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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是血,而她丝毫未觉得有痛意。
是心死才无痛楚吗?
思贞见着破烂的手指,见血见惯的她都觉得心惊,十指连心,痛得应该是心。
“明天再缝吧。”
阿锦摇头,接过思贞手中穿过的针线,用嘴吸进缓缓流出的血汁,渐渐地,满口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她不顾思贞的劝阻,低头认真地缝制衣袍。
思贞看得难受,她是暗人,应该冷血无情,可看着阿锦痴傻的摸样,心痛地抹去眼角的泪迹。
看似柔弱如风的女人,一旦爱着一个人,到末头不是粉身碎骨,便是心死如灰。
阿锦的到来,苏诺风激动得一夜难安,他翻来覆去在床上,想着如何博取阿锦的欢心。
他自小被苏倾城捧着手心,人情世故懂得太少,他看不穿苏倾城见到他拉着阿锦手时醋意,他看不懂阿锦为何神情漠然?
也不知道自己的一时任性,毁了哥哥和喜爱女子的情意。
他只是欢喜着阿锦在身边,以后可以每日瞧到阿锦,看到阿锦的笑。
合着双目很久,天深得浓黑,夜是极静极静的。苏诺风猛然地睁开眼,然后快速地爬下床,叫醒外面守夜的木桶。
苏倾城不放心他独宿,要木桶每时每刻守着他。
木桶从美梦里惊醒,嘴边流着一丝丝挂下的口水,他揉揉未苏醒的双眸,懒洋洋地问道:“爷,怎么了?”
他揉着双目,因熟睡刚醒,面颊带着红晕,倒似女子般俏丽。
“我睡不着。”苏诺风瞪大清澈的眸子,似乎有些可怜。
木桶委屈地叫道:“爷,木桶好想睡啊,你也去睡吧。”
这好梦被搅,连声音都变得酥麻。
“木桶,我想见她。”苏诺风一说,双目闪着亮光,看向外面,也不知道她是否睡下?
木桶又听苏诺风想见阿锦,差点哭起来,劝道:“爷,三更半夜的,你就饶了木桶吧。”
“那你睡吧,我自己去。”苏诺风也不勉强他,直接向门外走去。
木桶栽了,他家爷自个出去,要是出了点事怎办?他,木桶还想长命百岁!
“爷,等等啊,我陪你去。”无奈下,木桶被门外的风吹得清醒,又见到苏诺风只穿了内衫,连找了袍子冲跑跟去。
冷意的风一迎面过来,苏诺风就不住地轻咳,他的身子受不得任何风雨,娇贵得一吹就倒。
“爷,衣服穿上。”木桶连忙将衣裳披向苏诺风。
虽是春日,可夜里的西风冷冷的。
屋子里的阿锦坐在桌前,桌上叠上做好的衣裳,如水清淡的双目愣愣地看着苏倾城给的玉佩。
玉佩,这块是苏倾城的,不是鸳鸯玉佩。
苏倾城上次在小镇将它抵给客栈老板,后来想起阿锦去抢,以为她喜欢,赎回来后就送给她。
当时阿锦还笑着说,这玉佩是一对,你手中持着一半,不怕哪日另半的主人来找你吗?
苏倾城不以为然,他说:“另半个主人不是男子,我就放心。”
一对玉佩,苏倾城持了一半,那定是他伯母替他定下的亲事。
只是这么多年,没有女子来找他成亲。
苏倾城没有多想,想那个女子死了吧,总之,他不记得他伯母当时与他说了什么,定下的是什么女子。阿锦既然喜欢,他就送给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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