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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而且还是省中医医院的医生。
“有意思。”
马铁全是更有兴趣了。
能让梁万明看重,又能让这个小任这么真心的跟着学习,看来这个云珩是真有本事。
“洪双民那个蠢货。”
马铁全又在心中骂了一句洪双民。
同时想着,云珩刚才正在和梁万明通电话,那么梁万明是知道自己来了,那梁万明会不会急乎乎的过来呢?
原本马铁全也就进来转转,打算坐一会儿就走,现在他倒是不着急了,反正那边事情不急,等一会儿也没事,等等老梁吧。
等老梁来了,嘲讽一番,今天这心情也能好很多嘛。
和云珩说了会儿话,时间差不多就到了两点了,诊室这边也开始进患者了。
马铁全就在任学东的位子上坐着,任学东自然不好赶人,就拿了小圆凳坐在了云珩身后。
云珩看病,马铁全就在边上听着,观察着,也不插嘴。
前面三位患者倒也没什么特别,风寒侵袭,外感发热之类的,虽然不算多复杂的情况,可云珩依旧很认真,很仔细,这让马铁全对云珩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第四位患者是一位三十五六岁的女性,长的还算漂亮,穿着也很讲究,长筒靴,光腿神器,呢子大衣,长发披肩。
西亚社区医院周边的小区不少,有租户也有原本的住户,能在西华市买的起房的不敢说都是有钱人,家境不错的也不少,类似于女人这种穿着的云珩这一阵也没少见,并不惊讶。
“坐吧。”
云珩先让女人坐下,然后问:“您哪儿不舒服?”
一边问,云珩一边观察着对方,穿着考究,化妆精致,气质也不错,可虽然化着妆,云珩也能看出,女人眼袋比较重。
“云医生,我是西二环那边过来的,听说您看病看的好,特意过来的,您可一定要帮帮我。”
越是小诊所或者小社区医院,有真正有本事的医生,传播速度其实是要比大医院传播快的,上午有长岩区过来的,下午来一位西二环那边的,也不稀奇。
云珩笑了笑,很是客气的道:“您先说说情况,我一定尽力。”
“云医生,我觉得我是真撑不住了.......”
女人然后就开始说,絮絮叨叨的。
女人的症状其实是失眠,只是她一开始说,就止不住了,说了失眠,又说起自己两年前的手术。
女人是两年前做过甲状腺乳-头癌根治手术,术后一直放疗,病情稳定,检查也没什么其他问题,可就是失眠,而且越来越严重。
渐渐的甚至要靠安眠药一类的药物来帮助才能入睡,而且剂量越来越大,近半年,女人也看过不少医生,可都无济于事,现在可以说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云珩,特意过来看病的。
说了自己的手术,之后女人又开始说自己的工作,又说自己的生活........
差不多说了七八分钟了,后面等待的患者都不耐烦了,边上的任学东甚至试图打断,让女人说重点,却被云珩阻止了。
女人说着,云珩听着,而且还时不时的纪录一下,显得非常郑重,非常认真的样子。
“云医生,我现在是真的很痛苦,您是不知道,我老公现在都烦我了,说我有心理疾病,还让我去看心理医生.......”
女人足足说了十五分钟,这才止住。
“你这不是心理疾病。”
等女人说完,云珩这才笑着道:“依我看,其实还是术后的一些残留影响,中医在这一块疗效还是相当不错的,放心吧。”
任学东张了张嘴,忍住了,他觉得女人就是心理疾病,云珩竟然说不是。
“云医生,真的吗?”女人有些惊喜的道。
“我骗你干什么。”
云珩笑着道:“我是社区医院的医生,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是我说的不对,你可以再来找我。”
女人也笑了:“云医生您开玩笑了。”
“来,我先摸个脉,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云珩示意对方把手伸出来,一边摸脉,一边问:“除了失眠还有什么症状吗,仔细想,越详细越好。”
女人想了想,问:“口苦算吗?”
云珩笑着道:“当然算了,还有吗?”
“口干,头昏,还有就是感觉嗓子干......”
云珩又问了女人几个问题,然后一边记录,一边分析:“头昏、咽干、口苦......”
这确实是情志为病了,看来他判断的没错。
细细的琢磨了一会儿,云珩这才开了个方子,然后反复矫正,这才递给女人:“去抓药吧,回去吃上几天,还有,这个汤药,一定要自己亲自煎熬,不能让别人帮忙。”
“云医生,这是为什么呀?”女人有些不解。
同样是煎药,谁煎不是煎?
云珩笑着道:“你既然来看中医,应该知道中医有药引之说,也有煎法之说,我开的这个药,不仅仅汤药有效,煎熬的时候气味也有效,一定要自己亲自煎,这样好的快。”
“我知道了,谢谢您,云医生。”
女人接过方子,站起身道了声谢,这才开心的走了。
云珩唤出面板,上面显示着一行字。
获得患者钟小燕的感激,时间+15。
这位患者虽然耽误的时间长了些,可获得的感激度却也很高。
“有意思,有意思。”
马铁全看的双目放光,怪不得梁万明这么看重这个云珩,这个年轻人果然有两把刷子。
“洪双民那个蠢货,果然蠢的像猪一样,这么优秀的一位年轻人,竟然被那个蠢货生生从西华医院赶走了,沦落到在社区医院给人看病。”
马铁全又开始在心中骂洪双民。
任学东是有不少疑惑的,看到女患者走了,他张嘴要问,看到云珩又开始招呼下一位患者,只好憋住。
患者不挂号,不少都在诊室排队就有这么一个坏处,有些事不好问,不好说,毕竟医生是要顾及患者的隐私的。
任学东一直憋着,等到下午五点一刻,最后一位患者离开,他这才有了机会。
而马铁全,原本打算看一会儿就走,竟然这会儿了还没走,就坐在云珩对面,足足看了三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