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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惜见那人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落寞背着手离开了,也许只是祁天惜多想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的情绪有些过激了,都不像你了。”祁天惜转过身将药箱里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她倒是要看看谢丞乾到底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消毒水、消炎生肌膏、止血粉、香囊……”祁天惜无意识地喃喃道。小白自己从药箱中爬了出来,“喵喵。”她似乎在说很满意今天的旅程。她迈着优雅的猫步跳上那张矮床准备休息。经过祁天惜这几个月时而疯癫时而发呆的锻炼,小白已经对这种奇怪恐怖的场景免疫了。
“血言你没事吧?”祁天惜没有听到血言说话便微微地侧过头问道,可是就在她侧过头时一片宝石蓝色的衣角映入她的眼帘,祁天惜皱了皱眉将视线又一次移向那些瓶瓶罐罐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或者说你还是要翻悔了。”
祁天惜拿着一瓶简易消毒水想着难道是那位周老太爷觉得自己的礼太轻了?贺鸿邦钻研了十几年才研究出来的东西,她又进行了改良自然是无价之宝如果这都算轻那这位周老太爷也就太过分了。
祁天惜转过身只见谢丞乾站在离她不过两步的地方幽幽的看着她。今天他穿了件宝石蓝色的长袍衬得他面如冠玉。奇了怪了谢丞乾从来不穿折么亮色的衣服,今天是怎么了?
她很是淡定地将手中的青花瓷瓶放下,她可不想自己一激动将自己好不容易配制好的消毒水摔碎。“你来了?不是说你明天跟圣女一起来吗?”祁天惜现在纯属是在没话找话。而谢丞乾明显不吃她这一套十分直截了当地问道:“刚才谁来找你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
“谭明宴。”血言抢答道,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本来就面带冷色的谢丞乾听到这个名字脸一下便阴沉了下来。
祁天惜不知怎的竟然有了种自己做错事的感觉,她脸上露出了个略带谄媚的笑,“那个,这个人不会跟你有仇吧?我只是觉得这个人。”还没等她说完谢丞乾冷着脸打断道:“算是吧,我前去岭南前他给我下过毒。”祁天惜一愣她的眉头一跳说道:“哦?那个,那个我错了。”祁天惜脑海中转了好几条理由。
“这个人有利用价值。”“我想借他试试那个周老头的实力。”“他认出我了,我只是想让他闭嘴。”……
其实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只是想说:自己想拉拢他,就算不行也让他别挡自己的路,自己太心急了。
谢丞乾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说道:“血言你先下去吧。”
血言行了个礼说道:“是。”说完一个闪身便消失了。祁天惜见血言离开了又看着脸色依旧冰冷的谢丞乾心想:这不至于吧,我也没做错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再者说他们都三个月都没有见面了一见面就给她颜色看,这是什么意思?祁天惜也不说话了反望着他。
他们两个人相互这样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谢丞乾依旧冷着脸就像不是看她似的。恩,算了。毕竟是自己错了。祁天惜一咬牙扑过去抱住谢丞乾仰着脸说:“我很想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样子谄媚的祁天惜自己都觉得恶心。
谢丞乾还是冷着脸看着向自己撒娇的祁天惜,说道:“我看你是不觉得自己错了。”
祁天惜听了这话感觉自己心中也要生气一阵火气来了,祁天惜咬了咬牙十分迅速地在谢丞乾略显苍白的唇上啄了一口,说道:“我真错了,行了吧。”
谢丞乾终于忍不住了本来冰冻的脸就像是融化般,带着微笑反手抱住她,“谭明宴这个人外热内冷,小心处理就好。注意不要轻易相信他,”看来是装的。祁天惜见他这么快就眉开眼笑、秀色可餐的样子心中暗暗的想着。
我天,这谢丞乾三个月不见竟然还这么能装了?祁天惜猛地一推谢丞乾说道:“你倒是长出息了?竟然还骗我?!”可惜以祁天惜的力量谢丞乾怎么可能放开她。“骗骗你也挺好的,还挺威风的,竟然都烧人了?”语气中带着不能忽略的调笑声。
祁天惜盯着他那双带笑的美目说道:“你觉得我做得太鲁莽了?那个庞总兵不是什么善茬。”
“恩,有几颗钉子到时候就用你这个急症的理由给拔掉。”谢丞乾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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