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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除了皱眉,我可捉到她的一个漏洞:“那——‘莱瑞拉姐姐’是怎么回事?”
她一愣,随即眉毛上扬,想都没想质问我:“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冷笑:“说的那么响,还怕别人听?”
看到她脸色变了变,我好心情的朝她走近两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
她退了一步:“你,你查户口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把她逼到土墙:“给我说明白了,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满意答复,我可是有很多手段让你开口的。”
“你……站住!你以为你壁咚我,我就要乖乖告诉你吗?我,我可……”
壁咚?什么东西?我继续上前,她咚地撞到土墙上,我的双手顺利往她身体两边那么一撑,呵呵,她整个就在我的圈/禁下,走不掉,逃不开了。
“停~!”她伸手推我的胸膛,激的我又是一阵冷笑。
我们之间离的很近,我似乎能听到她突突的心跳声,也听到我越来越快节奏的心脏跳动。
我还在走神,小白猫居然乖乖坦白了:“她是艾德里安的姐姐,我向你的士兵问过你们部队的番号,我有写信回去,所以圣诞节她能寄来包裹。”
听她这么一说,似乎还挺合理。不对,我眯起眼不怀好意地瞅着她:队里的信要寄出去,不都要经过我的查看么,我怎么不记得她有写过信?她这想骗谁呢?
她看我这付要吃人的模样,立刻乖乖垂下头,我木然的盯着她的头顶,渐渐地发起呆来。“写信”这件事似乎变得并不那么的重要了……
“尤利安,我……可以走了么?”
“再站会儿。”
“我……累了。”
她从嘴里挤出她的感受,我惊觉自己的腿果然也发麻了。战场上埋伏偷袭,我从来没麻木过的腿,碰上她就麻了两次。她是我的克星么?我告诉自己,她就算是,我也不会承认的。
我退开,她越过我想走,突然,她猛一回头塞给我个东西。
“给你,圣诞快乐!”她环住双臂跑了。
雪绒花般颜色的手帕,淡淡地飘出一股香味,我凑近闻了闻,分明就是饼干的味道,指尖在那一刻摸上了花朵形状的东西。
我把它拿了出来,一口一口慢慢的品尝,那股子奶香味突然就爆发了,满嘴满鼻,连周围的空气都浸染了它甜美的气味。
心中一角陷了下去,泥土和雨水长久混合下的沼泽地,也不过如此罢了。陷落下去的是谁?我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她似乎就在里面,在陷落的地方,在我的心口里,深浅不明的待着……那些不该出现的柔情,花了我许多时间才慢慢地将它们推出远离。
我漫无目的走着,别人以为我在巡视,事实上我正在理我的头绪。越来越乱的时候,我找到一处散兵坑,我跳下去决定今晚与他们待在一起,像他们一样的防守在里面。
坑里有两位士兵,起先他们受宠若惊,我微笑的与他们打招呼,放松他们紧张的情绪,后来他们并没有拘谨的不敢说话。或许是圣诞了,他们变得非常善言和孩子气。
栖身的这一处,潮湿的土墙上所结的霜闪闪发亮,我们三人呵出的白色雾气短暂地停在凝滞的空气中,随即被黑暗吞噬。我和他们挤在一起,和他们一样蜷缩在克里木土地上挖出的潮湿洞穴里,不知谁点燃的圣诞蜡烛发出诱人的暖光,我们不禁都将手凑了上去。
“咯咯咯,咯咯咯……”远处传来苏制马克西姆重机/枪声,我冷哼,我的同伴们也未感到惊恐,想是大家都习以为常了,连子弹越过头顶时的呼啸我们都不以为意。冷冰的钢盔下,三双眼睛凝着烛光,经过几个月的使用,我们的钢盔已是弹痕累累。
“你叫什么?”我问。
柔和面颊的男子,暴露了他的年轻:“长官,我叫沃尔夫。”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双眼却与他的年轻不相称,我们都老了,我突来的感慨令自己吃了一惊。我摸摸额头,轻笑道:“谁有口琴,吹首歌来听听。”
他们惊讶的看向我,我耸耸肩:“有何不可?”
沃尔夫面色一喜,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琴,轻轻地吹奏起来。听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这是家乡的传统民谣《平安夜》。可不能怪我听不出来,要知道我可是打娘胎出来就没有音乐细胞,天生的五音不全。
旁边一个散兵坑里的两名德军士兵听到口琴声,小心翼翼地爬过冰冻的地面,钻进了我们的掩体。想来,他们看我们仨挤着不错,也巴巴跑来凑热闹了。
圣诞包裹里的东西被拿出来平分,葡萄酒为我们麻木的的四肢送去阵阵暖意,沃尔夫再次吹起口琴,小伙子们用沙哑的嗓音跟着口琴声轻轻哼唱。我微笑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掩体外,一颗照明弹嘶嘶作响地升入空中,慢慢地漂浮在这片冰冻的地面上,投下一片可怕的阴影,“完美”的结束了我们的口琴专场音乐会。
俄国人的一挺机/枪打破了寂静,但立刻招来我们阵地前方一名狙击手的还击。沉默很快再次降临在防线上,尽管这个世界并未归于和平。
我期待朝阳出现在这片昏黑的夜幕上,盼望看到小白猫怒瞪我的小表情,那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那份踏实和暖意都不曾与我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