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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月份开始,临高纺织厂稳定地向广州市场每月输送三万匹布,既有丝绸一样的老琼州布,更多的还是普通的棉布,但是价格比市价低三成,被称为新琼州布。
如果说当初老琼州布进入广州市场还可以看做一种新产品对原有产品格局的试水,其投放量还不足以搅乱整个棉布市场,那么这次每月上万匹老琼州布足以冲击普通棉布的原有地位,更不要说质量一模一样价钱更低的新琼州布了,每月足足投放两万匹左右,足以让整个广州棉布市场生一场地震。
张氏布行开始了全城的重新布局,开设了多家分号,以点带面实现了全城覆盖,展开了对原有老布行的无差别攻势。
在琼州布持续的冲击下,大批中小布商破产,他们的布料卖不动,资金无法回笼,降价又会亏损,左右都是死,有的收拾细软关门大吉回乡下,有的带着铺面投了大商家找靠山。
能够在这股狂潮中生存下来的只有实力雄厚的大布商,他们的优势在于资金充足,能够抵抗滞销带来的影响,再者他们有官府或者其他行业的稳定订单,这些渠道是张氏布行暂时无法触及的。
除了中小布商破产,带来的长远影响是珠三角一带的家庭式作坊大面积停工。
虽然明代最大的棉布生产地区是江南松江府,但是出口到日本和欧洲的占了大半。珠三角一带的农民,种粮之余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纺纱织布,供给两广地区自产自用,被布商收购的价钱虽贱,但是好歹是份稳定的收入。
如今在琼州布的打压下,本土棉布滞销,也没有商人来收购了,这些农户就陷入了布匹卖不掉——没有收入——没钱买棉花纺纱织布——没有收入的恶性循环。
没有了这份收入,承担粮赋就格外吃力——自从万历朝张居正改革实行“一条鞭法”以来,除江南苏杭地区以外,其他地区都一律改征折色,即折为色银——原本农户们可以用织布所得分摊缴纳折色银的压力,现在就只能全靠种粮所得了。
很多农户无法承担沉重的赋税,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要面对凶神恶煞的衙役的催收,动不动就枷号十天半个月,无奈选择了背井离乡,广州的人市又多了许多来自珠三角地区的农户。这些都是后话,琼州布的影响此时还只波及了广州城的布商。
随着琼州布的热销,临高纺织厂每月能获得一万二千多两银子的毛利润,用金山银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夏天南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临高纺织厂如今就是一只下金蛋的鸡,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抵抗外界的觊觎,迟早是别人砧板上的肉。
夏天南的野望是打造一支全火器化部队。于是炼铁造枪铸炮被提上了日程。
关于炼铁,林伟业是行家。他告知夏天南:“考虑到现有的加工能力,造枪的材料用熟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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