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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便秘式地憋出一句话来，“靳总，您为什么不在我说第一次的时候录音？”这样他就不用说第二遍了。
靳韶琛一记冷眼扫了过来，“你这是在嫌次数多？”
“不敢。”高峰回答得好不甘心啊。
靳韶琛关掉手机的录音功能，慢条斯理地勾唇，“还是给你点时间酝酿下情绪吧，录得好一次就给你过，要是不好，那就录到我满意为止。”
高峰：“……”好想大哭有没有，他干嘛嘴贱主动送上门来找打。
他只是个特助，不是演员，靳总，您这是想过导演的瘾吗？还NG都派上用场了。
“靳总，您不是很忙吗？”高峰垂死挣扎。
“知道我忙，所以就不要浪费我时间。我给你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十分钟的录音时间，要是不好的话，你就拿着我的手机进那里关起门来录。”
靳韶琛冷笑，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高峰欲哭无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他这样的。
还能怎样，打起精神来，必须一次过，他也很忙的啊，比日理万机的靳总还要忙，快累成狗了也没个人疼，真是可怜。
还是……还是当总裁夫人好。
“就你这样的，变了性我也瞧不上，可以开始了吗？”
尼玛，靳总是不是在他心里装了监听器，连他的心声都探出来了，这口吻要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心脏立刻插了一支箭，好想躺下有木有？
*
下班走出办公室，在电梯里，遇到了好几个别的部门的人，有几个还大大方方跟她打招呼，有些么，则在别人跟她打过招呼后，上来搭讪，“原来你就是设计部那个大名鼎鼎的沈安诺啊，闻名不如一见。”
“你力战那李莫愁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沈助理，我们精神上挺你到底。”
“沈助理，你当时就不怕事后被那李莫愁倒打一把赶出公司吗？我记得原先设计部就是有个助理得罪了李莫愁，被阴了一把，赶出去了，姓李的污蔑那助理说对方偷了她的设计稿。当时没人吭声，现在想来，这姓李的人品这么渣，指不定当初就是自己设的局？被赶出去的助理，真是冤死了。”
“我听我们部门经理说，这李莫愁啊，想要勾引我们总监上她床呢，见个男人就走不动，骚死了。”
“沈助理，我们走了，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
沈安诺：“……”她这是出名了吗？
还有个男员工冒泡，羞红一张脸，沈安诺记得对方是研发部的，中午在食堂力挺自己声讨“李莫愁”的其中一位。
“沈助理，这是我的名片，我很想跟你交个朋友。”
手中被强行塞了一张名片，那男员工结结巴巴说完，也没等她回答，就跑得不见影了。
沈安诺扶额。
她这是被追求了吗？
这大庭广众下不好扔掉，那员工跑得连给她拒绝的时间都没，只能随手放进大衣口袋里。
上了靳韶琛的车后，沈安诺摸手机无意间掉出了那张名片。
她自己倒是没注意，靳韶琛眼尖，倾身两根手指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