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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到了的时候祝小英还在院子里大喊大叫,问题是她一直是笑着,脸上还有眼泪,但张嘴闭嘴的就叫那门外挂着的神棍尸体陈英明!
还不停嚷嚷着,就不给他开门,要让陈英明长些教训,看看他还敢不敢做对不起她祝小英的事儿!!
“英儿啊!~!”
爸爸急的都要哭了,没辙,只能从许叔家跳墙翻到院里安抚小姑,“那不是陈英明,你看清楚!不是啊!!”
没用!
祝小英睁着俩大眼珠子各种怪异的傻笑,“哥!你是不是傻了啊!那就是陈英明啊!他敢背着我跑破鞋!他不得好死啊他!妈,你快找咱妈!你跟咱妈说,那陈英明一肚子花花肠子,我不能嫁给他的啊!我是谁?我正儿八经的好工作好单位啊!我还得去进修……我要去学习……”
“……”
我当时都木了,那神棍还在门上吊着,没人敢碰,祝小英在院里说的话更是透着神叨,越听啊,偏的越远,拽不回来的感觉!
“大山啊,你妹妹这回可能是真要疯了……”
围观的邻居离得老远还在发声,人越聚越多,挤着小巷子都水泄不通,“回头警察来了赶紧送她到医院吧!她要是在闹下去,咱这片儿都不安稳啊!”
看看!
祝小英的人缘何止是差!
负数了都!
“大山!你早就应该给祝小英送去医院看看了!先前她就不正常,这么一刺激,肯定魔怔了啊!”
“大山!那吊死的到底是谁啊!不是咱这片儿吧!你家啥亲戚吗!!”
邻居们还在七嘴八舌,不敢靠近全在喊,刺激的我耳膜都滋滋儿的疼!
“姐,那不就是那骗子吗……”
祝浩也看出了吊死的人是谁,小声的问我,“他怎么会在小姑的门梁上吊着啊……自杀还是他杀?”
“我哪知道?”
我腿肚子都有些哆嗦,想到了许爷爷得话,腰间绑麻神欺负我的,回头也要倒大霉!
尤其是一联想到那晚姓杜的小短影子……
死的也太诡异了!
他杀不太可能,谁会给他挂在小姑的门梁上,不够费劲的,可要是自杀……
心惊颤颤的,不敢在深想,好在这时警察就到了,人命关天,一同跟着的,还有法医,令我意外的倒是这来的警察当中有熟脸儿,就是那小于子!
“是你?”
于哥拨开人群看到我也愣了愣,“小祝,你报的警?”
“不是,是我爸……”
我没时间唏嘘寒暄,抬手指了指院子里还在安抚小姑保持冷静的爸爸,“院子里的,是我姑姑,这就是我姑家,一早,就发现门外吊死了个人,我们没敢碰他……”
“……”
于哥点了下头,轻重缓急分的明白,几步上前先看了一眼死者情况,我感觉就是看那姓杜的是不是死透了,有木有抢救的必要,确认完没送医的必要了,于哥就吩咐他别的同事先对着吊死的神棍拍照,各个角度啊,绝对细致谨慎!
拍完照片,法医又在姓杜的绳索附近采集了一下指纹,一套程序先下来,这神棍才被于哥他们给弄下来。
“唉呀妈呀!!太吓人啦!!”
神棍的脸一正面,围观的邻居就统一的抽起凉气,“那舌头都耷拉出来啦,别看!小孩儿可别看啊!!!!”
“离远点!”
于哥指挥着,推着好信儿的邻居们退到十多米外,和他的同事先拉起警戒线,随后,再让法医做初步检查,过程间隙,于哥还在冲我询问,“死者你们认识吗?”
“嗯,认识。”
我看了一眼神棍的脸就点了下头,后脊梁也是麻的,都说吊死的最难看,此话不假,他那舌头伸出来就算了,大眼珠子也是瞪的,脖子和脸除了被勒的发黑,还有片片青紫的印记,一看就知道是被连隽的人给打完后还没消养好,嗯,这把也不用养了,直接下去咪西了。
“什么关系?”
“没啥关系啊。”
我不敢在多看,浑身不适的,:“就见过一面……”
按理说,应该是我爸配合调查的,可他在院里忙活着依然发颠的小姑根本就到不出空。
妈妈呢,她跟更是吓傻了似得,贴着墙根儿哆嗦着一动不动。
祝浩不用提,在外人面前,他那脸上就写着‘有事儿别找我,问我也不知道的’几个大字,活脱脱的一个透明人!
于哥拿出个录音笔还冲向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死者。”
“半个小时前……”
我中规中矩的回着,指了一下还在警戒线外卖呆的老杨,“是杨叔先看到的,去我家报信儿才知道小姑家这外门吊死了个人……”
“这样啊,”
于哥当即就找同事把那个杨叔叫了过来,“杨师傅,你是第一个看到这死者的人吗?”
“啊,应该是我!”
杨叔惊魂未定的,“警察同志,我家炸油条的么!得起早出摊儿,就住在巷子里面,结果刚推着小车走到这儿,我老婆还以为这祝小英怎么炸大门上晾衣服,一走进才发现是个人,哎呀我天哪!给我老婆吓得当时就腿软了,今早的油条都炸不了啦,我回头就去通知祝小英的哥哥大山啦,警察同志啊,我们家的老顾客都得因为这事儿饿肚子了……”
扯得远的,我都无语!
于哥满脸严肃着,见杨叔聊跑偏了就再给他拽回来,了解了一通情况后就关了录音笔,感谢杨叔的配合。
“结果出来了……”
法医就还是很有效率的,检查了一通就走到于哥身边,“初步判断死者为自杀,机械性窒息死亡。”
“等等。”
于哥看了那尸体一眼有些疑虑的样子,“死者脸上有伤痕的……”
“那只是外伤和软组织损伤。”
法医很专业的样子,“伤痕最起码是三天以前留下,远不会致命。”
“自杀?”
我听着还有些纳闷儿,“绳子他是怎么套的?”
先且别说姓杜的闲的淡疼干嘛跑到这来自杀,死法也太有难度了啊!
脚下并未踩着石块和垫砖啊!
咋上去的!
“应是先踩踏铁门的镂空处爬到上方……”
法医见我和于哥好像熟识,便多说了几句,“缠绕后直接勒住自己的脖颈,脚下一松,造成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可……”
我吞了吞口水,听着我脖子都跟着紧了,“有没有可能,是别人给他勒死的……然后,又给他挂到了小姑的大门外造成的自杀假象?”
“不会。”
法医面无表情的回我,“若是那样,伤痕会有重叠,我们一眼就可以分辨,当然,这并不是最终结果,还需要近一步的侦查,尸体,我还需要带回去解剖……”
不知道为啥哈,我看到这法医,仿佛就看到了连隽!
解……剖?
想想就血腥啊!
不过,能确定他是自杀就好,法医要是在断个他杀是不是就得更复杂了!
“警察同志啊!”
爸爸在于哥的同事帮助下可算是给小姑按住了,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我妹妹先送到医院,她被吓破胆了啊!”
“先一起回局里。”
于哥收好录音笔就看了一圈,“会有女警照顾她,配合我们做完详细调查你在看看要不要送她就医。”
说完,这些警察又拍了一些照片,当真是各司其职,有人已经确定了姓杜的身份,还从神棍的兜里找到手机开始联络起他的家人,还有的走到一角貌似给交警大队打电话,调附近街区监控!
我是没法去上学了,趿拉着一双棉拖鞋脸都没洗的就跟祝浩爸妈小姑上了警车。
一家人,坐在警车里的场景还蛮怪异!
路上,于哥倒是没多说什么,到了警局后把我们各自带到一笔录室,分开做笔录。
我是如是复述自己知道的东西,怎么认识的那姓杜的,说的过程于哥还一脸匪夷!
祝小英一直在大吵大闹,根本没法配合,神经的,看到女警还骂人家是叶红玲,小贱蹄子!
没辙,她只能由爸爸和精神也有些恍惚的妈妈陪着,一名便衣警察跟随直接去了医院,先做检查。
……
直到从笔录室出来,都上午了!
于哥见没外人了才示意我跟他走到一旁,低声道,“小祝,我不明白,你不就是先生吗?怎么你家里出事还找别的先生?”
我扯出一抹苦笑,“家里人不信我啊,于哥,你忘了,在去福利院之前,你和沈哥都是让我先算一通的……在说,我小姑夫那件事和福利院的不一样,不是要做法的,这就更没法证明谁说的对了,他们,当然更相信大人的话了……”
“这个……”
于哥叹了口气,“你被按着一直磕头啊,对着俩尸体?”
我没吱声,闷闷的点了一下头,“差点就脑震荡了……”
“那怎么没想着报警呢?”
于哥很气的样儿,“这性质很恶劣啊!”
“怎么报?”
我眼巴巴的看他,“是告我妈还是告我爸,抑或者,告我那姑姑?治安案件,拘留都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吧,不过……后来我不是说了吗,朋友来了,就给拦下了,所以,我没大碍,就额头破了,纱布前两天拆的……”
“……”
于哥满眼无语,“算了,有些人,愚昧起来是很可怕的,我以前也不信这些,但经过福利院的事儿,还是……行了,这边没你什么事儿,小祝,你回学校吧,真没想到,还会在这样的情形下遇到你……哎,对了……”
说着,于哥还有些无奈的轻笑一声,“你那助理经纪人呢?”
高大壮啊!
“他在学校了啊。”
于哥点了下头,“他不是一直就怕我和沈哥知道你俩的真实情况吗,这下,他算是包不住了。”
“嗨~”
我抿了抿唇,“行的端做得正,我俩也不怕啥,再说,咱本来就是朋友了……对了,怎么没看到沈哥呢?”
“他休婚假了。”
于哥回着,“等他休息回来,就是队长了,沈哥还说呢,应该好好谢谢你的。”
产房传喜讯,这是升了呗!
“谢啥啊,”
我笑笑,正聊着,旁边那笔录室又出来了一个警察,对着于哥就招了招手,“小于,你过来一下,有嫌疑人提供……”
嫌疑人?
听到这三字我就愣了愣,提供谁了?
笔录室里里面在配合调查的不是别人,就是那姓杜的侄子,叫刚子的年轻人。
那小子刚到时我都没认出来,青紫都没退,脸肿的还跟猪头似得,许是那俩黑西服看他年轻,扛揍,当时打的就狠了些,他真是一进来就哭嚎的,直说着他叔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一早上就吊死了,死得冤枉,肯定是被人害死的!
“姐……”
祝浩见状就凑了过来,“那个人是不是说这事儿和姐夫有关……”
狗屁!
借他个胆子看他敢不敢赖!
“耳瘸啊,没听那法医说姓杜的是自杀啊。”
我看着于哥走过去的背身回着祝浩,“这事儿和连隽没一毛钱的关系。”
“不是,那法医不还说得近一步的调查确认么……”
祝浩压着声儿,“那姓杜的吊死时脸上还有被姐夫的人打出的伤痕呢,肯定得查到姐夫那……”
“怕查?”
我哼了一声,看那个警察一进到笔录室里就奔到于哥身前,“于哥……”
“小祝啊,你可以先回去了。”
于哥看我还笑了笑,:“回头等你父母从医院回来还得在这配合一下调查,不过都跟你没关系,你这边……”
“不是,于哥!”
我急忙着打断他的话,“刚才那个警察叔叔说什么嫌疑人啊,那人不是自杀么,哪还有嫌疑人啊!”
“小祝,你忘了福利院的事儿了?”
于哥挑眉,“在没出最终结果之前,一切,都是猜测,法医给的,只是初步的参考意见,我们还要详细调查的。”
“可是……”
“你先回。”
于哥语气坚决的,“回头有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于哥,那我问你……”
我站着不动,刚到这了!
“那个死者侄子是不是说这事儿和连隽有关系了?”
“……”
于哥不答话,我接着出口,:“那晚的事儿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吗,连隽是来帮我的朋友,要不是他,我得磕死!跟那死者一点关系……”
“小祝。”
于哥略有几分无奈的样子,“死者的亲属提供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被人威胁,起过冲突,我同事已经去过电话,找到了你说的这个连隽,叫他来,只是正常配合调查,因为死者的家属说,当时这个连隽带来了一些人,和死者以及他发生了很激烈的摩擦冲突,所以,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不用紧张。”
不是我紧张!
“于哥,我是觉得,这事儿跟人连隽没一点儿关系,谁知道这神棍能吊死……”
因为他受点连累,冤不冤!
说句难听的,就算他不是自杀,谁他杀完了还能给吊上,得多变态,卖猪肉啊!
“……精卫。”
我正说的口干舌燥,背后忽的传出男声,回过头,看到走来的连隽心就揪了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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