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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没。
什么符阵,符咒,竟是半分效用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我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弱无比,即使是在白天走路的时候双腿也会止不住的打颤,斐然看着是干着急,每天晚上我难受的时候,她就抱着我哭。
发展到后来,我甚至在白天都无法使用符咒了,因为本身气弱,而驱使符咒需要气,没有了足够强的气,我甚至是连一张普普通通的子午淬火符都已经无法使用了。
大概是在我身上这鬼咒发作的第十二天,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痛苦而崩溃了。
窝在床上,我不再去翻找古籍,也不再试图画符镇压身上的鬼咒,只是绝望的盯着自己胸前那已经发黑的淤青,还有三天的时间,或许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从来没想过,自己忙活了大半年竟会走的这样窝囊。
见我不下床,斐然就把书房那些破烂古籍都搬来放到了床上,还有桌子,朱砂,黄表纸,把这些东西都摆到了床前,也不劝我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我。
我跟她说话她也不出声,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自责。
那天晚上,当那种诡异的感觉再次袭来的时候,我再也受不了了,抓着斐然的手让她杀了我。
我不知道一个人犯毒瘾的感觉,但我敢说,当时我身体所承受的痛苦绝对要比那个痛苦百倍,那种可以完全侵蚀到身心而无法控制的阴冷,甚至让我觉得不如死掉来的痛快。
斐然当然不会如我的愿,她只是一直说让我坚持住,一定会想到办法,一定会想到办法。
又是一夜无眠,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我的身体好了些,斐然却是趴在我身上睡着了,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我,几乎是不眠不休。
看着她沾满了泪痕的脸,我的心突然很疼,是她对我的期望太高了?还是我自己太不争气了?
颤抖着从床上坐起来,我不想惊动才睡着的斐然,右手被她压在了身下,我也任由她压着,伸出左手拿过了桌上的毛笔。
黄表纸距离我有点远,因为够不到,我只好颤抖着左手在身前画了一道丁卯镇鬼符。
我不是左撇子,所以左手画出来的符看上去有些古怪,或者说是其丑无比,可毕竟这符咒我是画习惯了,倒也没彻底走形。
默念口诀,一笔成符。
然而这一瞬间,我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符咒深深刻印进了我的身体一般。
这种古怪的感觉让我的情绪顿时有些激动了起来,随即念下启符令。
刹那间,一股清澈冰冷的气息自那道丁卯镇鬼符扩散开来,几乎是瞬间就遍布了我的全身。
而我身上那种发虚的恐惧感也瞬间退却不少。
这道符咒就像一股清流崩腾而至,冲散了我身心之中那股压抑的黑暗。
怎么会这样?这符咒与我之前画的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个时候我的甚至已经体弱到了无法使用符咒的地步,为何这一道符咒却有了效用?
我一时有些激动,猛地坐起了身子,斐然被我惊醒,发慌的看了看我,紧张的问,“怎么了?身子又开始不舒服了?”
“拿黄纸来,我要画符。”我强忍着心中激动的情绪,迫不及待的对斐然说着,紧了紧握着毛笔的左手。
或许是因为我用左手画的符?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点不同了,所以是左手画符比右手强?
然而当斐然把桌子拉过来,摆好黄纸之后,我画出符咒又失效了,不管我怎么念启符令,那黄纸上的符咒就是不管用,不管是用左右手画,都是不管用。
这我就纳闷儿了,于是又用左手在自己身上画了一道符咒,那符咒却还是有用的,用右手在自己身上话,符咒就是没用的。
我有些懵逼了,看了看桌上的黄纸符咒,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符咒,我愣了片刻,顿时豁然开朗,一把抓住了斐然的手,激动的说,“快,快去买黑纸,我要黑纸!”
斐然略微一愣,见我着急,也没多问,更没在意现在天还黑着,便急匆匆的穿上外套出去了。
这古董街上就有卖纸笔墨宝的,斐然却去了很久,想来是人家还没开门,我等了半个多小时,斐然便提着一捆黑纸回来了,将纸放到了桌上,这才不解的问我,“你要做什么?”
我支撑着身子,挪到床边,拽出了一张黑纸,说,“我要画阴符。”
“阴符?”斐然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她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立刻拿过剪刀帮我裁了很多画符用的黑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