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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淡淡道:“二兄,你过分了。”
而久立在高长恭身后静观事态发展的宋熹微,见高长恭出手也走到了前面来,将不日前宇文邕赠的一盒药膏递给了糙汉,“兄台受了点伤,抹这个会好些。”
糙汉歉然地点头,先前因着这两人是断袖,他还一通不耻的,现在他明白了,这两个人在他危难之时出手相救,都是好人,而那人一身华服招摇过市的紫衣男子才是个真正的浪荡子。只不过很可惜,紫衣男子和玄袍男子两个人似乎是兄弟。
糙汉接过药膏,向宋熹微道了谢,方才退到后面去。
高孝珩见他退下,不由又冷笑,冲着高长恭一挥手,打下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四弟不在军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前些日子还听说四弟喜欢上了男子,今日一见,”他说着向着男装打扮的宋熹微扫了一眼,又笑道,“果然不假。”
高长恭并不恼,只是淡然道:“二兄,你这性子,在民间最好是收敛一些。”
高孝珩最讨厌高长恭的地方,就在于他总是喜欢这么一本正经地与他说教。他高孝珩乃是他的兄长,却时常被弟弟这么教训又叫他怎能不恨?更何况,这些在他眼中是如此冠冕堂皇的话竟然让他的几个叔叔都如此喜欢,又叫他怎能不妒?
他冷冷回道:“我如何,轮不到你这个野种来教训我!”
高长恭突然沉凝了,帷帽下的脸被黑纱蒙住不得见。
宋熹微突然忿然地冲到高孝珩身前,冷冷道:“骂自己亲兄弟是野种,你又算是个什么?好笑得很,突厥大军来犯之际,广宁王抛下恩义,力请带病的兰陵王出战,事后却又逃之夭夭……如你这等将家国当作儿戏的人,还能要求何人来尊重!”
说罢,她环视四周,在众人惊愣的目光里,玉手指向高孝珩,朗声道:“没错,这位郎君,正是广宁王!”
“你!”高孝珩咬牙气急,因为周围的酒客已经纷纷冲着他又是一顿指摘,此刻酒店外的人也纷纷涌了进来,挤满后窗外又立了许多看客,就连酒巷子里那些闻声赶来的乞儿也个个趴在窗边瞪大了眼睛,仿佛都在等着他出丑一般。
酒家女见事情发展到这已经越来越严重,巧笑着上前打圆场,“客官有话好商好量,莫要伤了和气,广宁王殿下驾临小店,实是小店不胜荣光。小女眼拙,还望王爷见谅。”
“的确眼拙!”高孝珩冷冷一笑,本来打圆场的酒家女突然尴尬地睁大了杏眼,却听他说道,“连大名鼎鼎的兰陵王来了也不知道!”
兰陵王?!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的目光陡然集中到了高长恭一人身上,宋熹微有些懊恼自己揭开了高孝珩的身份,现在倒是给自己和长恭带来了麻烦了。
酒家女的盈盈的杏眼中似要冒出红心来,是的,没错,那个风姿卓然的玄衣郎君,正是美男兰陵王!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过来时,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高长恭突然低低地,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如沐雪初阳,如饮涧长虹,轻暖却又飘然,只听他说道:“长恭不善言辞,若有得罪二兄之处,还请二兄见谅。二兄琴技超群,粗人不懂欣赏,还请二兄稍假借之。”
他是说粗人不懂得欣赏高孝珩精妙的琴艺,请高孝珩稍微原谅他些。
高孝珩冷冷地勾唇,突然道:“我听闻四弟在音律一道上亦有过人之处,不妨也为大家演奏一曲如何?”
先前高长恭曾说过他多年未碰乐器了,多有生疏,宋熹微正要替他一口回绝,而这时周围却是人声鼎沸了,“兰陵王,答应他!答应他!”
酒家女也情不自禁地唤道:“兰陵王,答应他。”
在众人的盛情之下,他自喉间发出沉沉地一声“嗯”,然后,众目睽睽间他拉下了自己的帷帽置于桌上,登时那张华光外泄的俊脸似乎照亮了整家酒店,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果然盛名之下所言无虚,这兰陵王实在是世间难得的俊美男子。
高孝珩冷冷一笑,对周围人的反应并不在意,抬手换来了小厮,递上了一只竹箫。
宋熹微劈手抢过,冲着那竹箫检查了半晌,又恍然明白过来,这高孝珩出门在外必然不会随身携带已坏的乐器,因此这箫已经是佳品,只是她品不出来,因此把玩两下后将它交给了高长恭。但她知道,高长恭擅长吹笛,箫么,虽同为管乐,但他行么?
是了,广宁王高孝珩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折了高长恭的面子,所以才会提出斗乐之事吧?他一早就知道,长恭不会吹箫?
高长恭低头望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宋熹微则有些悔意不敢见他,垂了头侧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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