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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建议简直是瞌睡碰到了枕头。
“不错，小傻瓜的年纪也该上学了。”
纳兰琰摸了摸下巴，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做了。
白子川和沈星沉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然笑意。
就算他不提，等到了那日，纳兰也会这么做的。
太学院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不过他们倒是不担心，有纳兰出面，就没有做不成的，谁让他的父亲是天下最尊贵的人。
吃完火锅后，时间还早。
船只往来时相反的方向行进。
身边多了个人，安清溪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要去哪？”
“城东有个花灯会，带你去看看。”
纳兰琰眺望前方，漫不经心地回着。
花灯会不过是一堆破灯笼，他早就看腻了，要不是为了她，才不会过去。
江面上有着茫茫烟雾，虽不影响行船，但远处的风景若隐若现，看得不真切。
忽然，江面上有一只灯笼朝她们飘来，等楼船靠近，就发现不是一只，而是一大片。
有兔子型，有莲花型，有小船型……
江风吹来，烟雾散去，安清溪才发现这里离对岸并不远，岸边人影攒动，手中无一不例外都提着个灯笼。
江边蹲着一大群人，在往着江中放灯笼。
“听说在灯笼里写上愿望再放进江中，就会实现。”
小霸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些轻嘲。
安清溪笑，“听说过。”戏本都这么写，不过她和他一样，也不信。
然而话一说完，就被他拉着转身。
“挑一个。”
她一开始还不明白，等看到眼前铺满地面的各式各样的灯笼就领悟了。
她挑眉，刚话里话外不是透着鄙夷吗？
纳兰琰瞥了她一眼，“你们小姑娘家家的，不就是喜欢把心愿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吗？”
嫌弃归嫌弃，但也是要给她准备。
安清溪很想反驳，她并不在其列，然而一地的彩灯，让她失语了。
纳兰琰拿着笔和纸走到她身边，“说吧，你想要什么心愿，爷帮你写。”
一副大发慈悲的语气。
安清溪摇头，“我自己来吧。”
他一脸怀疑，“你会写字？”
“嗯。”
她想了想，在白纸上写上了几个字。
纳兰琰凑过去，皱眉，什么鬼画符？
她写的是汉字，小霸王看不懂是很正常的。
待她把纸条塞进兔子灯笼里后，纳兰琰便自动自发接了过去，替她把灯笼放进水里。
看着透着明亮火光的灯笼渐渐远去，安清溪收回了视线，看向剩下的灯笼，“那这些怎么办？”
“喏。”纳兰琰看向船尾。
安清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封存照带着小锦伦蹲在船上，将灯笼往水里放，一个接一个，玩得不亦乐乎，而秦执在旁做鬼脸逗小锦伦他笑。
“殿下。”
纳兰琰看着他们玩闹，闻言随口一应，“怎么？”
“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个好人。”
“哈哈……”他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个什么笑话，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转身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摇头道，笑里带着认真，“不，像我们这样的，没有好人。”
坏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
她的眼底慢慢漾起笑意。
“谢谢你，坏人。”
纳兰琰一噎，摸了摸眉骨，这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