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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瞅个窝窝头,你还能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丑老头儿咯咯笑了声,”咋样,有啥事儿跟我老头儿说说呗!“
”哎,说啥啊,孤儿院里的一些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值一提!“我摆手笑了笑,可一听我这话儿,丑老头儿给愣了下,“孤儿院,你说你小时候在孤儿院?”
“恩,是啊从小孤儿院长大的,这个嘿嘿,丑大爷您别笑话了!”我笑了声,丑老头儿一摆手,“切,一个这,能笑话啥,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没爹娘的娃子最命硬!”
“命硬哎!”丑老头儿愣了下,瞥眼望了一眼我,“也最命苦啊!”
”小子,没爹娘的孩子长这么大不容易,好好活可得好好活着啊!“丑老头儿一声感叹,脸色似悲似伤,又似有一丝无奈!
我笑了声,缓解了几分尴尬,话锋一转,我忽然问了句五楼的事儿,”行了,不说这个了,丑大爷,我问您句题外话,您知道这精神病院的五楼是干啥的吗?“
”五楼?“丑老头儿愣了下,”你问这干嘛,五楼现在可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这个我知道,不是我我也没去,李医生特意嘱咐过我,一个人千万不能上五楼,只是昨晚“我迟疑了下,但终究是问了出来,”昨晚,我好像瞅见李医生一个人上了五楼!“
”什么,他上了五楼“丑老头儿愣了下,”那小子上了五楼不对啊,难道说“
”不对,有什么不对,丑大爷您说明白点?“我听得一愣,丑老头儿僵了下,摇头笑了笑,”哦,没啥,没啥明知故犯,这小子找事儿呢,行了,别管他你小子给我注意了,记住了,这精神病院,除了疯子就只有疯子,五楼也是疯子,只不过那比四楼的疯子可是可怕的多了!”
”五楼不能上你小子千万给我记住了!”丑老头儿一口吞了窝窝头,点头说着!
我点头应了,随即一转念,我又想起了昨晚那一行拎白灯笼的人,张嘴又问了句,”对了,丑大爷,昨晚上这医院是不是来人了?“
”来人?“丑老头儿愣了下,”什么人?“
“您不知道?”我也是一愣,“昨晚我查房回去,窗户口一望,楼底下排着一溜白衣白帽的人,而且还人手一盏的白灯笼,丑大爷,您您不知道?”
丑老头儿愣了下,嚼窝窝头的那一口黄牙也停了下来,不过三两秒,他瞥了下嘴,“小子,你昨晚真瞅见了楼下的人?”
“啊,瞅见了!“我听得一愣,瞬间是脸色一脸,猛的一阵惶恐涌上心头,”丑大爷,昨晚您真不知道楼下的人,您可您可别吓我!“
”哦,知道“丑老头儿脸色纠结了一瞬,转瞬是点头笑了,”我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让你小子也给瞅见了!“
我恍然松了口气,犹豫了下,忍不住又问了声,”丑大爷,您说昨晚那些是什么人啊,咋个大半夜里跑来了这地方?“
”嘿嘿,行了行了,别管什么人,说了你也不懂!“丑老头儿摇头笑了笑,”小子,这事儿啊,就此打住了,给我这老头子磨叨磨叨也就算了,但跟别人不能说,绝对是不能说,即便是那个姓李的小子,你也不能透露半个字儿!“
”啊,这为什么?“我嘴贱的又问了句,丑老头儿脸色沉了下,”咋滴,你小子就会刨根儿问底儿是吧,让你别说就别说,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小子,记住了,少多嘴,多办事,到哪这都是活命的不二法则!”丑老头儿摇头寒掺了我两句,我也没再多问啥,不过丑老头儿这云里雾里的一说,我心里懵懵懂懂的,更感觉迷糊了!
吃完了窝窝头,我拎着灯笼也就回了四楼,这几日不知为何,这四楼的病人都是少有的安静,一直到傍晚送饭的时候,也就那唱戏的男人,少有的跟我搭了句话,问我昨晚上为啥没有唱戏!
一句话可是把我问蒙了,唱戏要唱戏,也该是你这个疯子唱戏啊!问我,难道我晚上还会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