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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她头发的手有些僵硬，收回来，走出了卧室。
不过，他也没有像说的那样离开，叶晟唯出了卧室的门便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静静的抽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卧室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重新走回去。
幽暗的灯光下，方文熙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叶晟唯在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这些年，她给他带来的伤害远比快乐要多，可是，他总是放不了手，就算是痛不欲生，也还是一直爱着。
他关上台灯，悄悄的退出了卧室。
拿上自己的手机，叶晟唯这才走出公寓，下了楼，看着漆黑的夜空，他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给凌泽群打了个电话。
“干嘛？”凌泽群的态度并不好，似乎还在为晚上的事情不高兴。
叶晟唯紧了紧手中的手机，“那天晚上在酒吧，你是怎么说的？”
……
安然第二天早上起来对着镜子看了看，脸上的红肿差不多已经消下去了。
她拿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包里出了门。
她跟公司请了一天假，下午去办理离婚手续，上午去一趟家具市场，把新公寓缺的东西补齐了。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民政局门口。
没多久，叶晟唯的车子便停在了马路对面。
安然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在民政局对面的咖啡厅等你。”叶晟唯就说了一句话。
安然点头，“好。”
下一刻，安然看见对面的车门打开，叶晟唯从里头走了出来。
他穿了一件浅色的衬衫，身姿挺拔，关上车门，长腿迈动，就进了咖啡厅。
安然又坐了会儿，才拎着包下车。
她走上咖啡厅二楼，就看到叶晟唯坐在靠窗位置。
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有些冷，以致于服务员也不敢打扰他。
安然径直在他对面坐下。
“这是离婚协议，如果有什么不满的，你可以提出来。”
安然将离婚协议书推到了叶晟唯的跟前。
叶晟唯却看都没看一眼，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她。
有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小姐，需要点什么？”
“给我来一杯白开水就好。”安然说。
叶晟唯随意翻了翻协议书，淡淡地说：“蓝顶的别墅归你。”
安然爽快地点头：“可以，等你搬出去后我就找房介公司。”
叶晟唯蓦地看着她，似乎有点不相信她这么市侩的说法。
“你对女人从不吝啬，你给慕凉的远不止这些，我们结婚半年，作为妻子，要一套别墅，我不觉得有讹诈你。”
安然喉咙有些干疼，她喝了口水润喉，“如果没问题，签字吧。”
叶晟唯拿了笔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现在去民政局办手续吧。”
安然起身，拿了离婚协议书，率先下楼。
只是，她刚走出咖啡厅，不知道是太阳太猛烈还是昨晚没睡好，突然一阵晕眩，视线也渐渐朦胧起来，她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却是脑袋越来越重，一阵晕眩直袭她的神经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