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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威力是前几次不能比的,数十万只老鼠朝着一个方向集体冲锋,海浪一样的冲击力竟然把火头扑灭了,所谓大海,不但面积辽阔,而且内蕴博大,鼠军的进攻不再是表面的一层而是像真的浪潮一样此起彼伏地刮了过去,这终于让冲在最前面和最上面的一拨老鼠得以越过了金属板,水漫金山一般压垮了敌人的第二道防线。
恐怖分子们再次震惊不已,鬼哭狼嚎地退向基地深处,不过了有了经验以后的他们并不太慌,马上着手于构筑相同的防御工事,代价就是放弃了平行线上的仓库。
高大全手搭凉棚看着,一边的孙满楼道:“这么消耗下去我们肯定达不到目的。”
高大全道:“让你的人帮我!”
孙满楼道:“试过了,火势太大,不管昆虫还是鸟类都无法接近。”
这时对面已经挖好了第三第四道防线,在里面注满了汽油,老鼠军团前景堪忧,在大火面前,这些小东西显得脆弱无比,数量上的优势也是暂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吞噬在漫漫的征途上。
说话间我们正西方向的天上忽然像被染上了一片斑翳,然后隐隐有雷声传来,但是很快消失,像被人拿橡皮擦擦过一样,稍倾,又在西南角出现,接着又消失,往复几次,小慧道:“老雷已经动手了,风神看样子也过去了。”
王水生道:“他在我们打掩护,可是我们兵力已经不够了。”
“吱!”白毛鼠王叫了一声。
“你说够?”高大全莫名其妙地问道,他的眼神随着白毛鼠王的视线转向我们身后,忽然愣住了……
在我们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更多的老鼠,多到我们一看就能知道和刚才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整个丛林,彻底变成了老鼠的海洋,而且这次来的高低胖瘦毛色长相各不相同,在我们脚边,几十只气度俨然的老鼠一字排开,白毛鼠王兴奋地爬下来,和它们挨个触鼻子寒暄,看它激动的样子,来鼠身份似乎更高。果然,通过引荐后高大全告诉我们:这回来的都是国家级鼠王。它们从西到东分别是:毛里塔尼亚、科特迪瓦、中非、肯尼亚等国的鼠王,从南往北则涵盖了博茨瓦纳、赞比亚、苏丹、利比亚等国。白毛鼠王只是索马里一个部落酋长,难怪见到这些本土大佬们会格外兴奋,而且这次来的老鼠种类也是五花八门,不但有白毛鼠王这样的山地鼠,还有豚鼠、田鼠、仓鼠等各大种族,可以说,全非洲的各种老鼠在这里欢聚一堂,白毛鼠王给高大全逐个介绍,到一只又肥又壮的老鼠时,这位鼠王说了些什么,高大全给我们翻译:“这是南非的鼠王阿班,它说它本来还想看完本国世界杯再来呢。”
我们:“……”
原来各国鼠王听到白毛鼠王的紧急求助,立即率领手下夜以继日地赶来,终究是慢了一步,不过似乎还赶得上这场好戏。
这时白毛鼠的人马已经开始冲击第三道防线,死伤惨重,中非鼠王阿班见状急忙命令自己手下增援,各国鼠王纷纷效仿,当它们以恣意汪洋的状态冲出人们视线时,恐怖分子们终于愣住了,如果说前几拨的攻击还有迹可寻,这一次的老鼠大潮完全是漫无目的地卷过来,他们这才意识到把刚才见过的情形就归结过这辈子见过的最多的老鼠是鼠目寸光,他们忙不迭地点燃所有能找到的汽油作为屏障,然后重新使用重武器扫射,只是这一次机枪的子弹射进鼠群就像射进大海一样,只能溅起些微水花,这回他们要面对的是上百万只愤怒的老鼠……
鼠军侵占基地的速度快了起来,不过还是以不断付出惨重伤亡为代价的,高大全看着硝烟弥漫的战场,复杂道:“如果要没有火就好了。”
话音未落,一颗冰凉的雨水滴在了我的脸上,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是小绿和无双也很快喊了起来,接着就是大滴大滴的雨水从天而降,然后连成线的暴雨倾泻下来,小慧大叫:“下雨啦,总攻的时候到了!”
突然而至的暴雨冲垮了敌人布置的火线,裸露在这些防线之后的仓库和生产线马上遭到了势不可挡鼠军的破坏,它们用尖利的牙齿噬咬一切可以咬坏的东西,甚至包括了枪械的零件、半成品的装甲车以及成堆的弹药,不过这些东西很难被破坏,所以进度缓慢,恐怖分子们在不断后退的情况下仍有零星的抵抗,对一个庞大的军事基地而言,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很难预料这场雨会帮我们到什么时候。
高大全被雨水冲地睁不开眼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面无表情地对那些总统级鼠王下达命令:“叫更多的人来!”活像《骇客帝国》里的大反派。
事实上这些鼠王早已发布了总攻的旨意,不但有陆上,还有陆下——别忘了老鼠可是打洞的专家,数以百万计的老鼠一起打洞,情景也蔚为奇观,因为上面还遭到堵截,地下鼠群进度反而超过了陆地上的同类,它们到达敌人身后并不冒出,而是加速挖土,很快把目标的下面挖空,然后一哄而散,那些拿着枪的恐怖分子就会掉进洞里,小型建筑则骤然埋陷,对付大型建筑,我教了它们一个办法,那就是从前面挖土,再把土堆到这些大家伙身后,越是高大的建筑越会倒得干脆利索……这还是我跟楼倒倒学的。
不管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哲学,都承认从量变到质变这一点,看来这的确是个真理,在整整一个大洲的老鼠种族面前,一小部分叛逃的人类没有任何机会申辩。其实鼠族就算什么也不做,它们的数量也足够把这些人淹得窒息而死了。
我们紧随着老鼠大军的步伐,跟着它们冲进了元妖的基地,能容纳十万人的地方摧毁起来也很有难度,战场随处可见,人鼠肉搏,流弹横飞,我把我们这一行人都护在我的安全范围内,几个不开眼的朝着李返射击,可想而知——枪法越准的越倒霉。
阿破早想为盟军做点什么了,他左右一打,见一个排的人类士兵躲在一个水泥台后面向鼠群疯狂扫射,于是大步冲了过去,密集的子弹顿时无情地穿射过他的身体,阿破不时被打散,又不时催动妖力恢复,上身散了又聚,只有一双腿不停前进,跟运动鞋广告似的,他冲上台子,也不下杀手,拎起这十来个人扔进了鼠群。
“轰隆”一声,我的神经一紧,从右前方飞来一颗碗底大小的子弹头,我吃了一惊,顺势一看不禁失笑,哪是什么子弹啊,那是一辆坦克发出的炮弹!
对付这东西我没有经验,丝毫不敢大意,而我身后人又太多,不可能一个一个转移,我想了想,脱下上衣,全力止住时间,来到这枚炮弹跟前,小心翼翼地用衣服把它层层裹起,然后用劲拽了拽,似乎也不用太费力就使它偏离了方向,我一用劲把它完全拽离了轨道,就那么兜住它紧跑几步远远扔向一座架着机枪的小矮屋,随后“轰”一声激烈地爆炸了。
然而坦克驾驶员并没有注意到我,他朝我开了一炮后就把注意力转向了别的地方,这座移动小堡垒给鼠军带来了不小的困惑,它们很难爬上去,对滚动的履带更是无从下口,坦克一动,顿时碾死了不少老鼠,在身后托出两道长长的血迹,阿破见状激愤道:“放着我来!”他从水泥台上一跃身跳到坦克车顶,双手揽住坦克炮筒,大喝一声“嗨——”炮筒在巨大的作用力下,前半截极不情愿地向上曲起一个暧昧的弧度,驾驶坦克的家伙正不管不顾地按在发射键上,炮弹自炮堂飞出,在炮筒中间部位自摆乌龙,一声巨响后炸成了一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