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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里的空气已经不够用了,我感觉从喉咙到肺部火烧一般的疼痛,这种疼痛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来越深刻!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脑袋眩晕的厉害……!
我肺内的空气越来越少,意识也渐渐地开始模糊起来,一股深深的寒意从我的肌~肤直接侵到了骨头里面,头晕脑胀之际,我忘记了自己是在水里面,忍不住张嘴呼救!
“救命——!”
可是随着这句话吐出去的只是一串气泡,我两只手拼命乱抓,把口袋里的玉镯都弄掉了。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脚突然获得了自由,我用仅剩的力气蹬了几下水,终于冲出水面!
我疲惫的靠在井壁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差点儿就喜极而泣,活着的感觉真他娘的好!
这时上面传来元亮的声音,因为隔的远,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空,他问我找没找到尸骨。
我刚缓过一口气,心里却来气了。元亮一直守在井边,我在下面拼命挣扎,就算他听不到我的呼救声,也总能看到因为我挣扎而翻起的大量水花吧。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就在上面闲闲的等我上来。最奇怪的是,这个期间老蔡头竟然也不吱一声?
我刚要开口质问,可是嗓子哑的非常厉害,几乎发不出声音,心道只好上去再说。
我在水面上休息了一阵,等体力恢复一些后再次潜入水下,我倒要看看,卡住我的是个什么样的窟窿。
我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摸索过去,摸了一小会,才发现那个窟窿,心里禁不住骇然。原来那只是个极小的窟窿,根本不可能卡住我的脚,再往下一摸,窟窿下赫然挂着一只手骨,难道刚才卡住我的竟然是它吗?
我已经一刻都不想待在水下了,下一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我也顾不上找头骨,捡起一部分骸骨就往上面游,最后元亮和老蔡头合力把我拉了上去。我瘫倒在柔软的泥土上,温暖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不停的打着摆子。
经过好长时间我才缓过来,当我质问元亮和老蔡头的时候,他们俩竟一脸诧异的说,水面一直很平静,他们还以为一切顺利。
那一刻,我心中蹿出深深的寒意,不敢再深想下去。
老蔡头把我捡上来的骨头放在很大一块白布上,按照人体的形状拼凑起来,后来发现只是少了头骨和一只右手。我把在井里的经历跟老蔡头说了,老蔡头沉思半晌,让元亮下到井下,先找右手,然后打捞镯子,最后找头骨。
元亮下井后,我一直盯着水面,不多时元亮一手拿着手骨,一手拿着玉镯浮上水面,大声喊道:“我把下面都摸遍了,根本没有头骨,可能根本不在井里。”
把元亮拽上来之后,老蔡头把手骨依样放到白布上,又把金镶玉的镯子套在白骨的手腕上,把白布整整齐齐的卷成一个差不多三尺长的白布卷。
我忍不住问道:“没有头骨怎么办?”
老蔡头皱眉,“你们找不到头骨,要么就是头骨不在井里,要么就是她不想让你们找到,所以再找下去也没用,只要把余下的骸骨好好安葬就行了。”
我不是很懂老蔡头的意思,不过如果牡丹是被人砍下脑袋丢到井里,而不是何大爷所说的投井自尽,真相又会是什么样?
我们跟在老蔡头后面走了许久的山路,最后走到一个很隐秘的山坳里。老蔡头指着前面的一块地方道,这里是化阴地,最能化解冤死之人的戾气,把尸骨埋在这里,等尸骨化了,她的怨气也会不复存在。
我和元亮合力挖了一个一米深的坑,把白布卷放了进去,又一锹一锹的把土填入坑里,最后弄出一个小小的坟包,不过并没有立碑,老蔡头说这样就够了。
尘归尘,土归土,一抔净土掩风流。虽然我们用的不是最好的方式,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虽然站在坟前我们有点感慨,但毕竟这件事我们期盼着总算是完结了!似乎有一声轻轻地叹息在整个山坳之内回响……
狗二事件过去之后,我和元亮的日子过的还算顺遂,搁元亮的话说就是,戾气尽,好运来。
希望如此吧。我心里默念道。
我们的邮递工作依然繁忙,却忙中有序,可是一封突然来的信件却打破了我们这段时间的平静。
下面我就来具体说说这件事。那天县里的邮车照常送来一批信件,我把信件拿到邮局里进行分类整理,信件整理好之后,才能按照区域分派到各个邮递员手中送出去。
整理完大概一多半信件后,我的视线被一封牛皮纸信封的信件所吸引。那封信的字迹中规中矩,也不像某些信件上面写着‘邮递员同志辛苦了’,或者自制信封那样奇怪。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上面的地址。只见上面写着“青石县百草镇鬼马镰村赵凡收”。
在我的印象里,百草镇治下根本就没有名叫鬼马镰的村子,更迂论赵凡这个人了。我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可是也毕竟在这里干了一年多的邮递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