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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拥有的奇怪入梦技能,天天都在梦里折腾她。
或许是在云泽的时候,他就得到这入梦的力量。
云泽深处是妖类的地盘,当时十七皇子坚持要跟他们过去,并非是一时冲动,除了不想和她分开外,只怕也是有预谋的。当时迟萻没有细想,也不知道那里竟然能让他拥有这样奇怪的力量。
那时候他们一群人被卷入河里,最后失去意识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不知道,或许唯一知道的,是没有昏迷的十七皇子。
当时她昏迷之前,看到十七皇子竟然不受河水的干扰,朝她游过来,并非是她的错觉。
显然,在云泽深处,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男人获得这样的力量。
想明白这点后,迟萻简直恨不得马上将这男人推醒。
只是等他醒过来,看他那副弱娇的样子,恹恹地躺在迎枕上,时不时地咳嗽两声,然后再吐口血,迟萻又有点下不了手,只得恨恨地收起爪子,咬牙切齿地下床离开。
十七皇子无力地坐靠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一双紫色眸子微微眯起。
蜚音端水进来,看她愤愤不平地离开,忍不住奇怪。
“姑娘这是怎么了?”蜚音小声地问。
十七皇子背靠着弹墨迎枕,唇角含笑,说道:“无碍。”接着又吩咐道,“今天船会经过淮阴,这段河域的鱼质不错,今儿弄几尾上来尝尝。”
蜚音知道这是做给迟萻吃的,笑着应一声。
晚上,迟萻结束修炼回来,发现十七皇子坐在桌前等她,而桌上是色香味全的全鱼宴,让人光是看着就饿了。
“萻萻,饿了么?快过来吃饭。”十七皇子朝她温柔地笑着。
迟萻磨了磨爪子,不争气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低头吃晚饭。
夜色降临,迟萻窝在靠窗的榻上,就着旁边的灯光,翻阅着一本玄门《异闻录》。
她在迟家的这段日子里,一直在找《百鬼录》,发现这个世界,《百鬼录》显然还没有撰写出来。而这部《异闻录》倒是记载了很多能人异士及妖魔鬼怪之事。
十七皇子洗漱后,披着宽大的衣服回到房里,衣襟半开,露出里面苍白而瘦削的胸膛。
一阵夜风从窗口吹进来,十七皇子拢着衣襟,亲自过去将窗关起来,对窝在榻上的迟萻道:“萻萻,夜深了,该歇息了。”
迟萻抬头看他一眼,闷不吭声地将《异闻录》放下,然后去旁边的净房,就着流音端来的水洗漱,换上宽松的睡衣,方才回房。
十七皇子躺在床里头,等她上床给他暖被窝。
迟萻神色淡淡的,上床后,就直挺挺地躺在那儿。
在十七皇子要伸手过来掩她的眼睛时,迟萻头一扭,就避开他的手,说道:“今晚我打算修炼到天亮,不睡觉了,你先睡吧。”
她这话刚落,空气中就变得安静几分,直到那人忍不住低笑出声,迟萻有些炸毛,“你笑什么?”
“萻萻这是害怕么?”他柔声问,一只手滑进她的衣襟内,抚弄她柔软的胸房。
迟萻低哼道:“我怕什么?”
“是不是怕在梦里……”
迟萻飞快地捂住他的嘴,脸色有些不自在。
明明这男人在梦外是个弱娇,身体压根儿无法承受男女性.事,随她怎么折腾都行。但是在梦里,这男人就是个禽兽,压根儿不用休息,可以一整晚奋斗,金枪不倒,梦里的一切完全由他来控制,随他怎么高兴折腾。
迟萻就苦逼了,梦外的十七皇子是个弱娇,她不舍得打,而梦里的十七皇子是个禽兽,她能打,但打不过,反而会被他用更多的花招来折腾她,简直就是另类的小黑屋。
如果以前曾经有人对她说,梦里的世界能被人控制来干那种事情,她一定不相信,甚至嗤之以鼻,但现在她相信了。
妈蛋!不管哪个世界,这男人都喜欢关她小黑屋。
仿佛感觉到她的纠结,男人忍不住低笑出声,拥着她的身体,俯首就吻过来,将她吻得晕晕乎乎,趁着她没回过神时,冰冷的手掩在她眼皮上,就这么将她拉入梦镜之中。
黑暗的梦镜里,迟萻还没回过神,就被人这么压倒,身上的衣服自动脱离,光溜溜地呈现在他面前。虽然不知道这样的黑暗里他看不看得到,迟萻仍是有些羞耻,想要将自己遮起来。
“别遮了,我看得到……”他含笑在她脸上烙下一吻,声音愉悦,“萻萻,你不知道你有多美,我真是恨不得将你做死在这里,你就能永远地留在梦里陪我了。”
迟萻:“……”
别说得这么病娇行不行?真的很恐怖啊!
感觉到她的沉默,男人又轻笑一声,梦里的他拥有健康的身体,可以随心所欲地干坏事,拥有所有男人想梦中的一切。
他亲吻她的身子,一只手握着她修长的腿,在大腿内侧柔嫩的地方烙下一吻。
迟萻最后哼了一声,翻身过去搂住他,在他冰冷的耳珠上咬一口,说道:“你是故意的!”
“是啊!”他很大方地承认,“这里是我的国王,在这里,我就是主宰!萻萻,你高兴么?”
呸!在他的领域里,被他这样那样,有什么高兴的?如果在现实里,就轮到她对他这样那样了,而且以他那副弱娇的身体,绝对反抗不了。
这么想着,还有点小激动呢。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迟萻总趁他没睡着之时,骑坐在他身上,怎么高兴怎么撩,他只能软软地躺在那里,随她折腾,苍白的脸蛋上浮现薄薄的红晕,一双眼睛都染上水渍,看着怪可怜的。
迟萻每当这时候都非常愉快,将他搂到怀里,怜惜地亲亲他,像哄小媳妇一样。
只是等睡着后,就轮到他将她欺负得哭着求饶,被他搂在怀里像哄小媳妇一样地哄了。
梦里梦外,风水轮流转。
玩得还挺高兴的,唯一亏的是,梦外的十七皇子身体太破,迟萻都没敢将他上了,真遗憾。
直到十月初,他们方才回到京城。
刚回到景阳宫时,得到消息的老皇帝和兰贵妃都过来。
几个月不见,老皇帝看起来更苍老了,脸上的褶子更多,就像一个花甲的老人,头发花白,胡子都稀疏不少,和娇艳动人的兰贵妃站在一起,更像一对祖孙。
老皇帝见小儿子平安回来,高兴地抚着胡子说:“回来就好,十七看起来精神不错,朕这就放心了。”
兰贵妃却用帕子捂着脸说:“哪里能放心?一走就是几个月,臣妾这颗心真是担心得吃不下睡不香,十七的身体本就不好,臣妾每次梦到十七吐血的样子,每每都要吓醒……”
在兰贵妃的哭诉中,父子俩有志一同地忽视她。
迟萻瞅着这一家三口,决定什么都不说。
回到京城后不久,天气就变冷了。
随着天气变冷,朝堂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迟萻在尉川过来禀报时,偶尔听上几耳朵,方才知道为什么几个月不见,老皇帝老成这样,都是让那些皇子们给闹的,差点连太子都被拉下马。
太子如今在东宫闭门思过,有两个月没有出门,其他的皇子们蹦跶得厉害,没一个安份的,可将老皇帝给愁得,每天都在大把地掉头发,再掉下去就要光头了。
直到老皇帝终于发威,将几个皇子都斥责一顿,将他们统统都关起来闭门思过,才稍停一些。
然而,在腊月时,太子突然暴毙在东宫,终于将朝堂的平静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