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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璟帝挥手示意了身侧的老内监,俞德庸霎时意会,当即弓着身子一点下颌:“喏。”
“你们几个,将这两名贡生押到那头候着去;”活成了人精的老太监甩着手中拂尘,沉声指挥起了殿中的大小内监,“四殿下,您若要跪,也得劳您往边上去去。”
“其余贡生可以跟着人下去等候放榜了——”
他条理清晰,分毫不乱,加上宫中之人惯来手脚麻利,三两下便拾掇好了场上残局,末了还不忘请示下云璟帝:“陛下,您看老奴这样安排可好?”
“自然是极好。”云璟帝眼中含了笑,殿中百官们绷得死死的精神亦跟着有了瞬间的放松,“德庸,继续罢。”
“是。”老内监应声,转身第二次宣布了殿试继续。
雕龙大椅内帝王的眼神有着刹那的冰冷,他这不成器的儿子与两位贡生,不过是这场殿试大戏的开胃小菜,真正的重头还在后面——
三百位禁军兵士将贡院围了个风雨不透,仿佛是一张铺天盖地的网,令其内的豺狼虫豸,插翅难飞。
留在贡院内、未曾中榜,亦尚未离京的书生们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当即手足失措,乱作了一团。
慕修宁不曾管顾这帮慌了神的文弱书生,顾自带着那十数名御前侍卫,直奔着鲍晖二人所居的寝房而去。
他早已在摸清了那两人的住所,并将今日之事在暗中提前排演过无数次,每一步都被他强制刻入了脑海,如今一朝冲入实地,找起路来自然是驾轻就熟。
一身武将朝服的少年捏紧了腰间的佩剑,以最快的速度赶至了那间小小的厢房。
他破门而入,木门震颤抖落了梁上的陈年旧灰,巨大的声响吓住了探头探脑、赶来凑热闹的几名书生,同样也吓住了屋内那翻着鲍晖书箱的“贼人”。
少年面上不见分毫惊诧,他淡漠的看了眼那管事打扮的男人,又看了看他手中攥着的花布小包,挑眉招了手:“抓起来,一并带走。”
“是。”侍卫们整齐应声,两人上前围封堵住了男人的去路,另两人一左一右将他架在中间。
慕修宁一把夺过他手中布包,放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弯唇抬眼,冷然一笑:“我还以为,你家主子早便让你们将这东西取走了呢。”
话毕他顺势重翻了两名贡生的书箱,果然自陆壬嘉的箱子夹层中寻到了个类似包裹,他提溜着那两只小包,闲闲哼起了支无名的小调。
被抓住的男人满面灰白,他倒是想早些取走那些东西,奈何那鲍晖的警惕性实在是太高——
四皇子府的书信与侯府的条子,通通被他放在了一处不说,他还要每晚夜深之时,就着油灯仔细查看手中的每一封信件。
每张纸上都被他标了序号、留下了难以模仿的隐蔽印记,即便他白日寻得到院中无人的空档,也不敢轻易动手。
按照他们的计划,他本应在今日云璟帝派人搜查贡院之前,趁着留院书生们慌神之时,溜进院中,抢先拿回侯府的信件——
朝中武将对贡院的路线不大熟悉,来人围住贡院的声势又必定极为浩大,只要他的手脚麻利一些,便能将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孰料小公爷的动作竟能这般干脆利落?
他刚溜进院子找到那布包,他们便赶到了地方。
男人挫败不堪,他知道自己已然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