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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吓了一跳。
两只眼肿的足有核桃那么大。
洗了脸，来不及化妆，她只好涂些遮瑕粉底掩盖一下惨白的气色。
心情欠佳，她这会儿连打扮的心思都没了，随意抽件大衣套上便下了楼。
宋嘉予来得早。
梁青柠六点五十分到小区门口时，他已经在了。
街灯昏黄，那辆黑色的路虎就停在马路对面。
他落了车窗，手肘搭在窗沿正吸着烟。
远远望去，烟雾萦绕在他眼前，夜幕里，若隐若现的瞧不清他的模样。
梁青柠加快脚步过去。
他已似有所觉般侧头看了过来，随后捻了烟头，拉门下车。
“吃了吗？”他问。
梁青柠点了下头：“嗯。”
他一笑：“上车吧。”
……
大学路距梁青柠家不远，驾车就十分钟的距离。
抵达目的地，等宋嘉予停好车，梁青柠跟着他一路到街尾的一家清吧。
走到门口，里头还清清静静，无人光顾，只有一位服务生在灯光昏暗的吧台前拭着玻璃酒杯。
见有人推门进来，服务生抬眸望去，手里擦杯的动作没停，礼貌笑了下，道：“您好，我们八点半开始营业哦。”
闻言，宋嘉予看了眼时间。
“还有半小时。”他转身问她：“先去逛逛？”
梁青柠：“好。”
……
从街头到街尾，不过也就一点多公里，两人一个来回，时间便差不多了。
这几天恰逢延大开学，整条大学路上来去不少学生，比起正月那几天，多了些许人气。
一辆单车迎面而来，骑车的少年清秀白净，经过梁青柠身边时忽然轻浮般的吹了个口哨，笑得肆意又暧昧。
简直赤。裸.裸的调戏。
见状，宋嘉予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稍一用力往怀里带了带，侧目给那还回头看来的男孩一记瞪眼。
那男孩当即甩头，逃也似地蹬着踏板骑远了。
梁青柠感叹一声：“不可貌相不可貌相。”
再回神过来，发现自己的手臂正被宋嘉予握在手心。
温温热热地感觉顺着血液传来。
不过，仅片刻时间，他便松了开，面色如常地与她继续并肩朝前走着。
“今天怎么了？”他忽然问道。
梁青柠撇唇垂目，反问：“你没看新闻吗？”
宋嘉予顿了下，装傻充愣：“什么？”
“项其琛呀……”她又一声长叹，说着说着又暗自心伤，语气都瞬间落寞了，“公开恋情了……”
宋嘉予面不改色，没有吭声。
恰好又走回那间清吧，他伸手推开那道木门，说：“进去聊。”
梁青柠从善如流。
……
舞台上的歌手弹着吉他，正深情款款地唱着首情歌。音调舒缓，娓娓动听。
相对而坐，梁青柠莫名间觉得有些尴尬，便垂头自顾自的喝着自己手里的酒。
半晌过去，对面的人忽然冷不丁开口：“找我来是喝闷酒的？”
梁青柠抿着杯口愣了下，随后抬眸摇了摇头。
“很喜欢他？”他问。
问题来的突然，梁青柠还在状况外，回神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又嘟嘟囔囔地说了句：“喜欢啊……”
闻言，宋嘉予眉心一跳，又问：“喜欢他什么？”
“男神嘛……”梁青柠应得理所应当，“什么都喜欢。”
她伏身撇嘴，哀叹：“可惜啊，男神已成她人物。”
说罢，她猛地举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宋嘉予：“……”
梁青柠拭了下嘴：“想哭。”
宋嘉予抬眸，目光温凉：“憋回去。”
梁青柠：“……”
于是梁美人又幽怨满满地给自己灌了三大杯啤酒。
等宋嘉予出去抽根烟回来，梁青柠已是醉意朦胧，两眼发直了。
宋嘉予：“……”
“你不喝？”她手撑下颚，一双眼在酒精的作用下，透彻明亮，就那么直勾勾地看到他心里去。
宋嘉予举杯饮了一口。
“唉。”她开始碎碎念，“男神没了，没了，没了……”
宋嘉予眉峰动了动，漫不经心道：“那就换个男神？”
梁青柠目光一顿，问他：“换？换谁？”
宋嘉予唇角上扬，清润的嗓音缓沉道了句：“你看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