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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选一。
其实，她有的选？
车里是一个男人，车外却是一帮男人。
二百二十五万，若真以身抵债，她这辈子恐怕都难从这男人堆里脱逃。
所以，为什么不选他？
何况她还有大仇未报！
三分钟，其实桑晚并不需要。
楼上包间下来时她就已经做了决定。
所以几乎是他话音落下两三秒的时间，她就已经毫不犹豫的矮身坐进车里，“林先生，我选择好了。”
听见声音，他眼睛并未睁开，“走。”
仅有的一个字也不是对她说的。
“是。”车外，白川恭敬的应一声，轻轻关上车门，转身进了驾驶座。
很快，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
车子开的很稳，正是这个城市夜生活开始的时候，桑晚透过车窗看着外头霓虹闪烁，突兀间胸腔中似有几分获得新生的错觉。
心有余悸，她不敢想若是今晚没有得救最后结果会怎样……
“林先生。”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桑晚转过头，“我可以被您……包养，但我不要钱，能不能请您答应我一件事情？”
她不需要太多的钱，自己上班的收入也足够将自己养活下去。
所以……
她心中正想着什么，边上男人眼睛突然睁开，不知为何，桑晚感觉他周遭气压骤然降下许多，眼底寒气凛冽的似乎要溢出来，“去酒店。”
带着命令的几个字是和白川说的。
说完，他眼睛重新闭上。
桑晚小脸有些发白，指甲在掌心抠了抠，心慌的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
本就在市中心，十多分钟后，车子开进一家酒店停车场。
桑晚看着边上男人长腿跨出车外，深吸口气，别无选择的打开车门跟上去。
路是她自己选的，无论怎样也得咬牙走下去。
进电梯后，白川没有再跟。
电梯一路上升，中途上来两个人，但很快就都下去，桑晚身上穿着警服，下面是一条蓝色牛仔裤，不着调的搭配，所以一直低着头，余光始终盯着不远处男人笔直的大长腿。
电梯一路到了顶楼。
男人跨步出去，桑晚跟上。
她始终跟在他身后一步左右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
他刷房卡开门，一整个过程没有回头看她一眼，进门时抬手松了脖颈上的领带，径直往里走。
桑晚步子在门口顿了两秒钟，进去，然后关门。
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装修的像是黄金单身汉的私人公寓，无处不彰显着奢华两个字。
桑晚跟进去的时候，林慕琛已经脱了西装外套靠在沙发上，听见她进来的声音，视线也不曾从膝盖上的杂志上移开半秒，只是有些冷淡的吩咐，“去洗澡。”
桑晚不敢有异议，去了卫生间。
她没有换洗的衣服，洗过澡后总也不能还穿那套脏的，卫生间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她瞧着镜子里脸颊红肿的自己，不免觉得纠结穿什么的想法有些矫情。
反正等下要做的事情……
桑晚没有再往下想，穿上酒店准备的浴袍开门出去。
外头，林慕琛还是那个模样坐在沙发上。
只是这次听见动静抬头看过来，男人一双黑眸是常年没有太多情绪的淡漠，“过来。”
“好。”桑晚往沙发那边过去。
到那边，步子顿在他边上，一时有些犹豫，“先生，您需要我……”
“坐过来。”
“……”桑晚捏在腰带上的手指紧了紧，但还是上前跨开腿坐到男人大腿上，“先生，我好了。”
她其实没什么重量。
林慕琛看着今晚无比乖巧的女人，眸色渐渐有些加深，“这么急着要？”
“……”桑晚被他嗓音深谙的几个字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他叫她……
只是这阵莫名并未持续太久，便瞧见他大手落上边上一只医药箱上，打开，拿了棉签和药膏出来。
所以他不是要……
桑晚尴尬的小脸一阵涨红，一时间只觉身下男人大腿犹如针毡，手忙脚乱的想下去，肩膀却被男人大手按住，“别乱动。”
她不敢再动。
林慕琛将药膏打开，弄了些在棉签上，然后涂到她脸上红肿的地方，期间黑眸缓缓眯了下，似在自言自语，“怎么也得先上药，再上你。”
“……”桑晚呼吸一屏，险些没从他腿上直接摔下去。
冰冰凉凉的药膏在脸上抹匀，那些火辣辣的刺痛感渐渐消失不少，桑晚由着他拿着棉签在她脸上画圈，面对面实在有些尴尬，索性直接将眼睛给闭上。
结果，下一秒男人嫌弃的嗓音便传进耳朵，“脸肿的跟猪一样，等下关了灯再做，不然会倒胃。”
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