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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极。
“相公这些日子勤奋苦读，想来定是格外辛苦。”姜氏倒是没有注意到明白慕打量的神色，几步站到了他的身侧，贴心的给他揉捏着肩膀，“妾身给你揉揉肩，去去乏。”
“嗯。”明白慕闷声应道，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我今日来其实还有一事要和你商议。”
他静默片刻，开口道。
“相公有何事但说无妨。”
姜氏嘴边一直挂着笑，柔柔开口，手下动作未减。
“我看那个叫沈竹的厨娘手艺精湛，很得父亲和母亲的喜爱，将她带回府上侍候定能更讨父亲和母亲的欢心，只是，母亲下令让她留在庄上给宸儿调养身子。”明白慕说着看了姜氏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便继续往下说了。
“所以，我想要你亲自和母亲说，就说我们宸儿不需要沈竹的调养，二老高兴才是最重要的，那个厨娘想带回京中便带回去，不必顾忌那么多。”
话音一顿，“就宸儿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谁知道还能活多久？将沈竹留在身边也没什么用处，你是宸儿的亲娘，你说的话母亲听了也更能放在心上。”
姜氏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眸光一点点黯淡。
“妾身明白了。”
沉默片刻，姜氏垂着头，低声应道。
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更何况在家中也并不受宠，在自己相公面前根本说不上话，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行了，你明日请安的时候记得把这件事在父亲和母亲的面前提上，其他的，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明白慕说着便站起身，并没有要在这里多留的意思。
“妾身谨记。”姜氏眉眼低垂，一脸恭顺的模样将明白慕送了出去。
只是等人走后，她还是忍不住暗自神伤，明钰宸不是她一个人的儿子，可是在明白慕眼中，这个儿子确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反正他不止这一个儿子。
女人摸上肚子，她要怎么说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骨肉……
……
翌日。
姜氏想在请安的时候和叶氏提起了这件事。
她酝酿了许久也不知要如何开口，只好一直闭口不言。
“姜氏，你可是有话想说？”叶氏注意到她的神情，问道。
“回母亲的话，儿媳确实有件事，只是不知当不当讲。”姜氏踌躇良久，总算是开了口。
“有事但说无妨。”叶氏逗了逗林氏怀中的孩子，脸上笑容慈祥。
“儿媳听相公说，沈竹已经答应替宸儿调养身子了。”姜氏诺诺道：“只是我们再过几日便要回京了，母亲既是喜欢沈竹，又喜欢她的厨艺，完全不必割爱，宸儿的身子也就那样了，母亲何苦白费心力。”
叶氏闻言，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偏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林氏，开口道：“你先带着孩子回去吧，外头风大，你也不必日日抱着孩子来看我，免得受了凉。”
“儿媳谢母亲体恤，儿媳告退。”
林氏也知叶氏是有话要对姜氏说，因此乖巧的应了声便带着孩子离开了。
在她看来，姜氏是个十足十的大傻子。
屋里只剩下叶氏和姜氏。
“姜氏，你的心中当真认为，沈竹不必留下替宸儿调养身子？”
叶氏面无表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