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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胸膛。然后我跳下战马,搜寻出了他的证件,上面清楚着写着‘彼得堡治金高级职业学院’,还盖着章呢。”

    米沙警觉的瞪眼,摇头。

    “达沙耶夫,别胡来。我们是在中国的土地上,我们的身份现在是守院。如果您仍称我是将军阁下的话,我命令您不要轻举妄动。即将有什么,也得看我的眼神,听我的命令,上尉,您明白了吗?”

    达沙耶夫只得悻悻的点头。

    因为二人说得都是俄语,所以张三炮听得大眼瞪小眼,仍不知所云。

    他对旁边的院丁咕嘟到:“老毛子说话叽里哇拉的,难懂哩。哪像俺中国话,清清楚楚,简简单单,一听就明白。你听懂了没哩?”

    院丁摇头。

    “院头都没听懂,俺更没听懂。妈拉个巴子,院头,你老别说这外国话还真好听,说话像唱歌哩。我觉得比二少爷唱得好听哩。”

    张三炮不相信的瞅瞅他,扬起眉梢。

    “二少爷还会唱歌,俺怎么没听见哩,唱些什么哩?学学!”

    院丁就苦笑地一缩颈脖:“院头,我哪知唱些什么哩?就听见二少爷哼哼来着。”,张三炮火了,一脚踢去:“妈拉个巴子,喝了老子的好酒,哼几句子有什么哩?学学!”

    院丁又咧嘴苦笑笑。

    “院头,学得不好,你别踢我哩。”

    “妈的,这臭样儿,学学!”“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米沙和达沙耶夫同时呆住了。

    然后,不约而同凶狠的瞪住了院丁。

    “上帝,你,你唱的什么,谁教你唱的,在哪儿学的?”,院丁吓得连忙闭上了嘴巴,惶恐不安的望着张三炮:“院头,这,这是乍哩?”

    看见二白俄的凶狠样,张三炮也有些吃惊。

    急忙替他掩饰:“瓦佳,萨布维奇,你们这是怎么哩?他说他听到过二少爷哼哼,我就让他学学哩。哎你俩这是乍哩?”

    达沙耶夫改用俄语,恶狠狠到:“将军阁下,您现在听清楚了,这可是二少爷唱的。二少爷要不是布尔什维克,怎么会唱这该死的‘国际歌’?请充许我,”

    “不充许!”米沙真有些生气了。

    他回身瞪着骑兵上尉。

    “我亲爱的的达沙耶夫,您就知道打啊杀的,难道对付布尔什维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听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明白了吗?”

    “明白了!”

    哥萨克骑兵上尉,只好愤怒的咕嘟咕噜,重新坐下。

    么媳妇回了娘家,罗轩昂便命二少爷,自个儿把捂了一个月的房屋收拾干净。

    然后是借着大好晴天,开始凉晒被褥衣物。因为少奶奶的贴身丫环跟着媳妇走了;又按照习俗,无论公婆小姑等亲属,均不得沾手帮忙。

    因此,身为济南国立师范院校学生的二少爷,只好一个人笨手笨脚的忙忙碌碌,累得疲惫不堪。

    还是大少爷灵机一动,找到罗轩昂。

    “爹,屋丁是外人,我让他们帮帮忙哩?”,其实,轩昂倒不是没想到这点,只是觉得媳妇的臊窝秽物,让外人去帮忙,有失体面和顾忌。

    再者,对这种所谓的“脏活”,人家愿意哩?

    所以,一直没言语。

    大少爷看出了爹的心思,笑道:“这二个屋丁不是白俄哩?白俄不了解中国的风俗,也无所谓顾忌不顾忌哩,就这样吧!”

    说罢,不待轩昂发话,便朝一直呆在旁边的米沙和达沙耶夫,发话了。

    “哎,你们二个,去帮帮二少爷,站着干哩?”

    主人吩咐,仆人岂能不听?二人便放下枪上去帮忙。二少爷松了口气,微笑着朝二人致谢:“谢谢,麻烦了哩。”

    米沙则朝二少爷望望。

    “不谢!这是我们的职责。”

    “谢谢!这个,放那儿;那个,放这儿。”二少爷有些忙乱的指挥着。他注意的瞧着二个白俄。而二人呢,因为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二少爷,也好奇的偷偷瞅着。

    三人屋里屋外的站成一一条线。

    最里面的二少爷,把一大床被子递给米沙。

    一面问到:“瓦佳,在俺红叶谷习惯哩?这个时候,俄罗斯怕进入冬天了哩?”

    “习惯呢!”米沙瞧着二少爷直笑:“红叶谷风景如画,我们爱它。俄罗斯位于欧亚大陆的北部,北纬41到北纬8149之间,横跨11个时区。领土略呈长方形,包括欧洲的东半部和亚洲部份。

    中国领土南北跨越的纬度近50度,大部分在温带,小部分在热带,没有寒带。

    中国东西跨越经度60度多,最东端的乌苏里江畔和最西端的帕米尔高原时差4小时多。

    因此,确切的说,俄国领土的亚洲部份,现在和中国山东的气候差不多,一样是红叶遍野的深秋季。”,二少爷递东西的双手停住了,惊异的张大嘴巴。

    “瓦佳,你是老师哩?”

    前帝俄炮兵司令,得意的一笑。

    “在莫斯科帝国师范学院读过,因此,略知一点。对不起,在二少爷面前卖弄了。”,二少爷从头到脚的重新打量着他:“真看不出,原来是个大学生哩。瓦佳瓦佳,即然如此,不留在俄罗斯建设自己的国家,怎么会跑到中国来哩?”

    “革命呢,布尔什维克把学校关闭,将学生全部驱逐出来呢。”

    米沙慢慢眯缝起了眼睛。

    他觉得这个中国红叶谷里所谓的革命党,天真幼稚得可笑,不由得恶作剧的朝他呶呶嘴巴:“‘国际歌’里唱的‘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么,大学生们是旧世界啊,只驱逐没打死你,算你是幸运儿呢。”

    二少爷扬扬眼睛。

    “对哩!革命就是暴力,是一个阶段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斗争!瓦佳,你知道湖南不哩?”

    “不知道!二少爷,要不您给我们说说?”米沙忍住笑,瞧瞧一直阴沉着的达沙耶夫,老鼠戏猫一般谦恭的回答,顺手接过二少爷手中的一把太师椅,转递给哥萨克骑兵上尉。

    “湖南在哪儿,离红叶谷很远很远吗?”

    “远着哩!有四五百公里哩。

    湖南可热闹了,共产党领导人民闹革命,农会掌了权,把土豪劣绅都戴上高帽游街示众哩。千百年受压迫受剥削的农民,拿起梭标第一次扬眉吐气翻身做主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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