离开的第二年,裴司屿和薄雪成功的举行了婚礼,连带着还有裴小宝宝的出生。
本来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按部就班的过着。
直到裴小宝宝六岁的时候,那个曾经藏在裴司屿心底里的那个女人再次成为了两个人之间的导火索。
只因为某个深夜喝醉酒,裴司屿喊着的,是那个不为人知的名字。
薄雪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接受。
可是人性是那样的贪婪。
最开始的时候,她想要的是能够和他纠缠在一起的机会,后来是裴太太这个身份,再后来是一个孩子,最后是一个婚礼。
而到了现在她想要的,是他彻彻底底的心。
可是她费尽心思都得不到。
那时候是没完没了的吵架了冷战,甚至持续了将近一年多之久,明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但是只有薄雪知道,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放不下心头好,她也无法说服自己继续下去。
终于在裴小宝宝八岁的时候,薄雪将离婚协议送到了裴司屿的面前,连带着还带走了别墅里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
当然,也包括了裴小宝宝。
她什么也不要,甚至于连孩子也不要了。
有人说她狠心,甚至于就连裴老爷子都拐着弯的劝说她,可是她还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
“爷爷,折磨了八年也该够了。”
他喜欢的不是她。
而且她也相信,就算离婚了,只要留在裴家,裴小宝宝会受到最好的教育,而且裴少安也最终会重新迎娶一个合适的裴太太。
她其实,什么都不是。
刚开始的时候裴司屿觉得没什么,本来这桩婚姻的存在就跟子嗣挂钩。
直到后来深夜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起身喊了一声身侧女人的名字,才发现身侧早就已经空无一人。
没有那个女人。
甚至于就连他发烧了想要接杯水,都不会再有人嘘寒问暖。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这将近八年多的生活,她早就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占据了他所有的点点滴滴。
薄雪没有地方可以去。
之前薄家发生了意外破产,连带着变卖了所有的家产,而她结婚的时候名字早就已经从薄家的户口薄上剔除了出去。
索性也就不打算留在玛雅市了。
她办了移民手续,顺带着找到了邢瑶,凭着自己勉强还算是没有遗忘的手艺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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