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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狡辩了。”魏楚欣便是环过了他的脖子,经年的风沙磋磨,他那原本就瘦的长驴脸更加的瘦了,两边颊肉稍稍凹了进去,肤色也变得很黑很黑,和她放在他脸上的手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跟块黑炭一般,还有姑娘排着长队想嫁给你么?”
萧旋凯摇了摇头,孩子气又有些无赖的样子:“别人管不着,你不能不要我!”
魏楚欣失神的看着他,怪搞笑的,晒黑了也有晒黑了的好处,一说话露出齐整整一排白牙。
萧旋凯回视着她,这登徒子最会找准时间,突然落下了唇来,擒住了她,连反应的时刻都不给,吸净了鼻腔里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魏楚欣闭上了眼睛,仿若回到了那一天,在闵州那酒楼里,他第一次吻她。
自始至终,他带给她的总是强势的又不容拒绝的,这一辈子,都是了。
外面雨声淅沥沥的,室内,她沉湎在他的怀抱里了。
那年她以为再不会同他见面时,却是在闵州偶遇了,在脸红心跳的余波里,他对她说:记住了,从此以后,你是我萧旋凯的女人,我管你,天经地义。
如今许多年过去了,他变成了三个孩子的父亲,她成了三个孩子的母亲。
峥嵘岁月里,倒还保有着这分脸红心跳。
爱一个人如何界定,如果界定不了,就问问自己,愿不愿意和那个人同床共枕,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对方的那种。
……
如今新君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彻底整治土地严重兼并的问题。
常州,靖州,闵州,三分有二的土地都拢在魏楚欣的手里,战时她无常捐献是一回事,现在站打完了,国家太平了,流民无数,也需要安定。
如何安定,手里有地,地里打粮,交够税负,能吃饱饭,一家人能活命,家家如此,就是定了。
分地,三州地主魏楚欣必当首当其冲。
魏四初听到这消息时,心中未免不曾畅意过。
想当初,她得来了这酒铺子,却也只是空壳子,魏楚欣算计来算计去,人算不如天算,笼络了三州的地,到最后能怎样,未免比得过她这个县主。
圣上打定主意带头剪羊毛,萧旋凯再是军功无限,能保得了她,能保得了她手中的地么。
魏四站在楼上,远远的能望去,能瞧见后罩楼马厩里马夫在喂着草料,听说魏楚欣今日便要启程回常州。
魏四摇头轻笑了笑,心里思忖:还果真是打小在庄子里待惯了怕过穷日子的劳碌命,为了地的事,赶着梅雨季节也要回去,疲于奔命。
一时吩咐伙计拿了油纸伞,下了楼,轻轻打开伞,要往西楼来相送于魏楚欣。
只才走至檐下,突听阁楼上有一花瓶被人不小心碰掉了,哐当一声掉下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抬眼往楼上窗棂看去,眼看着那一对难舍难舍依依偎偎的身影,魏四当真觉得辣着了眼睛。
有男人怎么了,谁还找不着男人,也至于如此!
魏四一时握紧了伞柄,想想不识好歹的芮禹岑,再想想自甘堕落捡破烂货去了的吕福,都去他娘的吧!她魏恬欣定是找个强过两人十倍的,就不信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