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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新婚夜驯服,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死?念儿迷蒙的水眸里那一丝痴迷很是让他受用。
“娘子……”他柔柔的唤,如醇酒般香醇的嗓音蛊惑般的飘进念儿的耳中,却让她几乎忘我的心神顷刻间苏醒。
该死的轩辕泽,竟敢不知廉耻的魅惑本姑娘!她的眸子下一瞬已经冷了下来,却又怕轩辕泽发觉装作害羞的垂下了眼睑,“殿下……妾身的手臂麻了!”
若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她一定会一鞭子将轩辕泽扔到窗外去!
轩辕泽又恢复了一贯的儒雅温润,一个翻身从念儿的身上起来,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就朝外间走。念儿可不管他,只觉得身子舒服了,将他恶狠狠的骂了几遍,转过身和衣而眠,只是耳朵,却灵敏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没多时,轩辕泽又转了回来,脸上还有些湿意,显然是出去洗了把脸。念儿没看到,却是听到了水声,自是知道他去干什么。脸不由的更加红了,心里暗啐了他一口,拉着蚕丝被往里缩了缩。
轩辕泽好笑又无奈的看着她嫁衣都不脱就裹到被子里装睡,微摇了摇头,轻声的唤了句,“起来将外衣脱了再睡,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
女子月事期间不能行房他是知道的,当然不会强迫她。只是看她如此防备,他的心里又不免有些挫败,他的样子真的就那么像色郎吗?他只是想让她习惯自己的亲近,想逗逗她而已!
念儿本不想动,可繁琐的新衣穿在身上也的确不舒服,更主要的是好像她真的怕他一样。起身,她三两下就脱掉嫁衣,却一个没留神将一缕头发扯在了衣扣上,偏偏她脱到半路自己又瞧不见,摸索着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将那一缕头发剪断的时候,她察觉有一双温润宽厚的手掌接过她的秀发,自发自的小心的拆解着,口中还碎碎念着,“怎这样笨,解个衣裳都能将自己裹成个粽子!”
“你才笨!”念儿的伶牙俐齿几乎在没有思考间就反唇相讥,话音落却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当下不敢再反驳,垂着头安静的杵在哪里。
轩辕泽一愣,他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牙尖嘴利的反击过来,却又看见她懊恼的小女儿样子心情愉悦,比之之前她叫嚷着“太子哥哥。”追在他身后跑的时候,又多了一份天真可爱。当下用手指很亲昵的捏了下她的鼻子,嗔道,“好了,本宫的太子妃一点也不笨,是本宫太笨了!天不早了,睡吧。”
念儿瞪了他一眼,悻悻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道还好纳兰辰逸找的人手法高明,要不然被他这样捏几下,岂不露馅了!
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纳兰辰逸既然敢找了人来做这件事,自然是对那人的易容术放十二个心的,要不然,他的一万两金子怕是白花了,还要赔上一府几百人的性命,他不会那么傻!在他看来,只要念儿不要露出什么破绽,即便是亲密如轩辕泽,也不会发觉什么。
轩辕泽亲自起身去灭了外间的烛火,只余正屋桌案上燃烧的一对红烛。那可是有讲究不能灭的,回来,他利索的脱了外袍,放下榻帐,轻缓的钻到了念儿的被窝里!
榻帐撤下,里面的光线更暗,念儿紧张的绷着身子一动不动,两只耳朵竖的高高的听着他的一举一动。该死的太子府,这榻上竟然只有一榻被子!
轩辕泽躺在她的身畔,依着灯光看着她白皙小巧的耳垂掩在墨发中若隐若现,丝质的中衣散开,露出她一截白色的脖颈,那欲露还遮的样子,更让人无限遐想……轩辕泽只觉得小腹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又迅速的窜了起来,且烧的比刚才还旺!可是,他偏偏不能有任何动作,如此美妙的夜晚,如此诱人的人儿,他却只能看不能碰!
无奈的叹息一声,伸臂他将她揽到了怀里。
念儿一直全神戒备,此刻被他抱住忍不住心里大惊,刚要反抗就听到他压抑却挫败的暗哑嗓音传来,“莫怕,我就是这样抱着你就好。”
念儿的身子僵了一瞬,却在下一瞬很自然的蹭着他的胸膛,将头枕到他的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不是她被轩辕泽的美色迷惑,而是她很害怕他会在她的背后发觉到什么。可她几乎是瞬间完成的动作,被轩辕泽看做是心之使然,依赖他的本能反应,心中越发愉悦,被禁欲的痛苦也淡了些。鼻尖嗅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味,他将她抱得更紧。
念儿一直不敢睡,浑身都防备。只是他的怀抱温暖舒适,还有独属于他的兰草清香慢慢的将她包围,温馨又惬意。耳边听着他沉稳均匀的呼吸声,渐渐的,她的心神也放松了,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早上,轩辕泽是被窗外一阵清脆的鸟叫声惊醒的。睁眼,就看到怀中露出的脑袋。他嘴角的笑意渐浓,伸手轻轻撩起她的秀发,仔细的看着她精致美丽的小脸!这是他的小妻子呢!
她的睫毛很长,弯弯翘翘,黑密的像两把小扇子。他以前只知道她很美,却从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她的肌肤像上好的白瓷,白皙晶莹,撒发着淡淡的光泽,一缕头发亲密的垂在她的脸颊,白黑相间更显的她肌肤如雪。只是,他有些不喜欢那缕头发,不喜欢它如此紧密的和她黏在一起。心里想着,手就做了,他小心的,轻柔的将那一缕头发拿起,却又没有放下,在手心里把玩起来。
念儿许是被他的动作扰的睡不安稳,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却在下一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娘子,早!”轩辕泽好笑的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可爱。
念儿瞪圆了眼珠子,在看清面前绝丽的容颜后,不禁暗骂了自己一通。怎么搞的,怎这样没了警觉?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难道她也被他的模样蛊惑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