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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过后。
尹暮震惊不已。
“你，你怎么认识？！”他舌头有点打结。
陆尔歪头，满眼笑意，脆生生道：“实不相瞒，那人就是我呢。”
“是你！！！”尹暮目瞪口呆。
危机感更上一层楼。
就刚才顾矜说起鳐鱼的表情来看，男人很明显是……
想给自己的救命恩人当干爹！
“是我呀～”陆尔摸上小下巴，自顾地喃喃低语道，“要不是他找上门，那事我都快忘了。”
“尔尔，你不是记性最好吗？”尹暮无奈，抬手揉上眉心，“那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说忘就忘？”
陆尔嘻嘻一笑，天真得很，“不是没忘吗？”
“所以要给他说吗？”尹暮拿不定注意了，“他要是对你图谋不轨怎么……”
“重要的事情？”靳余生突然开口打断尹暮，但问的却是陆尔，声音发凉，不带任何感情，“你都没忘？”
陆尔一脸诚然，“靳老师，我记性好，就算不重要，也不会忘哦。”
靳余生眉峰一皱。
没再说话。
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呼吸平稳，面无表情。
看不出任何异样。
与此同时，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乔安小心地睨了一眼。
脸色突变，心脏悬到了半空。
五哥看似没什么变化，那就是他最大的变化。
隐忍着所有的怒火，到一定程度炸裂时，比火山爆发还要可怕。
陆尔没有察觉，跳下沙发，抢过尹暮怀里的零食，跑去给靳余生说：“靳老师，你们谈事情，我外面等你。”
靳余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跟往常一模一样。
可双手却握紧了拳头，指甲死死地包裹在掌心，任凭刺痛麻木自己的知觉。
陆尔抱着零食退出办公室。
尹暮长吁短叹，悲伤上头，“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乔安说话前又看了眼靳余生，想要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尹先生，我们托你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尹暮端正身子，大长腿随意交叠，往后靠进沙发里，“你们也看到了，我跟陆尔是旧相识，她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所以我更想问尹先生……”乔安斟酌了用词，“不会为了私情隐瞒什么吧？”
尹暮脸色一沉，冷笑，“如果乔先生信不过，那何必耽误时间呢？你们表面跟陆尔交好，私底下却在调查她，说到底也是虚伪得很。”
“尹先生，这点还请你放心，不管我们怎么调查，都不会伤害陆尔的。”乔安吞咽着口水，鼓足勇气转向靳余生，“你说是吧？五哥。”
靳余生没有回他。
周遭死寂。
乔安手心冒汗。
哥哥，别这样好吗？
我害怕。
尹暮有点懵，“靳先生？”
靳余生一下站起身。
尹暮：“？？？”
这是闹哪出呀？
乔安拦住靳余生，“五哥！”
男人没有动怒。
下一刻，他却怒吼出声：“滚！”
震耳欲聋。
乔安对上靳余生的眼睛，那里汹涌着嗜血和狠戾。
他很怂地赶紧挪开一步。
我太难了。
好担心五哥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