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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霎时凝固,一时间无人说话。
所有人皆瞠目结舌,对她狂傲的“混话”,不敢苟同。
墨成静静看她,如古井般无波澜的眼眸,无所畏惧的气势。即便受人置疑,依旧傲然的风骨。
他看人一向精准,夜昭不会说谎,向来只做有把握之事。
墨成修长手指熟练把玩着匕首,平静地说道:“那,愿闻其详。”
夜昭微微颔首,徐徐道:“自古兵马粮草为重,只消断其粮草,匈奴兵不攻自破……”
公孙一声嗤笑,打断她接下去要说的话。那眼神犹如在打量一名无知幼稚的孩童。
“军师,你不会是想说,要偷袭匈奴的粮草,使其断粮缺食吧。”
夜昭静静点头。
“哈哈哈,笑话。军师,你可知道匈奴屯粮何处?守军几人?战力如何?”
公孙青酉咄咄逼人地发问,而夜昭却是反常的沉默,无尽沉默。
气氛一如窗外的风雪,冷凝寒峻。
刘敬诚和孟卫风有些失望。
城楼上,军师舌灿莲花,本以为其人有大才。谁知她目光竟如此浅薄,连军队大况都未了解过,此人有何能担军师大任。
对四面八方,鄙夷,失望,无奈的目光,置若罔闻。
夜昭紧紧盯着上首之人,其他人的看法与她无关,只要那个人相信她就够了。
但终究让她失望,墨成提出了置疑。
“此法虽好,的确能快速结束战斗。但,军师能想到偷袭,匈奴如何想不透?若是他们趁我军出动之时,强取城关,又当如何?”
夜昭心底浅淡的希望,仿佛被野火残忍烧过,一丝不剩。
她垂下眸子,低眉,似乖巧地道歉道:“是我未考虑周全,将军恕罪。然,此乃我能谋划的唯一之法,再待下去,也无能为力。请恕在下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墨成见她全然不似平日,暗藏着高傲,与自信。
在听到他半拒绝的言辞之时,她眼神中隐约闪烁的炙热火苗,如同遭受冰凉雪水般,陡然失了神色,黯然离场。
他心下一软,颇为不忍。甚至胸腔内升起一股滔滔冲动——拦住她,采取她的方法。
但他忍下了,身为三军主将,责任与义务,告诉他,不容许一丝的冲动,闪失。
夜昭离开后,公孙青酉勾起小人得志的轻笑——分明就个意气用事的黄毛丫头,读过几天书,识得几个字,便敢与他争这第一文官的位置,当真笑话!
………………
脱离白日喧嚣的夜晚,孤寂凄凉。就连嚣张作威,肆意呼啸的漠北寒风,也在这一晚戛然而止,没了生气。
皎白月光透过积厚的云层,折射入雪中,泛着清冷的莹白光。斑驳萧条的树影撒在窗台,教人无端生出苍凉之感。
大抵是太过寂静,军士熬夜练兵的金戈声如乐章,隐约从千里之外传来。
她又在房内待了整整一日,唯一不同的是,今日无人过问她的好坏,饭否。
并非夜昭心有不满,憋在房内使闷气。
她深切地察觉,与这里的格格不入。
诸人对她的不喜,偏见,鄙视,便是她再迟钝亦能明白。
与其出去给人不便,不如守在房内冷静一下,考虑下她的处境。
方丈叮嘱过,迷失道路时,跟着伟大统帅走。因为他永远知道方向在何处。
而她却找到一条荆棘丛生,寸步难行的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怀疑。
“咕,咕……”
五脏庙发出不满,似是对她无情的控诉。整整两日,没有过像样的进食。
屋内气流暖和,夜昭体温却越来越低,手脚冰凉得不像话。
风声骤然而起,静谧的夜色被突然嗒嗒的脚步声打破。高大修长的身影踏着稳健的步伐,连同树影被映照入门窗。
门响三下,墨成淡凉的嗓音传来。
“军师,睡了吗?”
夜昭沉默不语,静静望着烛火发呆。
“本将有些无聊,来咱们聊聊天。”
夜昭明眸善睐,轻轻地说道:“将军,在下有恙在身,已经睡了。”
墨成声线越发冷清,“烛火尚明,军师居然学会诓人了。”
“开门,这是本将的命令。”
良久,棕红雕花木门缓缓拉开一条缝,露出她苍白精致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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