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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州司法多兼局,日暮归来印几窠。
诗罢春风荣草木,书成快剑斩蛟鼍。
遥知吏隐清如此,应问卿曹果是何。
颇忆病余居士否,在家无意饮萝摩。”
写这首诗的是“宋四家”之一的黄庭坚,黄庭坚是江西修水人,出于大文豪苏轼门下,后来与苏轼并称“苏黄”,并开创了江西诗派。江西诗派中禅诗及多,北宋年间,王安石推崇新法,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同以司马光为首的旧党只间反复斗争,黄庭坚虽同为两人挚友,想居中调停,但所谓“政见之争,宛若仇雠”,两派的斗争已经被捆绑上阶级利益,错综复杂,又势成水火,他深感有心无力,只有纵情山水,遍访名山古刹,常与高僧坐而论道,在仙乡佛国中去寻求精神上的寄托。他的诗中常常流露出佛家有所不为的思想,常怀退隐之意。
王兴会初到江南,见此地风物,颇与蜀中不同,沿途居民,多临水而住,沿江都是一派水榭听香,渔舟唱晚的景象,此时又恰逢雨后初霁,只见远山如黛,林泉野径中时现亭台庙宇,三五僧俗隐没期间,仿佛便有寻仙问道的高人侠士,当真是风光如是,难描难画。他忍不住喝彩,顺口就将这首歌咏江南袁州美景的诗歌朗诵了出来,心想,也只有黄庭坚这样的大儒,才能写出这样意境不凡的佳作。
王兴会又想,王安石心怀家国,为求宋室之强大而力图变法,固然令人钦佩;而司马光,也不失为一代刚正不阿、忠君爱国的仁人志士,更兼有《资治通鉴》这样的鸿篇巨制传世,
《宋史》称他:德之盛而诚之著也,其评价不可谓不高。所谓“君子和而不同”,两人虽然政见相左,但都从不挟私报复,实在称得上是光明正大的慷慨豪侠之辈。
他加紧赶路,此时一处城郭笼罩在金黄的余晖中已经依稀可见,经营糕点杂货的小贩,将店铺开到了城外,往来行旅客商络绎不绝,茶馆酒肆好不热闹,吆喝之声,脚夫赶车之声此起彼伏,城郭左侧有一家铁匠铺,从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的声音,打铁人挥一下大铁锥,便呵斥一声,打铁声清脆,人声也雄浑,有如执节者歌,孔武有力。
“咚——”一声晚钟响起,将一片噪杂盖过,远远地传了开去,王兴会循声望去,城西一座庙宇,**墙上面写着瑶金山寺四字,那钟声便从寺里传出。
王兴会正驻足而望,突然,左侧的树林里“叭、叭、叭”枪声大作,他大吃一惊,却见往来商贾竟然置若罔闻,各做各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王兴会惊疑不定,心想,难不成此地的百姓对这枪炮之声已经司空见怪至此?他决定查看个究竟,于是从左侧树林里一条小路悄悄走去。
转过一片树丛,王兴会哑然失笑,原来两个小童在地上燃放鞭炮,一个男童一手拿香火,点燃一串鞭炮,立即跑开了去,一个女童站得稍远,鼓掌叫好,那鞭炮做得细小无比,但声响却不小,叭叭叭响起,远远听来,就想枪响一样。
原来这里自古是烟花爆竹的产地,所产冠于中华,当时全国各地虽然都有焰火炮仗制售,但均用碳粉、硫磺为药,所产炮仗个头既大,声音却不响。王兴会心想,这里的炮仗,所用**一定及其猛烈,不知是何成分构成,他想起在横断山中那名无名老人的遗作中,有一篇《佛朗机术》专讲火器制造,当中所写,用硝石、铝粉为药,威力要大黑**十倍,不知道那老人所记录的**配置出来,比这里的炮仗所用之药相比谁要威力更大。
王兴会摇摇头,转身正要离去,只见右侧树林中又是叭叭两响,这下他听得真切,绝不是炮仗之声,果然,只见树林中一人边在树后躲闪,边朝身后开枪,稍微远处有人朝这边对射,这人身形矫健,往来跳跃隐蔽自己,正朝这边跑来,突然身子一晃,扑倒在地上,就此不动,他身后走来一高一矮两个头戴大盖帽的宪兵,笑嘻嘻走近,那矮宪兵高兴地走近,一脚踢在那人身上,骂道:“叫你跑,叫你跑,奶奶的,害得老子追。”
高个子宪兵说道:“你怎么开枪的,不留下活口,怎么斩草除根哦。”他一憋眼间,看见了王兴会,挥手恐吓道:“滚滚滚,宪兵缉拿要犯,闲杂人滚开。”
只见矮个宪兵翻过地上那人,那人突然睁眼,一枪顶住矮个子宪兵胸口,砰一声闷响,那矮个子宪兵已经毙命,接着又是一枪,击中高个子宪兵手腕,高个子宪兵手中短枪掉在地上,这一下变故只在兔起鹘落之间,他大惊之下便想捡枪再射,奈何右手中枪,扣动扳机不便,留下来厮斗占不到便宜,瞪了地上那人一眼,恶狠狠地逃走,地上那人受伤也不轻,脸一侧,垂在地上。
王兴会见他再无动静,知道他伤势过重,生命垂危,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悄悄走近前去。一瞥之下,竟然发现这人是在万仞山庄参与围攻魏一虎的小刀会贵州分舵的香主陆剑波。当日半路杀出李县长一行人,群盗在武器上吃亏,陆剑波一看情形不妙,带去的弟兄折了半数,只好趁乱逃走。王兴会想不到相隔千里,竟然会在这里相遇。他一想起当日这伙人围攻魏一虎的情形,心中顿时涌起厌恶之心,起身就要走。
陆剑波忽然伸手抓住了他,说道:“帮我,帮我传话!”王兴会一把挣脱,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传话?”
那天在万仞山庄,陆剑波和王兴会不曾照面,他以为王兴会只是本地居民,所以出言相求,也不回答王兴会的问题,只说道:“帮我到天顺药房,就说袍哥会……有叛徒。”他枪伤了肺脉,一口鲜血呛出,就此咽气,手中兀自抓住一块银子,看来是想给王兴会,作为求他送信的报酬,银子还没有递出,就气绝而死。
王兴会虽然愤怒他的为人,但见他为宪兵追捕而死,重伤之际还能反杀一人,吓走一人,临死又不忘传出最后信息,心中也不禁佩服,又一憋眼间,见他衣领上粘着一片小小的黑布,他心中一动,猛然想起,陶桂英、陶子望、陶立申三人身上,都有这个记号,这一定是他们帮会中相认的记号,他心想:陶立申自报家门的时候,只说是哥老会的成员,陆剑波说袍哥会中有叛徒,想来这哥老会、袍哥会和小刀会,之间必定都有莫大的渊源,这个信息不传送出去,只怕陶家父女也有性命之虞。他一想到陶桂英,心里一暖,脑子里又浮现她扮鬼脸的样子来。
可是天顺药房在哪里?王兴会正在思虑,突然那边放炮竹的男孩哇哇哭起来,将他思绪打断,王兴会连忙伏在树林边,朝那户农家望去,只见那女孩跺脚喊道:“妈妈,妈妈,快来呀,快来呀,哥哥伤到手了!哥哥伤到手了!”
一个农妇从屋里跑出来,急匆匆抓起那男孩的手细看,原来那男孩放炮竹跑得慢了,被**炸伤了手,虽未见血,却是红肿了老大一块,那农妇心里气极,扳过那男孩身子,一扇大手在他屁股上拍下:“叫你玩炮仗,叫你玩炮仗,这是你爹爹用来驱赶傩的,叫你玩掉。”她一面骂,一面打,脸上却满是心疼之情,下手自然也就轻了。
屋后一名男子,推着一辆手推车,咿咿呀呀地走出,说道:“好了,好了,别责怪他了,我去了。”那农妇喊了一句:“他爹,回来的时候去天顺药房给娃带点石膏散。”那男子停顿了半秒,也不回头,算是答应了,推着车咿咿呀呀朝王兴会这边走来。
王兴会不愿意多生事端,他侧身躲在树后,突然一只手在他左肩一拍,他正全神贯注地思索着下一步的打算,这一下毫无准备,心里暗叫不好,猛的转过头来,左边却空无一人,脑后隐隐约约有热气逼近,他来不及细想,手中七星宝剑不等剑刃完全拔出,顺势向右边甩去。
若不是王兴会学得无名老人各种技击之法后身体本能反应自然而然迅捷无比,这一下险些就将陶桂英划伤。
王兴会转过头来,看见陶桂英一张花容失色的脸愣在当地,七星宝剑蓝幽幽的剑芒停在陶桂英眼前三寸的地方,王兴会出了一身冷汗,唰的一声收回宝剑,惊呼道:“怎么是你?”
陶桂英惊魂未定说:“是我,是我……”
王兴会抓着她手,厉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偷偷摸摸躲在我身后,你知不知道刚才,刚才险些……,险些便伤了你。”
陶桂英小嘴一瘪,眼窝里泪珠便打转转:“我,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原来她两次和王兴会邂逅,早已经颇具好感,这次竟然又再相遇,心头高兴,便又起了小孩子嬉闹的念头,趁王兴会专心致志之际,突然靠近,一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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