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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他鼻息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作祟,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现在就想要一个人安静的一会儿。
何琛静默了两秒,还是站了起来。
离开的时候朝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
别墅里一片静谧安然。
裴少安捏了捏眉心,原本是打算撑起身给自己倒一杯水,结果刚站起来,余光就看到了茶几上安静放着的那枚戒指。
原本……
应该已经消失的戒指。
鬼使神差的,拿起戒指直接就站起来上了楼。
宋安雅其实听到了楼下细微的声音,但是她没有开门,顺带着整个人早就已经挪到了客房。
安安静静的坐在地毯上,后背靠在了床边。
门被推开的时候,她没有意料之外的惊讶,而是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上面。
“卧室我已经收拾好了,张妈也在厨房留了醒酒汤。”
她闭了闭眼,安静的沉默了好一会儿。
“裴少安。”
那嗓音也不知道是因为哭过还是什么的缘故,竟然带着几分氤氲的沙哑和淡漠的轻笑:“放过我吧。”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她旁边的灰蓝色的被褥上,放着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时间仿佛静止了。
裴少安原本攥在掌心的戒指,须臾的片刻就滚落在了地毯上,连带着整个人直接僵硬在原地。
呼吸都变得粗重。
“其实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像现在一直这样的。”
女人的声音再次轻轻袅袅的传来,连带着那双平日亮晶晶的眸也带着几分暗淡:“协议书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不知道坐在那里坐了多久,双腿都有些发麻。
等到站起来的时候,弯腰将协议书放在了床头柜,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无视男人的视线和身形。
下一秒,身侧传来了一声及其沉闷的声响。
她吓了一跳。
在一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被掐着肩膀狠狠的甩在了门板上,连带着原本半开着的门,蓦然都撞关上了。
背脊一阵刺痛。
“傅安雅。”
男人的声音带着阴鸷的沙哑,扣着她肩膀的同时,双眸一瞬不瞬的盯在她的脸上,猝不及防的冷笑了一声。
“我亲爱的裴太太,”酒气浸染了周身,连带着不寒而栗的嗓音语调,危险中而寒芒湛湛:“还记得结婚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
“我说不要再招惹我,不然你就算是死了,墓碑上也得写上裴太太三个字。”
他蓦然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现在想离开,晚了。”
那力道比以往的所有强势霸道都要骇人,就连视线所及的地方,领口的脖颈线条都有青筋凸起。
宋安雅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却又调整好呼吸后松开。
“裴少安……”
顿了顿,“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如果你觉得报复我能够让你开心的话,我现在就在你面前。”
反正他要是真的疯狂起来,那简直是要命。
只要他愿意。
宋安雅也是拿捏准了这一点,甚至于因为已经完完全全的足以了解他,所以才会说出现在这样的话。
空气有几秒钟的死寂。
裴少安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肩膀,连带着两个人的距离几乎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因为离得近,宋安雅看到了他的眸底。
猩红一片。
“傅安雅。”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重复喊着她的名字,连带着扣着她肩膀的手力道都在不断加重,像是在故意等着她妥协。
宋安雅抿了抿唇,突然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不是因为那个孩子一直觉得我不爱你吗?”
她唇瓣勾起了几分寥落的笑意,盯着他的眸直直的进了深处,一字一顿的重复:“之前的那个孩子,是我打掉的。”
下一秒,男人的眸色蓦然就滞住了。
“因为当初季景时说了愿意带我离开,但是我不能带着一个孩子嫁给他,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去打掉了,”她笑着,说着那些听起来自己都信了的谎话:“那个孩子自始至终都不应该存在,我也不会后悔。”
她说的那个孩子。
就是当初她住院放入时候,裴少安一直认定她打掉的那个孩子。
如果不是她一个小时前看到了抽屉暗格里放着的那些检查报告,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当初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莫须有的孩子。
“其实当初我没想着活下来的。”
她抿了抿唇,嗓音温软而平静:“那时候季景时没有在我身边,我根本不想活下去,是你救了我,而且段妍告诉我说我需要一个支撑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所以我才恬不知耻地纠缠你。”
这样算起来,也算是顺理成章。
他也应该会相信的吧。
毕竟当初她做了很多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些事情也完完全全不想是正常的安雅应该做的。
男人盯着她,出乎意料的没有说话。
她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所有瞬间组织好的语言一股脑说了出来。
“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做那些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你,我不过稍微低低头,你就妥协了,”她笑了笑:“如果不是我恢复了记忆,说不定我会这样跟你一直度过下半辈子,可是偏偏我的记忆恢复了,我知道了一切。”
周围的环境有那么几秒钟的沉闷,连带着逼仄。
可是她此时此刻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我是卡维,我是傅安年的人,当初我为了他勾,引你,现在同样我愿意为了他离开你,因为我喜欢他,所以心甘情愿。”
她定定的对着他的眸:“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这种感受吧。”
“所以好聚好散,我跟你之间这下是真的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了,你就算是娶了别的女人,我也会满心满意地送上祝福。”
顿了顿:“希望你也祝福我们。”
她的脸蛋从未又有这般笑意,黑白分明的眸都带着胜券在握且高高在上的从容,就像是他才是那个被玩弄的玩偶。
连带着他的整张脸霎时间紧绷的没有了任何表情。
“你再说一遍。”
那嗓音几乎是从后槽牙蹦出来,连带着捏着宋安雅下巴的手使了很大力道。
她被迫的抬起了下巴,视线都有几分模糊,却还是吐字清晰的说道:“就算是再说十遍也是一样的话,一样的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傅安雅!”
后背重重的撞在了门板上,连带着脖颈都被掐了起来:“我凭什么祝福你!我凭什么!”
那情绪已然失控。
这还是宋安雅第一次看到他全身上下表达出的愤怒,这是在之前从来不曾有过的,而且他还喝了酒。
愣怔了不过半秒,随即哑然失笑。
“凭你喜欢我,”她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陈述:“凭我现在拿我的命威胁你,你只会低下头来放我走。”
因为喜欢,所以低人一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裴少安的错觉,他竟然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种梳理的陌生。
“呵。”
他的嗓音已然哑的不像话:“你还真是会玩啊。”
“没办法,我这人就这样,毕竟是傅安年亲手教导出来的,什么事情都可以拿来算计,而且不惜一切手段。”
宋安雅忍着痛,脑袋也靠在了门板上,却未曾有丝毫的恐惧,“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不管是当初你抢婚,还是我妥协,都不过是因为我掐算好了这一点。”
“不过好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