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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点,谁会是下一个被北韶吃掉的国家,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原来,那个梦只是预示一个将要生的事而已。并非是我想得太多。
我忽而松了一口气,像是一个偷偷做**的小女孩一样,有些生怕被人现的羞愧。幸好,并不是那样。
“郡主。”我只顾着呆,并非觉有人已经走到了我身前,直到侍卫向我行礼,我才注意到眼前的一众人。
跟随在我东伏两名侍卫中间站定的,是一位身着并非我东伏服饰打扮的中年男子,他看起来很是不耐烦的样子,对于我他更像是不愿打正眼看,可是他衣着华丽,想来大概是,“是西夷来的贵宾吧。太后现在正在接见南埕国君,只怕你们要稍等一会儿了。”
不想节外生枝,我与侍卫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去了。
西夷、南埕的人已经逐一到了,那么之后,不知北韶是否会派人来,我有些担心北韶所派来的人会来搅我的局。
“公子,我家小姐已经按照公子的要求弹完两曲子了,还望公子尊重。”回宁王府的路上,赫然听到如此尖利的一声呼喊,不由侧目,看到路边酒馆门边,一个小女孩将一女子护在身后,对着面前的三个男子急切喊道。
今日大概本来心情就不好,这样的事在乐尧城中每日都会生,我本无意理会,偏巧目光注意到了那女孩身后,那抹凝蓝色。
“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在乐尧城中放肆,可是活得不耐烦了!”我高声训斥道,引来周围侧目。
“谁敢多管闲事!”为的那人还敢站出来与我回应,转过头,估计是想与我为难,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傻了眼。“你是......!”
那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站在那里,他一双眼睛盯着我,写满了不可置信。“九......九......”
“滚!”我无意听他继续结巴下去。
这人我并不认识,可是这城中没有不认识我的人。
他慌慌张张的带着两个跟班,从我眼前怯怯溜掉。直到他们的身影淹没在这街上再也看不见了,我才翻身下马,“没事吧。”
“多谢郡主。”沈衣欠身,还是那副从容自得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刚因那群人而受到惊吓的样子。她像是看出了我的困惑,“身在是非之地,本已看淡人性冷暖,沈衣自知身份,不敢怪罪他人轻薄,只是还请郡主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将军。”
我迟疑了一下,点了下头算是应了。
她再度欠身后,带着侍女从我眼前离开。
自从我在明月楼见过沈衣之后,心里有一个疑问一直无法解开。霍钰本可以给她赎身的,即使霍家无法接受沈衣的经历,霍钰也大可以在城中置办一处私宅,让沈衣过得更加好一些,可是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
“郡主,您要的资料都在这了。”回到宁王府中,我特别派人去户部寻找一些资料,很快的,户部尚书亲自将我要的东西都了来。
那些资料并不多,不过几篇而已,但也足够为我解开疑惑的。
沈衣,年方二十七,沈家世代皆是名医,凤遗未亡国之前,沈衣家的几代人都是宫廷御医,医术极是了得。沈衣的父亲更是凤遗王朝最后一位皇帝极其信任的御医,可是资料上却只记录了,因她的父亲在一次为皇妃接生的过程中生失误,导致皇妃难产而死,所以失去了皇帝的宠信,沈家就此没落。
而沈衣与霍家长子本来就有婚约,沈家没落之后,凤遗亡国,沈衣辗转流落到东伏投奔霍家,却被赶出。
后面的记录凌乱不堪,只知道因东伏先皇追究沈家罪责,沈衣再次遭到责难,沦为歌妓,成为了明月楼的金牌歌伎。可是这些资料上,并没有说东伏先皇究竟是因罪名追究的沈家。
沈衣也曾贵为千金,更是名门之后。难怪我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觉得她的气质出尘,绝非一般女子,只是在经历了这些之后,她能依然如此淡然从容,却也是忍了常人无法忍的痛苦。
“郡主,出事了。”下人慌忙来报,连敲门都忘记了,生生撞开了我书房的门,惊恐地说道,“行宫出事了。”
我和霍钰,千防万防,费尽心思部署,唯恐太后寿诞有丝毫意外,没想到,终于还是出事了。
我赶到的时候,霍钰已经带人封锁了行宫周围,在行宫正中的地上放着一张草席,草席之上有一女尸,盖以白布。
“什么情况?”我扫了一眼院子中大概状况,低声问霍钰。
“是西夷使臣所带来的一名侍女,据她的主子说,她昨夜与人生口角,入夜之后就再没见过她,直到刚刚,有人在行宫后院的水井里现了她。”霍钰轻声回道,“已经派人去请宫师傅来验尸了。”
宫昱?信得过么?
听闻是西夷的人时,我不禁一惊,西夷的人此时在我们把守严禁的行宫出了事,无异于是当着各国使臣说明我等失职,如果让有心的人利用这件事为难我们,只怕接下来的日子当真有事要做了。
霍钰请宫昱来验尸,大概也是借由宫昱在四国间的名气和权威,来堵众人之口,可是宫昱真的会帮我们吗?如果是有人刻意陷害,又当如何?
我有些觉得胸闷,抬起头,眼神却不经意扫过人群外一个匆匆自行宫外而来,直接受人引领进入一间室内的身影,即便她扮作了男装,却依旧遮不住她清丽孤傲的气质,她匆匆一闪而过,不多时,有下人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在霍钰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霍钰点了点头。
“宫黎师傅来了。”人群外有人大声回报。
“请。”我虽不明白,为何请的是宫昱,来的是宫黎?
宫黎缓缓从人群外走了进来,站在女尸一侧,垂下头去,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为女尸度。不多时,他睁开眼睛询问,“可以开始了么?”
“宫师傅,请。”霍钰依旧毕恭毕敬,他走上前去,帮宫黎将女尸身上的白布掀起,“她是西夷此次派遣到东伏的使者,西夷户部尚书家公子的侍女,昨天有人最后见过她是在入夜前,直到刚刚,她的尸身在行宫后院的水井里被现。”
宫黎默默听着霍钰的介绍,直到最后,他有意无意的侧目看向我,却又匆匆回过头去,若无其事的开始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