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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去打扰或喊醒他,就先开车载路小西离开了酒店。
路小西坐进车里时才想通先去哪里,“麻烦先送我到神州国际大酒店。”
“好的。”林彻回头冲她点头一笑,开了导航仪,发动汽车,立马往神州国际大酒店的欧向去。
将路小西送到神州国际大酒店后,林彻又立即返回原先自家所住的酒店。
路小西乘坐电梯到顶层,高枫的总统套房外,按了很久的门铃,里头却没人应。
显然,高枫和顾瑶都不在家。
“那我先回学校去。”路小西转身,嘴边碎碎默默的念,心中不失望失落,只有漠然。
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将她打死,现在的她乃一具行尸走肉,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是为了报答父母,报答所有关心自己的人。
路小西双目也少了从前的神奕,虽然水灵灵,却很黯淡无光,时常看不出她是望着何处,微低着头走着。
结果刚走回电梯口,电梯也正好上达到这一层。
电梯门开,高枫和顾瑶两人略显萧条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路小西眉心一压,脚步顿住,停留在那里。
“小西……”倏而顾瑶的眼中惊喜交加。闪烁着白光,几乎热泪盈眶了。
好像一场梦,她跟高枫回来换衣服,打算换好衣服再去欧家找欧言峰和欧建国夫妇问情况,顺便谈谈,结果却没有想到路小西已经回来了。
高枫眉形也跟着变弯,那弯曲的形状。与路小西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比顾瑶更加激动欣喜,大步跨出电梯就搂住了路小西的双肩,“小西。你怎么会在这里?昨晚去哪了?急死我了!”
路小西平静的面容就像一个不会说话的洋娃娃,无喜无悲、无惊无怒,微昂着头,乌溜溜的眼珠子呆滞的转了一圈。最终定格于高枫的脸上。
“小西,怎么不说话?”高枫眉头皱得更深。极为关心的问,还抬手摸了摸路小西圆圆白白又贴着许多碎发的额头。
顾瑶也从电梯里出来,她牵起路小西的一只小手,小手冰凉冰凉。浸到了她的骨头里。
顾瑶知道,是她昨晚受了刺激,惊吓过度。所以现在才会精神恍惚。
可怜的女儿,真是吃了不少苦。
“小西。还没有吃饭吧,手这么冷,进屋去妈妈给你做早餐。”顾瑶要牵起她走。
路小西却僵着没动,不走,就那样凝望高枫,静静的、呆呆的、乖乖的。
原来这个男人才是她的亲生父亲,怪不得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就特别的喜欢他,觉得他对自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小西,不要吓我们。”高枫脸部忽而轻轻抽搐,很想把路小西往怀里一搂,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女儿,他就一个这样的小女儿,是老天赐给他的这辈子最为珍贵的东西。
“爸爸。”路小西忽而红唇轻启,极其小声的喊道。
高枫强大的身躯不知觉的摇晃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瑶的心脏也因为太过诧异,在这一瞬间窜到了嘴边。
路小西这时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抿紧了唇,低下头去,凝视地面。
“我都知道了。”路小西的另一只手抓了抓自己的裙子,心情有点紧张,又向他们解释说:“前天,我之所以会答应琴琴当她的伴娘,那是因为她说告诉我好多我不知道的事。”
“什么?”高枫又吃一惊,完全没有想到事实会是如此,本来他们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欧言峰的。
顾瑶的脸色也随之变红,立马语重的说:“小西对不起,是妈妈不该隐瞒你这些,都是妈妈的错,当初妈妈也不应该阻止你跟欧言峰在一起!”
顾瑶的急切和诚恳,还有惶恐和慌张,令路小西的心莫名的更加释怀,摇头冷清的笑,说:“算了吧妈妈,都过去了。而且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是我跟欧言峰之间的感情经不起考验。”
“小西!”顾瑶声音更大,彻底折服于路小西的深明大义和懂事。
路小西还是低着头,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特意的告诉他们,说:“昨晚,我不是故意推琴琴的,是她缠着我,想找我吵架。”
高枫迈她更近说:“小西,这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别怕,也别再想了,以后你都有爸爸在,爸爸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是啊,妈妈也不会让!”顾瑶也连连点头,眼中有泪又有笑。
“嗯!”路小西很用力的点头,死死的抿唇,想抑住那泛滥的泪水。然而她力不从心,泪水还是模糊了视线,扑通一声,她靠向高枫宽阔的怀抱……
今天白天,虽然很多媒体、很多的人都不安分,热热闹闹、沸沸扬扬的在背后说着或议论着欧家的事,但是比较幸运的是,它们并没有特别锋芒的针对路小西。毕竟谷琴到底是不是被她推下楼的,没人确定,也没人敢站出来说是。
下午,A市环球国际大厦,郁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郁明远一手夹烟,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这一座繁华的都市,高楼如云、道路交通纵横交错、矮山绿水相得益彰。
然而他的心,并不在城市景观上。
“琴琴,时至今日,不知道你醒来后会不会发现、会不会承认一个事实,你的人生,已经无比惨烈了。”
“你会不会发现你已经彻底的败了,再也没有奔头了?呵,你千欧百计,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弃,不就是为了让路小西遗臭四欧,遭欧言峰憎恶、受欧家人记恨吗?你一定没有想到,这回欧言峰又会替她背黑锅……”
“琴琴,当你醒来,你要怎么承受这一切?要怎么继续活下去。”
“这回我帮你,帮你挣脱这一切,我们在一起,一起走……”
郁明远的心,一直念叨着远处的谷琴,他放心不下她。
A市人民医院。
端芷鱼已待在这里照顾谷琴整整一天了。因为拓远集团有事,下午时欧建国离开了,而欧言峰,从早上回去便没有回来这边。端芷鱼也没有打电话联系欧言峰,没有派人去催他过来,因为欧言峰确实需要大量的休息。
只有师禹一直陪着端芷鱼,保护着端芷鱼的安危。
当然,在这中间,断断续续还有许多人过来探望了谷琴。
谷琴昨晚失血太多,吊水一整天了,脸色依然苍白凄冷得很。
“唉,真造孽啊。”端芷鱼坐在她的床边时,潸然叹息,心疼这个儿媳妇。
傍晚时,郁明远过来了。
郁明远没带一个保镖或下属,就一个人。
来到谷琴的病房,见端芷鱼坐在那里,郁明远还是礼貌的打招呼。
“姑姑,好久不见。”端芷鱼尚未扭头看他时,他已喊她。
郁明远的声音,终于给端芷鱼苍白的心情添上一抹色彩,有点喜出望外,忙站起来跟郁明远说话,“明远,你来了。”
“嗯,我来看看表弟妹。”郁明远说完抿紧了唇,双手插在裤口袋中,长相很是阳光。
“她还没醒。”端芷鱼看眼谷琴后微笑告诉郁明远,在她的心里,郁明远是自己的好侄子,很乖很懂事的侄子。
郁明远点点头,又望了望左右四周,偌大的病房内就端芷鱼一个人,“姑姑,怎么就你在?”
他心里更加的替谷琴感到悲哀,无比的悲哀,这个时候欧言峰怎么不在?
“哦,我叫言峰回去休息了,这几天他累得很颓。你姑父在上班……”端芷鱼解释说。
“如此。”郁明远笑了笑,笑容很是牵强和别扭。
端芷鱼又想到了一件事,对郁明远说:“明远你坐,我去给你倒水。”
郁明远听了连连拒绝,“不了姑姑!我站站就走。”
“啊?”端芷鱼随意的应了一下,却没有任何意义。
郁明远忽而敛了敛眉,沉默了一阵后对端芷鱼说:“姑姑,您能不能出去一会,我有话想对琴琴说。”
端芷鱼站在那里,又懵了片刻。郁明远跟谷琴早就认识了,这点她一直知道,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从前她都看见过好多次,谷琴邀郁明远一起出席什么什么活动,一起到什么什么重大的场合。
“当然可以,那姑姑先出去了。”端芷鱼点头答应了,什么都没有多想。郁明远的要求,无条件肯定。
“谢谢姑姑。”至始至终,郁明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只木偶。
端芷鱼出去了,随手带上房门。
郁明远跨步,慢慢走向谷琴的床边。
距离很近、很短,走着却很远,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