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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过去了!”祁天惜听到身后的小药童扯着稚嫩的嗓子喊道。不晕才怪血言都忍不住想这种痛苦都可以让人活活痛死!祁天惜也没当回事将手边的活弄完,才回过头去就见躺在地上的人早翻着白眼昏过去了。而那个老大夫还在包扎着那条血肉模糊的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祁天惜拿着贺鸿邦配制的麻沸散倒在棉布上走到小药童跟前说着:“给他闻一下。他就不痛了。”
小药童睁着圆圆的眼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是个小大夫,而自己师父没空理自己便接了过来道:“多谢您了。”说完就将那块棉布放到了小鹰的鼻下,而在昏迷中他紧紧皱着的眉毛渐渐地舒展开来。祁天惜刚要转过身就见那个老大夫的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可是更多的却是贪婪。祁天惜眼神一暗就当是没有看到。
“你去解手给他喝你童子尿。”祁天惜伏在小药童的耳畔轻声说道,她当然不是在整这个人。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尿所含的矿物成分、激素成分、有机成分与血是一样的,古代产妇大出血,先喝两碗童子尿,在荒郊野外这也是急救的方法。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那个小孩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跑出了帐篷。祁天惜看了看那个额头上满是细汗的老大夫做了个揖,便回过身去不再看这边继续救治伤员去了。
祁天惜看到那个小男孩迈着小步蹬蹬地跑回来。不一会就听到喃喃道:“这是什么?”听到那虚弱的声音祁天惜也没再关注那边,专心致志的照料起伤员来。
等折腾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祁天惜将瓶瓶罐罐的药放回到药箱里只见一只枯黄的手朝自己的药瓶伸来。祁天惜飞速地将东西收好站起身说到底:“行规。”在这个朝代大夫之间药方和各自的药是秘密,没人可以主动去抢。这人还真是为老不尊。
“不是,你这小辈怎么这么着急啊,我就是想看看。”那老大夫干瘦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可是祁天惜却笑不出来说道:“老先生您还是快点为他们煮些回元汤吧。至于我还要到自己的帐篷里去安置一下。至于这药我来是给云逸侯专门诊病的您想看也要经过他。”祁天惜不想纠缠直截了当地说。
他见祁天惜没有商量的余地脸色竟也没变说道:“小大夫刚来还不懂这军医之间的这些都是可以相互学习的,毕竟我们才是从阎王那里强人。”
“刚才是谁烧得人!?快滚出来!”一个雄厚的声音吼道像是祁天惜罪该万死的嫌犯似的。祁天惜转过头只见身着黑色戎服手持横刀的士兵朝着帐篷喊道。“那我先走了。”祁天惜做了个揖说道。
血言面色微冷跟在祁天惜的身后将她和那个老大夫分开。祁天惜像是没注意到这位士兵的怒火说道:“是我。”
祁天惜挤出人群走到那人旁边,那人见是两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人将人活活烧死了不禁问道:“就你们?!”祁天惜没有说话血言则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应该是动用了内力祁天惜感觉周围的气场都变了!那人心头一震吃惊地看着血言艰难地说道:“庞总兵要见你们。你们快点。”
祁天惜看了眼血言点了点头说:“带路吧。”只怕是自己直接烧人的举动太渗人了,便也没说别的只是安抚了下血言。
“那快跟我走吧。”那人似乎摄于血言的压迫也不敢说什么重话。
而就在他们要走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不知是谁囔囔了一句“这人也是做好事只不过那人可是总兵的亲信。”
“那这个人可是完了。”不知道是谁回了一句。
血言的听力更是比祁天惜的好得多,她明显也是听到了用眼神示意祁天惜有什么吩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祁天惜想着自己抓住的那只蛊虫,如果这位总兵是个蛀虫祁天惜也不介意除掉他。完了?!她倒要看看谁完了!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们终于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座较大的帐篷前,守卫的士兵都满脸鄙夷地看着自己这个瘦弱的小大夫,“进去吧。”那个黑戎服士兵说道。
祁天惜自己挑开门帘一股暖气扑面而来与帐篷外的微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是你敢当众烧死了齐斌?!”她还没来得及走进去便听到了一声中气十足地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