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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没事吧？”黎曼没见过黎晋航如此虚弱过，吓了一跳，忙上前去顺着他的后背。
黎晋航的怒斥声让秦雪瑶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若不是薄璟言在收购黎氏跟她签订合同的同时给她加了那条不平等条约，黎晋航早死在她手上了，还轮得到他跟她在这吼？
那条不平等条约的内容是：她秦雪瑶享受总经理职位待遇到黎晋航过世。
这样一条富有约束力的条约，她相信绝对不是凭空而来，肯定是薄璟言知道了什么……
秦雪瑶凝着父女两人冷笑一声，“滚就滚，你以为我乐意在这待啊？”
说完这句话，她便扭着身子转身步入了客厅。
黎曼看了一眼越走越远的秦雪瑶，最后蹲在黎晋航的面前，面色担忧的问：“爸，你怎么了？怎么坐上轮椅了？”
“我也不知道。”黎晋航叹了口气，“去医院检查过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来，不过最近好很多，就是身体没力气，出来还要坐着轮椅。”
“您是老了。”黎曼凝着黎晋航笑，“以后别动不动就生气了。”
“还真是老了，不如年轻时候了。”黎晋航笑着摇头，刚才没注意，这会儿安静了下来，凝着黎曼，黎晋航蹙起了眉头，“怎么一个月不见，你瘦了这么多？”
“瘦了吗？”黎曼摸摸自己的脸颊，一笔带过的笑，“女孩子瘦点好。”
“你太瘦了，你们年轻人啊……”黎晋航无奈的摇头，想起睿睿，忍不住问道：“睿睿呢？怎么没跟你来，你奶奶天天盼望着他呢！”
黎曼想了想并没有将实情告诉他，“爸，睿睿上幼儿园了。”
‘哦’黎晋航淡淡的应了一声，苍老的脸上有点失望。
黎曼凝着黎晋航，半响后才整理好思绪开口，“爸，过两天我要回美国了，今天过来……主要是来跟你告别的。”
黎晋航像是反映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迷茫的眼神看着黎曼，最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回美国了吗？”
黎曼点点头，“恩……”了一声。
黎晋航一时间缄默了，喉结滚动，好半响才开口，“如果你是因为黎氏被薄氏收购而记恨薄璟言的话……”话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继续又道：“其实没有必要，黎氏气数已尽，早晚要被人拿下的。”
黎曼这才记起黎晋航不知道母亲的死因，考虑了一下，她决定不将这件事告诉他。
他现在的身体不好，知道事实后，他怕她吃不消……
“爸，尧州好像不太适合我，我想回美国了。”
黎晋航的眉毛都耷拉了下来，样子看上去好像很难过。
她凝着父亲那张已经有了皱纹的脸，轻声问道：“爸，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黎曼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涩然，“爸，你曾经爱过我妈吗？”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见黎晋航的眸子骤然起了变化，里面有什么涌过，嘴唇翕动半响，但是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