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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满水的玩意儿是个空气球,都没太注意,直到有一天,正在玩电脑的林安茹感觉不对劲,看到我手中拿着的两个球,忽然从床上冲下来,对我怒吼了一句:“你对我的避孕套做了什么?!”
我满是疑惑不解说:“避孕套?不是空气球吗?”
林安茹那时候几乎歇斯底里对我骂了一句:“空你妹的球啊!”
那件事情无论过去多少年了,季晓曼和林安茹总爱用这件事情来嘲笑我。
他们两人笑完后,终于恢复了正常,林安茹总结说:“把你办了的人一定是眼瞎了,估计和你折腾到一半时,都还要和你科普什么是阴道和尿道。”
季晓曼听到林安茹这句话,正在喝水的她直接喷了出来,她捂着肚子大笑说:“不会吧?这么惨?”
林安茹说:“按照周宴宴的智商来说,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不信你现在问问她阴道和尿道怎么分。”
我一直知道林安茹和季晓曼说话做事非常大胆,可我没想到她们已经大胆到如此淫荡不知羞耻,我对他们说:“你们够了!越聊越下流了!”
季晓曼和林安茹在我病房内扯淡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我住在医院的前几天全部都是我妈陪着,到达第五天时,我们家远房的舅奶奶也就是我妈的舅妈传来死讯,让我妈去参加葬礼。
我妈和那远房舅奶奶家关系特别好,以前听我妈说,那时候我外婆家特别穷,穷到连饭都吃不上的那种,是我那舅奶奶经常拿自己米啊钱啊来倒贴我外婆家,能够将我妈拉扯成人,舅奶奶是功不可没。
现在人家最后一程,我妈自然要赶去,又加上我爸出差了,这里没人照顾我,我妈找了个特护,就是专门照顾我吃喝拉撒的那种。
他们忙,我也不好要他们陪我,特护白天推我去洗手间,给我端茶倒水,晚上我就自己睡了。
可在医院内的日子过得好好地时,某一天下午因为喝多了水,我按服务铃让特护带我出门去洗手间上厕所,在经过我隔壁房间时,便正好看见有护士和医生推着一具面无血色的尸体出来,那具尸体相当年轻,大约三十岁,听人说因为车祸,送到医院来后抢救了半个月,最终在早上走了。
我亲眼看着那具尸体出了病房,后面跟着死者家属,哭哭啼啼闹了一路,到达夜晚后,后遗症来了。
我一闭眼就满脑袋是那具尸体的模样,只要病房内稍微有点动静或者响声,我便惊得浑身虚汗。
这样漫长的日子经过了一夜后,到达白天,我给了林安茹和季晓曼一人一个电话,在电话内鬼哭狼嚎着和他们说了那天早上我所看到的事情,我说我特别无助,特别希望我的好朋友能够来医院陪我度过这一个个难熬又冰冷的夜。
可其中一个和我说,怀孕了,怕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不来。
另一个差不多借口说,来大姨妈了,不洁,不适合来医院待着,让我放宽心,冤魂也是挑人的。
我认为友谊之路,大抵走于次,我决定与她们割袍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