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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

    而床榻之上的孝德太后永远也不会知道,今日,跪在自己面前这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心中渐渐发酵的恨意有多么浓盛。

    殷含之的面上表现出来的是认命的态度,可还是那句话,“含之不甘,这世间男子,出了楚帅,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含之甘愿站在其身边。”

    孝德太后微微摇了摇头,“到底太年轻,你若是到了哀家那个年龄,便会知道,这些少年小意,只是故事。”

    殷含之却是不语。

    孝德太后似乎是明晓殷含之的心思一般,只道,“你起来吧,哀家可以告诉你,楚府的女主人,只能由哀家来指定。”

    殷含之在孝德太后的寝宫并没有呆得太久,孝德太后只是一阵警告而已,并没有真正地将她如何了,只是,所有宁寿宫的宫人都知道,出了孝德太后寝宫的含之郡主,面上的神色有些让人觉得害怕。

    珍儿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回到了梨香殿之后,珍儿便看着殷含之苍白的面色,声音带着一股哽咽之意,“郡主……”

    殷含之面色虽是苍白,可见珍儿如此,却是呵斥了一声,“哭什么哭,本郡主还好好的呢。”

    “郡主,珍儿就是觉得不甘。”

    “你不甘,难道我就甘心了么?既然太后不仁,那么便也别怪我不义了。”

    珍儿一震,“郡主要做什么?”

    殷含之却是看着珍儿,语气有些阴森,“珍儿,你听不听我的话?”

    珍儿忍者泪意,只胡乱点头,“郡主,郡主去何处,珍儿便跟在哪里,珍儿永远都是郡主的人。”

    殷含之眼中露出一抹满意之色,附在珍儿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珍儿听罢,迟疑了一瞬,却是坚定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从城外打马回到城内的时候,程锦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玄幻的事情实在太多,她的出现,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玄幻了,因此,慧觉的话,在她心中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可是管她什么命运,管她什么宿命轮回,她只知道,自己有许多事情要做。前路是未知的,谁又能真的预示什么呢?

    穿着繁复而明显的郡主服饰,打马过街自然是过于引人注目,程锦刚刚进入城门的时候便引来了百姓的观看,她抿了抿唇,按照记忆中对于京城地形熟悉的样子,选了一条巷子往郡主府而去。

    她所在的这条巷子,可谓人烟稀少,又稍稍远离街道了一些,因而,倒是显得寂静无比。

    只是,走着走着,程锦的面上便升起一抹警惕之色,在幽深的巷子中七拐八弯之后,于一处转角之处,消失无形。

    莫海再出现在这一处转角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原先程锦的身影,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邵天,两人的眼中皆是升起一抹疑惑之色,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的转了一个角便不见了人影。

    可是还不待两人多想,便觉得背后传来两声嗖嗖的暗器发射的声音,虽是多年未曾好好动武,可是两人的动作倒也非常快,身形一避便躲过了那暗器的袭击,可是俨然两人都没有料想到,躲得过利器,却是躲不过鬼灵精怪的程锦的另一波药粉袭击。

    在两人晕过去的的迷蒙意识之中,只看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手中拿着一个类似火炮的东西。

    在倒下之前,莫海听到了自己口中极力叫唤出来的一个声音,“锦儿……”

    声音虽是微弱,只是,拿着药粉喷射器的程锦却是将这一声锦儿真真实实地听进了自己的耳中,原本面上因为解决了两人跟踪了她一路的人儿升起的满意,在看到两人倒在地上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一刻钟之后,郡主府,旁子瑜拿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的瓶子放在莫海和邵天的鼻前晃了晃,而后看了一眼笑嘻嘻的程锦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还好程锦今日用的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粉,否则,事情可就麻烦了。

    花听双也坐在另一边,比起旁子瑜的神色,她眼中的疑惑更深一些。

    邵天和莫海瘫坐在椅子上,程锦在回来之后早已换了那一身繁琐衣裙,又恢复了轻轻松松的模样,此时却是一眼不眨地看着莫海与邵天。

    药效很快就发生了,莫海与邵天的眼皮动了动,在程锦的注视之下,两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程锦见此,赶紧到一边倒了两杯茶,而后一只手拿着一杯,立即放到已经睁开了眼眸但是却不是很清醒的两人面前,语气轻快,似乎还有一股讨好之意,“莫三叔,邵四叔,喝杯茶。”

    莫海与邵天还没有真的清醒过来,可到底两人是武人,听到程锦清脆的声音之后便猛然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边的模样,眼中划过的犀利与敏捷可见两位大将的风范。

    程锦见此,再次将茶杯递给两个已经完全清醒了的中年男子,唇角带着笑,灵动的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线,“两位叔叔,喝茶。”

    莫海首先反应过来,见着程锦这副讨好的模样,再看站在一旁面上带着温和笑意的旁子瑜,神色之中有些犹疑。

    旁子瑜见此,终是笑了一声,“莫三叔,邵四叔,是锦儿没有认出两位,因而才会有后来的动作,冲撞两位叔叔了。”

    莫海怔怔地接过茶杯,“子瑜?”

    “正是子瑜。”旁子瑜点点头。

    邵天也接过程锦递过来的茶杯,程锦见此,却是恭恭敬敬退开了一步,对着两人行了一个大礼,“莫三叔,邵四叔,是锦儿不懂事,错将两位叔叔当成了宵小之徒,请两位叔叔莫要怪罪。”

    莫海哪里愿意受程锦这这番大礼,赶紧起来,“锦儿,使不得。”

    可他刚刚站起来,又是双腿一软,直接坐回了椅子之中,程锦咋舌,语气之中还有一些俏皮之意,“莫三叔,这药的后劲有些大,您先缓缓。”

    邵天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个中年男子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没有对程锦的责怪之意,反倒是轻笑了一声,“也是我们举止不当,引得锦儿自保,也怪不得谁。”

    说着,两人皆是摇头失笑。

    程锦眨眨眼,看着两人,虽是没有印象,可终是因为突然的气氛变化消散掉了那一丝于她而言初次见面产生的微妙之感。

    隔着岁月的日子,恍如只是昨日一般,几人之间的相处也尤为融合。

    在程锦用马驮着两人男子回来想要交给旁子瑜处理的时候,在旁子瑜盯着两人看的神色,由疑惑变成不确定,又由不确定变成肯定的变幻神色之中,终于叹了一口气,“锦儿,这是程叔叔当年的结义兄弟,莫海莫三叔与邵天邵四叔。”

    程锦几乎惊掉下巴,毕竟这些人,今日承顺帝才刚刚提到,主要是,为何他们要偷偷跟着她。

    而后,旁子瑜简单给她说了一些以前的关于程云的结义兄弟的事情,便有了后来程锦神色怪异地等着后来的两人醒来的事情了。

    程云的结义兄弟,几人可谓历经生死,结下的情义,自是不必怀疑,当年的西北之殇过后,程云的三个结义兄弟因为伤于时局,不满朝廷而消失在人前,与其说是如此,倒不如说是因为程云。

    舒缓了大概一刻钟之后,莫海与邵天便已经恢复过来了,两人对于程锦并无责怪之意,加之旁子瑜解释了一番程锦失忆的事情,一切便都情有可原了。

    只是,莫海重重叹了一口气,“唉,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程锦眨眨眼,不欲在她自己身上表现出过多的关注力,却是开口问道,“莫三叔与邵四叔既然在京城,为何不直接来郡主府找我,何以要这般偷偷行动不让人发觉。”

    听着程锦的疑问,莫海与邵天皆是神色中带着愤懑之意,“锦儿,你不知,这几年,叔叔们是如何逃亡至今的。”

    程锦听了,神色一凛,便是旁子瑜眼中都闪过一抹异色,程锦皱了皱眉头,棉绳升起一抹严肃之意,“两位叔叔,怎么回事?”

    邵天重重叹了一口气,偏过头,可面上分明带着一抹愤恨之意。

    如今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程锦,旁子瑜与花听双三人,在莫海与邵天之后那一声叹息之后,却是不声不响,悄悄离开了郡主府,而此时此刻,几人身处的地方,是京城一处寻常的巷子中的一处寻常的院落。

    旁子瑜与花听双坐在桌边,两人的面前摆放着简易的茶杯,可两人都没有饮茶的意思,程锦坐在一张收拾干净的床榻的对面,床榻上躺靠着一位与莫海和邵天年龄相近的中年男子,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阵轻轻的述说的声音,以及烛火的火花爆炸的声音。

    “当年,大哥因为被污蔑叛国投敌,久久等不到援军,根本不能应对西凉五十万大军全部挥师而来的压力,最终阵亡,可嫂夫人却是当仁不让,纠集西北的士兵们,力挽狂澜,虽是护住了半个西北,可也是伤亡惨重。”

    已经不止一次回忆这样的事情了,每一次听到,不管是从旁子瑜口中,还是从四大长老的口中,乃至如今从左山的口中说出来,程锦都能从这些人的口中,语气中听到那一分深沉得不能再深沉的悲伤。

    西北之殇,是一个过去的历史,可是他带来的悲痛却不是时间能够冲散的。

    当年的那些人有多好,留下的过往有多么美好,回忆便会有多么痛苦,遗憾就会有多么深,甚至更多。

    那一场战役之中,守住了西北,斩断了西凉南下的马蹄,可是,却是让数以万计的人,也失去了安乐的家园。

    有人失去了挚爱,有人失去了至亲,有人失去了情同手足的八拜之交,有人失去了灵魂……

    左山似乎不太愿意在说起过多当年的事情,只是这么提及感叹了一句之后,便声音带着一股低沉与不甘道,“叛国投敌,程家世代忠良,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皇帝便一句不问便断了大哥的援兵和粮草,此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后边竟有一番如此歌功颂德的昭雪之事,当真是无耻至极,恨只恨……当年,当年我们兄弟三人不在西北的大营之中,不能陪同大哥一起出生入死。”

    说到最后,左山的语气中带着哽咽与遗憾。

    听到此处,程锦幽幽叹了一口气,“左二叔,你别伤心了,若是当年父亲在,为了西北,也不会让所有人折损的。”

    接着又道,“不是说,西北之殇过后,你们因为不满当今陛下的这一番行为而远走了么?怎么会……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她这么问着,眼睛却是看向左山已经瘫痪了的双腿。

    提及此事,左山面露一丝恨意,莫海与邵天皆是叹了一口气,接着,两人便拿出了一块已经有了一些年岁的牌子,赫然便是皇室护卫所悬佩的腰牌。

    程锦接过一看,皱眉,“怎么回事?”

    左山却是继续道,“得知你溺入澜江的消息,我们三人一路沿着澜江寻找,终是无果,加之当时澜江的状况,只能认定你已经没有了生路,而后一路往北,中间却是遭到了几拨人的追杀,这是在一次追杀中从来人的身上搜刮下来的,锦儿……”

    不用继续再说下去,程锦便已经明白了,皇室护卫的腰牌在追杀的人身上,追杀的人想要镇西大将军愤然离去的部将的命,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

    程锦抿了抿唇,正色道,“三位叔叔的意思是,西北之殇,原本就是当今陛下策划或者推波助澜的事情?”

    莫海语气带着一股因为当年之事的愤懑,“否则为何当年不审,为何皇室护卫对我们赶紧杀绝,为何二哥的双腿瘫痪,皇帝觉得西北之殇两年之后随意杀了一个人就真的将一切都平凡了么,这背后真正的策划者,如今还在逍遥法外,享受至高权利!”

    房中的三个年轻人听此,皆是看莫海,程锦皱了皱眉,看来,当年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便是多不胜数,她最多的怀疑就是有人污蔑程云叛国,承顺帝顺水推舟,将这位深受西北百姓爱戴的一方主将推上了死路之后再查真相,来一个先斩后奏,而原来,一切都有可能只是这位皇帝的等待许久策划的阴谋而已么?

    可是,左山等人的话,是否具有绝对的真实性,目前,除了那一块腰牌引发的思考,已经没有足够的证据了。

    因此,哪怕眼前的这三人是程云当年的结义兄弟,程锦也不得不再次开口相问,“那么,三位叔叔可知道,谁才是背后真正的主谋?又如何确认?”

    左山唇中吐出一个名字,“太子太傅赵幕仁。”

    莫海却是接着左山的话道,“当年的事情个中复杂,若非亲身经历,是不会有人想得明白的,最后虽是监军韩化林诬告之罪被斩,可是,若非细查,谁也不会想到,这位监军韩化林,其实与当今太子太傅赵幕仁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当年韩化林到了西北之后,便处处在军中找将军的不是之处,怀疑的行为已经很明显而不加掩饰,而韩化林与赵幕仁两人表面上看起来并无联系,可私底下却是联系频繁,韩化林死后,暗中,一开始太傅府也对其家人多有照顾,这是其一,而当年的韩化林在事发之后,不反抗不辩驳,直接承认了西北之殇便是他阻止策划的这是其二的可疑之处,不过皇帝以雷霆之势将案子定下之后,却是不许他人再提。这两年在京,我们虽是隐姓埋名不敢随意出去,可却也有暗中查探,韩化林,太傅府与的当年的事情都脱不开关系,尤其是太傅府曾对韩化林的家人在一开始的守护之后,而后却是暗中残杀,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不见人,这绝非是一般时间的暗杀,尤其是,韩化林的一员亲随,在事发之后却是离开了他,而这几年,赵幕仁一直在秘密找这个人,我们也找,但江泰却是不在他的家乡……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事情在慢慢变得清晰……”

    莫海还在继续分析他们这两年在京城历经危险查探到的一些端倪,提供的推理以及证据已经足够说明,赵幕仁就是当年西北之殇的主谋的最大的嫌疑人,而另一位主谋,怕就是当时已经对程云多有忌惮的承顺帝了。

    大晟的安稳,带来的就是这位皇帝对有功之臣的滥杀。

    这一处小院子之中的谈话,持续了几个时辰,从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到月上中天,方才将一切事情捋清,逃亡的生涯,念念不忘为当年的事件找打真正的真相的三人,西北之殇真正的始末,终于在这样一个该是平常却并不平常的夜晚,让程锦真真正正地知道了,她想起今日御书房之中承顺帝的那一番话,想要重用她的三位叔叔,顿时便觉得有一股恶心与厌恶之感。

    这样的一个王朝,这样一个心思多疑猜忌深重的皇帝,怎么可能给得了大晟子民安定的生活?

    而如今,西北的形势已经不比得五年前,大晟终于到了只能经由和亲这条道路寻求一时的安稳了么?

    程锦最后离开的时候,眼中只剩下了沉默,左山三人对她被封郡主的事情并没有别的意见,猜也知道这位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

    而在程锦的安排之下,三人也不会在居住在这一处院落之中,左山的瘫痪是因为当年被追杀而留下的伤,程锦简单看了之后便已经断定是不可能恢复正常了,不过要是站起来,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是对于一个正当不惑之年,正是建功立业时候的男子来说,尤其是一个战场将军,瘫痪比直接拿了性命还要让人觉得不可接受。

    临走之前,三人为了让程锦放心,自是细细与她叮嘱了一些话,让她莫要着急,但是,西北那么多伤亡将士的命,不是一个小数目,那是成万计算的,她的父母的命,不能白白丢失,只让程锦莫要着急,而他们会继续待在京城,寻找有利时机。

    程锦也做了安排,但又要掩人耳目,至少目前,三人是还不宜以真实身份见人的,因此打算将三人安排去德济堂。同时也利于程锦为左山左治疗。

    离开之前,程锦郑重地与左山说了一句话,“左二叔,你的这条腿,锦儿不会让他白白被伤害。”

    这一句,在座的人都明白了程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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