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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问了该怎么做,取了几个小心翼翼发了六天,到今日恰恰发好试着做了,倒是便宜了明夷君。
却说海参这东西,虽然是海味,却与其他海味大不一样。市面上常见的大多是干海参,干海参若是发得不好,或者极硬,或者极软,口感都不好,只有发得恰到好处,才会有爽脆弹牙的效果。海参的味道也特别,发好之后若是不加盐酱,吃起来味同嚼蜡,毫无滋味。可是若能好好调味,便能尝出海参本身特有的一种浓重的鲜味,绝非别的海味可以比拟。
那山东厨子教湛露做的这一道葱烧海参便是如此,用浓重的汤汁激发出海参本身的香浓滋味,再带上浓郁葱香,食之实在令人*。
小饕餮也不客气,一口气就将一盘海参吃个精光。他也不说话,只是又看看桌上,湛露又把桌上剩下的两道菜给它端过来,它各自吃了一半,抬起前爪揉了揉肚皮:
“吃饱啦!”
它那样子实在逗人,惹得湛露只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揉搓一番。她既然这样想,也就真的这么干了。她一把将小饕餮从地上抱起来,只觉得他的身子软得好像皮冻儿似的,有些颤巍巍,好玩得紧。她一边顺着他颈子后面的毛,一边问他:
“以后白天的时候,你就变成这模样好不好?我这儿开着酒肆,人多眼杂,若是看见你人形,难免要以为你是什么鬼物,又要平白生出事端。”
小饕餮摇头:
“我变成这模样被人看见就无所谓了?这里可是京师,难保会有几个见多识广的能看出我是饕餮,我要是真变成这模样到处逛,到底还是免不了要生事。”
湛露捏了捏它的小爪子:
“那你说该怎么好?”
小饕餮摇摇身子,居然就变成了一只普通的小狗模样,他笑道:
“这样你看怎么样?”
他变的小狗真可爱,湛露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行行行!我看这样最好!”
明夷君变的小狗摇摇尾巴,伸出舌头,在湛露手心里舔了一下。
噫!好痒!
湛露大笑起来,把它放在了地上,跑出去开店门了。
湛露在这里开店开了七年,也已经积攒了不少老主顾。这些老主顾们一进来,就察觉到了今日的店内的气氛与往日不同。
平时里每天都在门口摆摊的青玄道士不见了不说,酒肆里居然还多了一条小狗。
有很爱说话的主顾就开始向湛露打听:
“阿露娘子!平常在你门口摆摊的青玄道长哪去啦?”
湛露当然不会把具体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只是说:
“青玄道长许久没回过宗门,心里挂念,所以回去了。”
那问话的人就笑:
“说是想宗门了,其实是小两口吵架了吧?”
酒肆厅堂里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
湛露在这儿开店开了七年了,青玄道士也在这儿摆了七年的卦摊。晚上的时候青玄道士收了摊,也要在酒肆住。这件事,老主顾们都知道。他们两个男的俊俏女的貌美,街坊主顾们只当他们两个人是一对儿。
也有好事的人当面问过他俩,他们俩从来都没正面回应过,主顾们就只当他们是害羞了,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些人甚至已经脑补出一段小家碧玉要被达官显贵强娶做妾,然后被俊俏道士搭救了,两人一同私奔到京城讨生活的大戏。
他们愿意这么认为,湛露也没打算去纠正他们。毕竟她一个女人家,又没有嫁过人,孤身一人在这京城里开酒肆,不一定什么时候会惹出什么是非。让他们认为青玄道士和她是一对,反倒会免去不少麻烦。
不过……此时明夷君在这里……这个场面……倒是……有点尴尬。
湛露小心翼翼地偷眼去看它,却见它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只是懒懒躺倒在一边。
或许它真的没注意吧。湛露悄悄松了口气。却突然听见又有人问:
“阿露娘子,你这只小狗倒是挺乖巧,叫什么名字?”
“啊?”
那本来就不是真正的狗,湛露当然没想过要给它取名字,不过既然有人这么问了,她肯定还是得给它取个名字。湛露心里一慌,脱口而出:
“它……叫小明。”
说完了,她赶紧偷偷去看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的那张狗脸上写满了嫌弃。
嫌弃也没办法,当你变狗的时候,你就叫小明了。想想青玄狐狸还叫狗蛋呢,你叫小明不是挺好的嘛!
那问话的人又道:
“看你这狗模样挺好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湛露强忍住脸上即将冒出的三条黑线,好脾气地答道:
“是……公的。”
那人一拍手:
“那正好!我有一条小母狗,模样也是好看极了,哪天拉来,跟你这小狗配个种可好?”
湛露的神情有点尴尬,她当然不可能让它去配什么种,因为它根本就不是狗啊!!!但是主顾又不能得罪,她只好说道:
“这个……不太可能啊哈哈哈。”
然而那主顾并没被她的哈哈哈糊弄过去,只是不依不饶地问:
“阿露娘子别小气嘛!这又有什么的啦?等我家小母狗生了小狗,也给你一条。”
湛露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自暴自弃地叫道:
“它不可能跟你家的狗配种啊……因为……因为……因为它已经被阉过了!”
听见湛露这么说,那主顾才悻悻地打消了这个念头。湛露又偷偷瞟了它一眼,只觉得它的狗脸好像更黑了……
好不容易忙活过一整天,主顾们都走了,湛露去关店门,突然感觉到一双凉凉的手从后面抱住了她。
她回过头去,后面的人当然是明夷君。
想起白天的事,湛露对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心里只求他千万别计较。
不过明夷君显然不是什么大度的君子,他看着湛露,脸上露出一个冷笑:
“阉过了,嗯?”
“嘿嘿嘿郎君别计较嘛,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玩笑,玩笑。嘿嘿嘿,不是挺有意思的嘛!”
明夷君很想打横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但是以他此刻的状态,显然完成不了这样的高难度动作。只好一路把她推回了卧室,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本座今天给你个机会,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