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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重山大怒把手一扬出独门暗器“回环钧”呜呜作响甘凤池道:“什么东西?”两口飞刀劈空打去回环钩形如曲尺甘凤池两口飞刀一先一后齐齐斫中不料那暗器呜的一声给飞刀一撞突然回环转折斜刺飞来甘凤池吃了一惊看它的来势向东急向西避那料韩重山的回环钧十分怪异突然在半空一转闪电般的向甘凤池头顶飞来明晃晃的利钩直向甘凤池的颈项钩下甘凤池躲闪不及伸手一招利钩钩在掌上。甘凤地运上乘内功掌心内陷肌肉一收利钩钩在掌上就如插到棉花堆中一样竟给消了来势。甘凤池五指一撮把回环钩拿在手中拗为两段。
这回环钩乃是韩重山成名暗器竟然给甘凤池收去韩重山不禁又惊又怒从房内跳出来双掌齐甘凤池一闪一勾再运擒拿手中的“井刀胜剪”一招双指陡箍韩重山虎口韩重山反手一推沉肘一撞两人由合而分自旅舍的走廊跃下庭院。
到了落地之时韩重山已取出辟云锄来这锄原是韩重山采药所用虽然长仅三尺却是精金所炼一锄劈去劲风带着光芒在昏夜之中威势特别显得猛烈!
甘凤池兀然不俱展开沉雄掌法也是打得虎虎生风。正酣战间韩重山一声怪啸西客房又跳出一个人来甘凤池正使到“跨步进掌”一招左手向辟云锄一托右掌奔敌前心那人突插进来运掌一带把甘凤池的掌力化了。韩重山锄锋下戳却倏的收回。甘凤池一看这人乃是形意派的成名人物、老好巨滑的董巨川。甘凤池叫声苦也这韩重山已是难斗更那堪又加上一个高手。
韩得山叫道:“董克你截他后路不要让他逃走。”韩重山辈份甚高此话乃是不想夹攻董巨川一笑退下手中扣着三枚透骨钉目不转睛注视斗场。
甘凤池和韩重山一场恶斗客舍的人全给惊醒。白泰官跑过邻室对鱼娘道:“你看着车老伯切不可擅自离开。”跑出外面董巨川一见笑道:“哈白泰官原来是你!你的老丈人正生你的气呢!”白泰官怒道:“胡说!”董巨川手臂一挥三枚透骨钉破空射来全奔白泰官穴道白泰官拔刀在手迎空一磕将头一枚透骨钉磕飞左手一招把第二枚透骨钉挟在中食二指之间向上一弹将第三枚透骨钉也打落了。
白泰官武功在同门之中要数到第四但暗器之精却是数一数二所以接暗器手法极为纯熟董巨川不知深浅心想:怎么这白泰官也如此厉害。不敢怠慢一掠数丈双掌一堆一带劈面便使出形意派的绝招来。
白泰官横刀一削董巨川右掌倏然一翻掌风劲疾己劈到白泰官右肋白泰官哩哩两刀全部落空左闪右避甘凤池见状吃了一惊掌法稍疏几乎给辟云锄所伤。董巨川运掌如风柔中带刚逢抢白泰官手中兵刃。白泰官一个“盘龙绕步”连人带刀一转倏地一招“雁落平沙”败中求胜。那料董巨川掌法已得形意门精髓若实若虚双臂一分左掌一拔刀把右掌一按道声:“着!”白泰官一个倒翻跌在地上董巨川大喜刚刚跨出一步白泰官左手一扬突然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顿时一片银光灿烂嗤嗤声响。董巨川大吃一惊一跃丈许袍袖急挥虽然把那一大把梅花针都扫荡净尽但已闹得个手忙脚乱!
白泰官所练的梅花针原是准备对付了因的厉害异常。当年在田横岛的孤峰之上就曾露过一手。董巨川功力不及了因对付这种细小的暗器不得不凛然戒惧。
董巨川飘身下地掌再攻身法大变只见他身如飞絮绕着白泰官疾转叫白泰官要处处提防腾不出手来掏摸暗器。这种游斗的功夫乃是功力高者对付低手时可稳操胜算的战略。但好在白泰官武功虽然较低还不至相差过远在他缓攻的战略之下还勉强可以抵挡得住。
又战了片刻董巨川掌法渐紧飘忽如风!白泰官刀光霍霍总沾不着敌人只有紧密封闭门户。但饶是如此还是觉得敌人双掌矫若神龙在自己面门乱晃。
那一边甘凤池和韩重山功力悉敌原可打成平手但为了心悬白泰官的安危不免受了影响韩重山的一百零八路辟云锄法变化无方见甘凤池气馁连下杀手正在紧迫之际甘凤池一声长啸猛一掌把辟云锄荡开掠出丈余突然喝道:“看镖!”韩重山横锄一挡甘凤池已放出三枝响箭一声长两声短响箭直上遥空鸣呜之声十分刺耳。韩重山见甘凤他的响箭并不向自己射来道:“你捣什么鬼?”还以为他的暗器另有怪异横锄戒备不敢稍懈。甘凤池猛的飞身向董巨川扑去骤然一招“金龙探爪”向董巨川后心狩击董巨川反手一掌却挡不住甘凤池神力给推出一丈开外几乎跌倒。韩重山大怒一跃而上辟云锄一展又把甘凤池截住。
董巨川吃了一掌当时还不觉怎的过后骨骼竟然隐隐作痛。在同门中甘凤池内功仅在了因之下这一掌使的乃是内家阴力饶是董巨川那样的高手吃了一掌也损元气再用游斗来困白泰官时身法已不似以前灵活了。这样一来此消彼长白泰官虽然还是微处下风但已远不似刚才那样吃力。
这一场恶战打了一个时辰旅店的人全都惊醒有些胆大的便在窗口探头出来。旅店主人慌了手脚却不敢上前劝架。有人道:“快报官呀!”甘凤池一听暗叫不妙猛攻数招以进为退韩重山窥破用意冷笑喝道:“呸你还想逃!”辟云锄盘旋飞舞一步也不肯退让。那边厢白泰官虽然抵挡得住仍是脱不了董巨川掌力范围。
吕四娘在葛岭上听到同门响箭匆匆赶回。旅舍建在山麓倚山面湖吕四娘方到湖滨道上忽见一骑马迎面飞来驰向城内。吕四娘心念一动脚尖点地猛的飞上马背只一揪就把马上人揪下地来那马惊叫一声跑过一边。吕四娘道:“什么人?”那人忽道:“你不是在小店西便上房住的李相公么?”吕四娘这才清楚是店中照料马匹的人。那人道:“店里来了强盗打劫正和你的同伴打呢客官快放我走。”这个看马的小二胆子倒大吕四娘道:“好吧你去报官我回去帮你们袭盗。”暗地里却拾起一枚小石把手一扬将马腿打伤。那马倒是良马嘶叫一声跑到不远处停住仍然等候主人。看马的小二不知吕四娘是好人还是坏人见她肯放自己急忙一溜烟的跑去跨上马背走了。
甘凤池和白泰官正在吃紧白泰官形势尤其危急董巨川连连进逼白泰官忽地叫道:“师妹!”董巨川道:“叫妈妈也没有用!”话声未停只见白光一闪吕四娘连人带剑旋风般的扑到面前董巨川大吃一惊侧身一闪一掌向吕四娘肩头打去吕四娘何等快捷手腕一翻一招“神龙淖”宝剑呼的圈转过来饶是董巨川那样的名手缩身闪时衣袖也给削去一截。董巨川大叫:“风紧扯呼!”韩重山把腰一躬一枝蛇焰箭突然射出这是他救命的暗器之一吕四娘伸剑一格忽然“蓬”的炸开吕四娘吓了一跳向旁斜跃数步幸未烧着。韩重山见是吕四娘来那里还敢恋战急忙飞身上屋和董巨川一道逃走甘凤池道:“这里不能住了。”急忙去见店主道:“明告店主我们都是帮会中人在这里碰到仇家我们不想牵累于你请把房钱算清我们现在就走。”帮会中人斗殴当时乃是常事店主人吓得面青唇白那里还敢收钱甘凤池丢下十两银子也不理他。
鱼娘在房内正等得心焦听外面厮杀声声又不敢开窗外鳗渐渐外面喧声渐寂不久白泰官等三人回到房中。鱼娘道:“怎么啦?甘大侠碰到什么人了?”白泰官道:“别多问啦快收拾吧咱们现在就走!”甘凤池叫道:“车老怕!”床上车鼎丰翻了个身忽然坐了起来。
吕四娘喜道:“车老伯你没事了?”车鼎丰道:“那个女孩子出手好辣幸蒙两位相救。”甘凤他道:“五哥你背车老伯。我和八妹断后。”车鼎丰道:“寿昌书院诸生都是心怀故国的热血少年甘大侠如没适当地方歇足不妨在那里暂驻侠踪。”甘凤池道:“那好极了。”吕四娘忽道:“七哥我再到抚衙一趟。”白泰官道:“怎么你还要去?”吕四娘道:“旅舍的人已去报官了因那厮知道我们在此必然亲来。”甘风池笑道:“八妹用意我知道了那是调虎离山之计。了因来捉我们我们就去救路师兄。”鱼娘道:“吕姐姐这计策虽好只是你累了一晚也该歇歇了。”吕四娘笑道:“不要紧。”吃了几块乾粮喝了一大杯水身子一扭展开绝顶轻功上屋飞走。
李治和冯琳下了葛岭冯琳忐忑不安李治道:“瑛妹甘大侠知道你是小孩不会怪你的。”两人走了一会已到旅店附近忽见一队官兵在外巡逻冯琳道:“不好咱们快逃。”旅舍中跑出一个和尚正是了因!
了因一见冯琳大怒喝道:“哼!你这小捣乱往那里跑?”僧袍一佛提起斗大的禅杖呼呼追来冯琳道:“李哥哥你替我挡他一阵我用暗器帮你。”了因轻功虽然不及吕四娘但比起冯琳却不知高明多少一忽儿就追到背后伸开蒲扇般的大手当头抓下。忽然寒光一闪李治刷的一剑斜侧刺来剑招奇快了因缩掌斜劈冯琳一回手射出两柄飞刀了因举杖一撩两柄飞刀都被反击震上高空远远的抛落湖心。冯琳足狂奔十几名捕快骑马急追了因身形一动李治刷刷两剑又迎面刺来了了因喝道:“你找死!”呼的一杖“迅雷击顶”直向李治头颅打落李治身形一晃剑锋点向了因胸膛这一招本是白魔女独门剑法中的杀手了因一杖击出门户大开李治以为必然得手那料了因的禅杖在半空打了一个圈圈不用撤杖护身李治已觉得好似一股大力推来身形不由得倒退两步剑点也给杖风震歪。了因大喝一声杖尾一起呼呼声响又再扫来。
李治大吃一惊不敢硬架在杖风中一个翻身仗着剑法轻灵突然抢攻他左面空门了因禅杖一立挡了开去。两人斗了十招李治一口剑疾如擎电总不让他禅杖碰着斗到酣时李治剑光一闪再取他肩上的‘风府穴’了因迎着他的剑势杖身一送那料李治的剑法全与平常剑法相反明明看他是刺左面偏锋不知怎的却倏然改向了因杖头一点突觉冷风急劲剑锋已到左肩了因肩头一缩左掌往前一抓李治的剑锋已点到了因肩上突然一滑失了重心竟被了因一抓抓着手腕动弹不得长剑梢榔一声跌落地上。
了因左手一举把李治平举起来待要下摔忽又缩住。问道:“你是谁人门下?”李治道:“你要杀便杀何必多问?”了因心想这人剑法奇诡似乎不在吕四娘之下倒不可随便杀他。道:“你能接我三十余招也算一条好汉。暂且饶你一命。”五指一紧用最厉害的分筋错骨手法把李治捏得全身麻软骨头松散见李治额上汗珠似黄豆般一颗颗滴下居然哼也不哼。了因也不禁暗暗赞他硬汉叫过官差把他绑了跨上骏马再向前追。
冯琳足狂奔背后十几骑快马追来冯琳待他们追得近时反手一扬突然出两柄飞刀她的飞刀之技出于钟万堂所传含有剧毒飞刀插入马眼毒性登时作两匹马变了瞎马狂叫乱奔马上的捕快给摔下地来幸好没有跌死。
迫骑受阻冯琳缓了口气又再飞奔。那班捕快相顾失色。捕头道:“一个小孩子也捉不着我们还当什么公差?”率众再追追得紧时冯琳又依前法射倒两匹快马。如此过了几次冯琳暗器囊中只剩下两柄飞刀不敢再放。
捕快们追得更紧追出一段弯路蓦然前面尘头大起一支军队迎面奔来三丈多高的帅字旗上写着斗大的一个“年”字被西风卷得猎猎作响。策马前追的旗牌官见一个女孩跑得飞快背后七八骑公差飞骑追赶颇为惊异。一员俾将策马上前提起长矛朝着冯琳一指喝道:“站住!”冯琳在四皇子府中长大什么官儿没有见过见长矛指到居然不慌不忙伸出小手一把将长矛握着只一扯那员俾将竟然给她扯下马来冯琳也学他的神气喝道:“站住!”那员俾将怒道:“你这小孩子好大胆你叫什么名字?”冯琳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七八骑捕快先后追到见大军在前不敢妄动。捕头上前向旗牌官见了个礼禀道:“这小孩子是宝国禅师要我们追的。”旗牌官道:“谁是宝国禅师?”了因被封宝国禅师军中并不知道。捕头道:“听说这小孩子是四皇府的人私逃出来四皇子派人捉她宝国禅师便是四皇子所派的人。”旗牌官肃然变色道:“原来如此你等一等。”回马禀告中军。
那员俾将给冯琳气得七窃生烟兵士们四面围着见冯琳一副大人神气又可爱又可笑都围着看热闹。那员俾将给她握着长矛尴尬之极豪然挺矛一搠喝道:“你放不放手?”冯琳一笑喝道:“你放不放手?”暗运内力将长矛一扯那员俾将双手一松一跤跌倒地上。
兵士们见他们的管带跌翻在一个女孩子手上都暗暗好笑。那名军官老羞成怒跳起来抡拳就打。周围的士兵忽然四下散开一个少年将军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来喝道:“谁在这里闹事?”那名军官急忙住手禀道:“是这个女孩子闹事。”冯琳也抢着道:“你是带兵的将军吗?为什么不管部下?大人欺负孩子!”那少年将军一看这女孩子笑靥生春十分可爱而那名军官则面青唇肿军装泥污狼狈非常。看来明明是军官吃了大亏又是惊讶又是好笑。问道;“你这孩子哪里来的?为何和我的军官打架?”冯琳道:“我走得好好的他偏偏要来拦我。”中军过来禀道:“禀副帅听杭州的捕快说这女孩子是四皇府的人。”少年将军也微微变色道:“你请大帅出来。”
冯琳道:“你管我是哪里的人我不偷不抢不犯皇法就是皇帝老子也不能拦我。”少年将军笑道:“你倒嘴刁。”停了一停又道:“你的武艺是跟谁学的?”冯琳道:“偏不告诉你。”少年将军笑道:“你练一趟拳给我看看。”冯琳道:“我又不是江湖卖艺的女人为什么要使给你看要么你我比划比划。”少年将军一笑下马道:“好吧我就和你比划。”冯琳道:“我赢了你你可得放我走。”少年将军道:“好吧你招。”
原来这支军队正是年羹尧率领这少年将军乃是他的副将岳钟淇。年羹尧自跟了四皇子后又读了四年兵书到十八岁那年四皇子才保他出来带兵随大将傅深远征准噶尔部立了大功回来后升为总兵再升为提督先后不过三年从一员俾将升至一军主帅升迁之在清代中可算第一人。这时年羹尧才不过二十一岁。岳钟淇据说是宋名将岳飞之后今年亦不过二十二岁也是四皇子提拔的人。他和年羹尧一样精通武艺熟读兵法两人年龄相若志趣相投合作治军十分相得。
岳钟淇豁达大度御下甚宽年羹尧则察察为明治军极严。所以军中下属对年羹尧是畏之如虎对岳钟淇反为亲近。岳钟淇见冯琳这样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千居然能把那名军官打倒又见她十分可爱一时兴起想逗她玩玩答应和她比试。
这冯琳好不调皮岳钟淇一声“好吧。”刚刚说出她小腿一伸己突向岳钟淇膝盖踢来岳钟淇弯腰一接冯琳拍拍两掌旋风般的疾打过来、岳钟淇道声“好!”双掌斜直截下左右一分用岳家散手中的“撑椽手”反击岳钟淇臂力沉雄只因怕伤了冯琳不敢用出全力那知武家较技最怕有所顾忌他这稍一迟疑冯琳已化掌为拳一招“流星赶月”打到他的小腹脐门要穴!
岳钟淇大吃一惊急忙一个翻身双掌一荡化开她的攻势。心里暗道:这女孩子小小年纪怎么手脚如此阴辣不觉把喜欢她的心情减了一半。冯琳手脚并用跨进一步右拳收回护腰左手变掌向左前下方抹击这一招乃是少林拳中的“尚档切掌”。岳钟淇横掌一截她双脚又连环疾起左脚踢岳钟淇膝盖上的“白海穴”右脚踢膝盖下的“筑宾穴”这却是北派“太祖拳”中的连环腿法岳钟淇连运岳家散手中的“左右开弓”、“托天换日”几招才堪堪把她挡开。
冯琳越打越狠招数变化无常各家杂陈忽拳忽掌。岳钟淇暗暗称奇真想不到她这么一点年纪如何学得这么多离奇古怪的武功。冯琳个子又小运用各派武功时专拣攻敌下盘的来应用岳钟淇不能不弯腰应战十分吃力。
打了片刻四周的兵士突然肃静无声岳钟淇知道一定是年羹尧到了。心想:自己打一个女孩子不过岂不叫他见笑。面上烧拳风一紧不再退让。岳钟淇乃名将之后岳家散手精妙无伦冯琳虽会各派武功俱到底是年轻力弱火候未到岳钟淇认真出手冯琳立刻转处下风。岳钟淇步伐似猿猴出拳如虎豹十招一过冯琳根本挨不进身来。岳钟淇笑道:“小姑娘你服输了吧?”冯琳一声不响退后两步突然反手一扬两道乌金光芒电射而出。岳钟淇吓了一跳知道这暗器必定有毒。侧身骈指疾的一弹弹在刀柄之上将第一柄飞刀弹落地上。第二柄来得快极岳钟淇不及弹它又不敢手接只好缩肩一闪那柄飞刀呜的一声飞过头顶。只听得年羹尧大喝一声“住手!”岳钟淇敛手跳开这一喝好像具有无限威严冯琳那样调皮也吓了一跳赶忙缩手。
年羹尧手中拿着飞刀反覆把视沉吟不语。岳钟淇走过来道:“这飞刀有毒大帅千金贵体何必冒险接它。”年羹尧只道了两个字“无妨”。岳钟淇道:“这女孩子好怪只怕真是四皇府的人。”年羹尧“唔”了一声面上变色并不答话。岳钟淇大为奇怪。他与年羹尧共事三年从未见他有过如此张惶失措的神色。往时在千军万马之中枪林箭雨之下年羹尧都是指挥若定;岳钟进心想:就算这女孩子是四皇府的人大帅也不必怕她何必如此沉吟思考。
岳钟淇有所不知年羹尧与冯琳一同长大年羹尧比她年长七岁小时常常抱她情如兄妹。自他们的师傅钟万堂中萨天刺毒爪死后冯琳被双魔抢去深居皇府之中自此二人便不再见。年羹尧只听得了因说过说是四皇子也甚喜欢冯琳双魔把她抱来之后四皇子就把大内的秘药混入茶中叫她服下。吃了这种秘药以往经历会全都忘掉对于孩子尤其见效。
年羹尧当时听了也并不怎样在意心想:这小丫头鬼灵精让她忘了往事也好。两人不见霎忽七年年羹尧渐渐长大成*人最近一两年也有京中权贵给他说亲了。不知怎的每当有人说亲年羹尧就会想起冯琳不知她长得怎样了想她失了记忆见了我恐怕也不认识了思念及此每觉茫然。
刚才年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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