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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后，陆尔跟着苏茉一起回公寓。
到了家，苏茉进厨房做晚饭，陆尔和靳晚雪在客厅看电视。
简单而温馨。
就像在疯人院一样。
陆尔窝在沙发里吃薯片，一大包很快就消灭干净。
苏茉从厨房伸出头看了眼，颇为无奈，“等会儿吃饭，少吃点零食。”
“知道了。”陆尔乖巧地应了一声，然后偏头跟靳晚雪说，“有没有觉得茉茉越来越啰嗦了？”
“茉茉，她嫌你啰嗦！”靳晚雪蔫儿坏地打小报告。
陆尔直接扑过去，拿小拳拳捶她，“孙贼儿！耍阴的是吧？”
一人一猫在客厅闹成一团。
苏茉听到她们无忧的笑声，眉眼间那层水烟更加柔和。
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手机响起的时候，陆尔正在挠靳晚雪的痒痒，她从沙发上起来接通电话，“喂？”
那头没人说话，只要粗重的喘息声。
靳晚雪爬到陆尔的肩上，侧耳一听，嚷嚷道：“青色电话，快挂了！”
“不是，”陆尔往后靠进沙发里，很有把握，“我认识这人。”
靳晚雪大惊失色，“你还认识这种人？！”
等电话那头稍稍冷静了些，陆尔才软乎乎地喊了声：“小黎，是你吗？”
“陆，陆尔小姐……”尤黎舌头打结，说话不太清楚，“我，我……”
“慢慢说，不着急。”陆尔耐着性子。
“陆尔小姐，我好怕。”尤黎声音发颤，快要哭了似的。
陆尔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马尾辫，漫不经心，看似一点不着急，但问话充满了关心，“你在哪儿？”
“我，我……”尤黎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我在孤儿院。”
“出什么事……”
陆尔话还没问完，电话里就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嘟嘟嘟”的盲音。
断线了。
“小黎是哪个？”靳晚雪跳到陆尔的腿上，小爪子去扒拉她的手机。
陆尔逗她，将手机举过头顶，“启星社员工。”
“孩子有危险？”靳晚雪跃身而起，铃铛发出声响，终于抢到手机，她回拨过去，半天没人接，问陆尔，“不着急吗？”
陆尔盘腿而坐，眼眸半抬，笑着强调道：“小公主看上的男人。”
“尔尔，”靳晚雪站起身，摇着小尾巴，优雅又高贵，“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嗯？”陆尔看向她。
“大家都是公主，为什么偏偏尹暮有病呢？”靳晚雪认真地问道。
陆尔噗嗤笑出声，洁白的牙齿像珍珠般闪耀，赏心悦目，“尹暮要听到了，一定哭给你看。”
画面感很强，靳晚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了，过来吃饭吧。”苏茉把菜端上餐桌，两荤两素一汤，很丰盛。
陆尔抱着靳晚雪飞奔过去，碗筷还没有摆上桌子，她直接用手偷吃了一块红烧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赞叹道：“茉茉，厨艺见长呀！”
苏茉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没打陆尔的手，因为舍不得，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手多脏呀，快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