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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是表嫂,我是我,怎能混为一谈呢?”
罗昊紧紧搂住她来安抚自己不安的心,他从没有觉得这么害怕会失去某样东西,原来他的清幽已经根植在他的内心里,“清幽,清幽……”他低喃着她的名字。
曲清幽轻哼一声,享受夫妻间这宁谧的一刻。
第二天,罗梓桐的嫁妆浩浩荡荡地送往四皇子的府上,沿着定国街前行,十里红妆引得两旁路人围观,议论纷纷,那些寒家少女更是偷偷地瞧着这送嫁妆的排场,定国公府不愧是百年公卿世家,排场真大。
曲清幽看着那最后一对穿着红色喜衣抬着嫁妆出门的下人,这才松口气,好在一切都妥妥当当,没出差错。
安姨娘在一处的墙壁后面看了看这嫡姑娘送嫁妆的浩大场面,心里是又羡又妒,片刻后才返回院子。
掀帘子进屋,见女儿正坐在炕上绣嫁衣,她道:“杉儿,这些你又何必亲自动手去做,交由绣娘去做就得了。你没去看你那三姐的嫁妆,真是丰厚得吓死人,将来你出阁了,也不知道你这二嫂会不会给你也备一份这么丰厚的嫁妆?”
“姨娘,我出阁要到秋天呢。现在还早得很,提这些个来干嘛?再说嫡庶有别,你莫要二嫂也给我添一样的嫁妆,那是让她为难。”罗梓杉怕生母去讨要嫁妆,那可真的丢脸死了。
安姨娘被女儿说中心事,脸红了一下,“我这不是为了你嘛,听说那郭夫人对你可是厌恶得很,你若连一份丰厚的嫁妆也没有,将来你婆母还会把你看在眼里?”她想起近日听闻的传言,自打郭夫人订下了罗梓杉这庶出的儿媳妇后,那筹办婚礼的档次就直往下降,不再那么高调。更气人的是听到那相熟的金铺老板跟她说,本来郭夫人下了单子要打造的首饰现在都退了,这分明就是没把自家女儿看在眼里。
罗梓杉一想到郭夫人的样子身体就有些发抖,但想到汤候爷,她心里又觉得很暖,不禁掏出帕子看了看,“我相信二嫂不会亏待我的。”然后又拿起绣花针继续绣嫁衣。
安姨娘听了女儿这话心里也没个安定,希望曲清幽到时候不要大小眼就好了。“对了,那二太姑奶奶家的女儿们可有邀你一道去玩儿?”
“邀了,不过我都推了。”罗梓杉道,“二嫂给我写了一些为人媳要做的事情,我这些日子都在琢磨呢,没功夫出去应酬。”她虽然没指望能像二嫂一般能干,但也希望能像二嫂一样做个人人称赞的好儿媳。
安姨娘一听女儿如此努力,直点头道:“杉儿长大了,也会想了,姨娘这心也就安了,就指望你成婚后若也能像你二嫂一般尽快怀上一个,那就更好了。”
罗梓杉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姨娘说的是什么话?没得羞煞人了。”
“这有什么好羞的?女儿家出嫁后这都是必经之事。”安姨娘见女儿在这样害羞,这可不行,赶紧翻箱倒柜把那春宫画册拿出来给女儿启蒙。
整一个下午罗梓杉都是在安姨娘这样的教导下度过的,脸早已红的如那手上绣着的嫁衫一样。
翌日,曲清幽一早起来就要打处打点,等到事情都差不多了,方才去了罗梓桐的院落,一进内室,里头坐满了人。穆老夫人拄着拐仗看着孙女儿那美丽的新娘妆,脸上止不住的微笑,就连唐夫人都笑开了颜,不再抿紧唇做那苦瓜脸。
“小姑这一装扮真是漂亮。”曲清幽笑道。
罗梓桐只是笑笑,任由好命婆给她梳妆。
“孙儿媳妇这话说得好,我罗家的闺女就是漂亮。”穆老夫人起身道,“好了,大伙儿都随我到前堂吧,待会儿新郎就要来迎新娘了。”
众人急忙起身跟着穆老夫人出去了,惟有那太师夫人罗氏看了看罗梓桐,想到自家的孙女儿明儿也要入四皇子府为侧妃,可是那场面却差之甚大,心里多少有些酸涩。
罗梓桐看着长辈们出去了,拉着曲清幽的手道:“二嫂,我觉得有些紧张。”
曲清幽把茶碗递给她,“别紧张,来,喝碗茶定定神。新娘子成亲都会这样的,待会哭嫁时就不会紧张了。”她想到自己成婚那会儿最舍不得的就是粟夫人。
“可惜二嫂到时不能看我出门。”罗梓桐颇为遗憾地道。
“这是习俗,我也没办法。”曲清幽笑道,这古人居然因为嫂子的“嫂”与扫帚星的“扫”字同音,故而不吉利不让相送,要避开方好,真是迷信。
穿戴上新娘的吉服,罗梓桐与曲清幽对视了一眼,然后才由喜娘陪同往前堂而去,一步一步开始新的人生。
曲清幽看着罗梓桐走远了,听着树上的蝉鸣声,原来夏已深了。
前堂哭嫁,由喜娘背上喜轿,然后到四皇子府中给帝后行礼,罗梓桐这一天都在繁忙中度过。
坐在喜床上,罗梓桐有些微的紧张,她的新婚之夜就要到来了。等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才听到夫婿进来的声音。
红盖头掀起,她娇羞地抬头一视,两目相对,赵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桐儿,你终于是我的。”
饮过合卺酒,赵稹轻轻地抱着罗梓桐倒向那满是红枣、花生等物的喜床上,良宵一刻值千金。
喝完了喜酒,罗昊就赶紧带着妻子回府里,怕她累着,这一天事情也多得很,她也累了一天。
洗浴过后,罗昊坐在檀木床上照例给妻子搓揉小腿,享受着夫妻间甜蜜的一刻。曲清幽看着夫婿打趣道:“闳宇,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像老夫老妻了呢。”
罗昊抬头看她那在烛光下闪着光泽的肌肤,放开她的小腿,伸手把她搂在怀里道:“是嫌我了?”
“你说呢?”她诱惑着吻他。
罗昊看着她那很久没展现的妩媚之态,颇为怀念地抱着她倒到大床上,在她耳边吹气道:“那我们也来做新婚夫妻会做的事情吧。”
罗梓桐的婚事过后的第二天,就是安国公世子要娶填房的日子,整个燕京城的上流阶层这两天都如赶场般不停地出席婚宴。
徐繁一早就到了娘家,看看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刚一进母亲的内室,就见她发火,遂道:“娘,怎么了?今儿个可是办喜事,你发这么大的火为哪桩?那多不吉利。”
徐姨母把手中的信递给女儿,“你看看,你这不孝的大哥都给我惹出了什么事?”
徐繁接过急忙打开来看,然后大吃一惊道:“大哥居然留书出走?娘,待会没有新郎迎亲,我们府与武安候府都将出了个大丑?”
“可不就是,现在你爹发散着人手到处找你哥,可就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你说他到底去哪了?”说完,坐在炕上捶着胸口,让气通得更顺一点。
徐繁一面给母亲顺气,一面道:“娘,别急,再找找,总会找到的。”
徐姨母急道:“万一误了吉时该怎么办?”
曲清幽挑帘子进来笑道:“繁表姐来得倒早,我还想着我是不是早到了呢?前儿筹备我那小姑出阁的事情我没少打扰姨母,这回想着早些来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徐繁急忙拉着曲清幽,道:“清幽表妹,我哥不见了。”
“呃?”曲清幽一脸的诧异,结婚当天新郎倌不见了那还得了的?“都去找了吗?”
徐姨母哭丧着脸道:“都找遍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不孝子到哪儿去了?现在可是急煞我了?没有新郎亲迎新娘就算了,勉强还能说得过去,若是连拜堂也不见了新郎,难不成学那些寒门那般,抓只公鸡与新娘子拜堂吗?”
曲清幽听这徐姨母的话心里也是一寒,武安候家的嫡女要与一只公鸡拜堂,这事儿一出明儿肯定传遍燕京城,以后这木灵姑娘岂不因为这件事被人笑一辈子。徐子征糊涂啊,毕竟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还要逃避,再爱裴氏也不能因此不顾为人子的身份啊。
裴氏?曲清幽脑海闪过这个名字,突然灵光一闪道:“姨母,繁表姐,可有派人到表嫂的坟前找过?”
徐姨母一听这话,突然双眼放光道:“对,儿媳妇,我怎么忘了?那个不孝子八成就是在她坟头那儿。繁儿,你招待一下幽儿,我赶紧去找你爹说这事,让人到你嫂子的坟头去找,就算是要绑的也要把你哥给绑回来。”说完,急冲冲地掀帘子出去了。
“你看我娘急成那个样子,哥这事做得不对,再爱嫂子也不能这样做啊?”徐繁扶着肚子凸起的曲清幽坐下,“好在清幽表妹提醒了一下,要不我娘还不得继续急得团团转?”
“那也是表哥对表嫂的爱,若没有这份爱,表哥也不会逃避这婚事。”曲清幽摸着肚子道。
徐繁道:“再爱又能如何?这个世上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她想到数次相遇的任秀和,即使她的心记挂他那又如何,她的身份由不得她随心所欲。若她也学哥哥那般任性,她娘就真的没脸见人了,为人子女者哪能这么不孝?
徐子征果然就在裴氏的坟头那儿,手一遍一遍地抚摸着那冰冷的墓碑,“宣云,你知道吗?今儿个我又要成亲了,真的很讽刺,你才走了有多久?”他瘫坐到地上挨着妻子的墓碑,一遍一遍地诉说着自妻子死后的心情,“宣云,昨晚我又梦见你了,真好,你每晚都会入梦来与我相会……”
说着说着,他又痛哭失声。
突然,一群人出现,他抬头看去是府里的隐卫,“你们来干什么?”
“世子爷,国公爷要您回去拜堂成亲。”隐卫头头拱手道。
“回去。”徐子征大喝道,他是不会与宣云以外的女人拜堂的,母亲那是痴心妄想,他之所以留书出走,就是希望母亲可以取消这门婚事。
隐卫头头看徐子征一脸的不合作,拱手道:“世子爷,得罪了。”上前朝徐子征出手,徐子征也不含糊,回手拆招。
数个回合之后,十几人上前围攻徐子征,他渐渐地招架不住被缚了起来,送上了马车被带回了安国公府。
安国公府现在也是满场的混乱,新娘子已经迎了来,但是新郎迟迟没有出现,到场的宾客都议论纷纷。
武安候满脸的怒气,这算什么?在后堂里朝安国公徐骏怒吼道:“亲家,女婿这样做就是不给我木家面子?现在人也迎来了,你让我女儿跟谁拜堂去?”
老安国公夫人木氏起身安抚道:“侄儿,稍安毋躁,我们已经派人去把我那孙儿找回来了,肯定不会误了吉时的。”
徐骏也拱手赔礼道:“亲家,就算是绑我也会绑着那不肖子与儿媳妇拜堂的。”
武安候的正夫人荆氏抽着帕子哭道:“早知这女婿是这样的态度,我说什么也不会让灵儿嫁进来。”
徐姨母安抚道:“亲家母,千错万错都是我那不孝子的错,你消消气,一定会与儿媳妇顺利拜堂成亲的。”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希望侄女所料不错,那不孝子真的在裴氏的坟头,要不然只能抓只公鸡与木家的姑娘拜堂了。
在前面等着看新人行礼的罗昊与曲清幽两人对视一眼,曲清幽颇为同情地道:“可怜那木家的嫡姑娘了,刚刚我才见姨母吩咐人抓一只毛色好,长得又俊俏的公鸡以备待会儿吉时所用。”
罗昊听她那遣词用句,公鸡还有长得俊俏的吗?顿时想笑出来,却在太座大人一瞪之下赶紧把笑意收回去,“清幽,不会误了吉时的,安国公府若知道了征明兄的所在会第一时间就把他带回来的。”
“但愿如此吧,不然除了表哥表嫂可怜之外,这木家姑娘也够可怜的。”曲清幽道。
罗昊道:“这次我却同情征明兄多一点。”
曲清幽听了这话,惊诧地回头看他,这会是他说的话吗?他也一样是家族的继承人,一样也是为人子,居然会认同表哥的做法?
罗昊看到她那吃惊的目光,趁着人不注意,拥了她一下,“我若是征明兄,就会直接一走了之,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局面。”他若失去了曲清幽,这个世界于他还有何意义?
曲清幽颇有些感动地悄悄握住他的手,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丈夫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那时候只想着她融入他的世界很简单,而他要进入她的世界很难,现在才知道其实不难,只要两心相许,就会彼此相融。
罗昊也紧紧地握住她的纤纤玉手,这只手他会握住一辈子,说什么也不会放。
吉时就要到来的最后一刻,徐子征仍未出现,武安候一家及其族人脸色都十分难看,徐氏一门的脸色也不遑多让。徐姨母征得亲家母荆夫人的同意,准备以一只公鸡代替儿子与木灵拜堂,先把这个仪式做全了。
新娘子被人请了出来,盈盈而出,莲步轻移,慢慢地被喜娘搀扶到那拜堂的软垫前。安国公徐骏与木老夫人、徐姨母两人都高坐在堂上。
“一拜天地——”
新娘子两眼不敢斜视,只瞧着自己面前的那一方垫子,急忙轻盈地跪到席垫上,正准备要拜下去,突然那只公鸡不知道是被人抓得紧了,还是什么原因,突然叫了起来。
新娘子一听公鸡叫,吓得急忙看去,顿时倒抽一口气,她居然与一只鸡拜堂,这世上有这么荒谬的事吗?
气怒于心,那一叩首是无论如何也叩不下去的,木灵没想到自己堂堂公候千金成亲居然得到这样的待遇,一口气郁堵于心,当场就晕了过去。
新娘子居然气晕了,场面又开始混乱起来,喜娘急忙扶起新娘子。
曲清幽看得不禁要抚额了,这婚礼实在太荒诞了,握着丈夫的手不禁加了几分力道。
“清幽?”
“夫君,你见过这么离谱的婚礼吗?真是生平仅见。”曲清幽不得不说徐姨母一世精明,就这件事操之过急,看来安国公府这笑话是闹定了的。
前边的穆老夫人听到了孙儿媳妇的低喃声,也回头小声一句,“确实是离谱,燕京城要说这些个事起码要说上三天三夜也没完。”
罗昊道:“只希望征明兄快点回来,那时候这礼勉强还能完成。”他的话音刚落,已换上一身喜服的徐子征脸色不好的被五花大绑地押到了正堂。
徐姨母看到儿子,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把这一团混乱都理清,让被绑着的儿子与昏过去的儿媳妇就这样拜堂成了亲。
结果,这婚礼被燕京城的人传了好几个月都没说完,以致后来谁在木灵面前提起拜堂这事,她就会朝谁发脾气,这事已经成了她一辈子也解不下的包袱。
三朝回门,曲清幽早早就备妥了礼迎接罗梓桐归宁。
赵稹带着罗梓桐回门,定国公府极力款待,在前堂拜见了岳父岳母之后,赵稹则被罗昊等人留在前堂闲聊,而罗梓桐被老祖母等人簇拥着问上问下的,她都笑着说好。
曲清幽看着她那一脸的笑容,看来真像过得不错的样子,她倒不好围着她问东问西的。惟有唐夫人听着女儿的话不停地点头,自从把女儿送出阁了,她也才发现对女儿的关爱似乎有些少,所以现在没少拉着女儿说话。
吃过午膳之后,穆老夫人等人方才去歇息。
爱莲院里,罗昊与赵稹在前面的正厅里聊着,曲清幽则与罗梓桐两人坐在暖阁的炕上说着悄悄话。
“他到底待你好不好?”曲清幽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几个侧妃不难对付吧?”
罗梓桐道:“目前来说不错,对我也算恭敬。二嫂,他答应过我一个月里头每个侧妃那儿只逗留一天,其余时间都归我。”她心里多少其实还是有些介意的,尤其是昨晚他没陪着她,而是在其中一个侧妃房里过夜,她一个晚上都睡不着。
曲清幽看着罗梓桐那已经刻意掩起来的情绪,颇为同情地道:“与人分享丈夫是最难的,姑奶奶,这倒是难为你了。”
罗梓桐听着曲清幽这同情她的话,心里一酸,这话她曾对母亲提过,可母亲只是笑着说:“看来女婿还是很看重你的。”此刻,她颇有些感动地握着曲清幽的手道:“还是二嫂了解我,难过又怎么样?其实就算嫁的人不是他,换成别的世家的男人,有几个会像二哥那样对你一心一意的?我认识的那些个闺阁少女里出嫁了还不是要贤良地与丈夫纳上几门妾?我现在不上不下吧,以他的身份他能给我这样的话已经不错了,只希望我肚子争气一点,赶紧怀上个孩子,那样将来也有份保障。”
从罗梓桐的脸上倒没看出多少新嫁娘兴奋的情绪来,反而有着一丝丝的愁怅,古代的女人不好当啊,尤其是身份越高越尊贵的女人更不好当啊。曲清幽不禁想到自身,若罗昊的身份再尊贵一点,兴许她就更难守住两个人的日子。
姑嫂俩推心置腹地聊了起来,罗梓桐倒是心情好了不少,笑着道:“二嫂说得有理,对于那几个妾室确实不宜现在就打压,要不然姑姑那儿交待不过去,色胚那儿也会对我有怨言,还不如慢慢地分化为好。”
“都成亲了,还色胚色胚的叫四皇子?”曲清幽喝了一口牛奶。
“娶妻又纳妾,外带原有的通房丫头,还不是色胚?”罗梓桐撇嘴道,“昨儿我就按二嫂上回说的开始掌管这中馈之责,确实这大权不能落到那些个侧妃的手中。”
“你虽然有婆母,但皇后姑姑远在皇宫里面,这府里的大事自然由你来抓,倒无须多虑什么?现在四皇子又宠着你,自然是这个时候大刀阔斧地换上自己的人手,府里的大事小事才没人能瞒得了你。”曲清幽颇为沉重地道。
罗梓桐点点头,虽然知道将来出嫁后肯定要当主母,老祖母也教她不少,但不会像二嫂这样点明了讲,“二嫂放心,那色胚昨儿就说了,由着我管事,他不插手。所以现在我也在那些个侧妃那儿都安插了自己的人,起码不让这些人弄什么幺娥子。”说到这里,她的一双眼也放出了几许狠辣之光。
罗昊与赵稹掀帘进来,赵稹笑道:“桐儿,快到傍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改天你再回来与二表嫂聊聊吧。”
罗梓桐起身道:“没想到过得这么快,我与二嫂聊着聊着都忘了时辰。”
罗昊扶着妻子下炕,相送罗梓桐与赵稹出去,罗梓桐还回头与曲清幽说:“二嫂,改天我再回来看你。”
曲清幽点点头,看着赵稹带着罗梓桐离去。罗昊拥着她笑道:“你和桐儿都聊了什么?”
“女人家的悄悄话,这可不能说给男人听的。”曲清幽神密地一笑。
罗昊笑道:“怎么?连我也不能说?”
曲清幽点点头,“说给你听了,那又怎么算是悄悄话呢?”
罗昊也不勉强她,捏了捏她的俏鼻梁,“乱神密的。”
掀帘子,罗昊扶着妻子坐到炕上,曲清幽道:“过两天,我还要请二太姑奶奶与那几个表妹前来,前段时日二婶母她们都轮流请了她们去,我不请说不过去。”
“你那是忙没时间请她们,相信二姑姑不会拿这个来说项。不过按礼确实要请来坐坐才是道理。”罗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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