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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保国又点了点头,转过头去跟张振东接上了刚才的话题,老哥,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找块罗盘来?年头越久的越好。
这一次,还不等张振东说话,张超就接过了话头。他说,今天早晨,我看老五好像拿了一块罗盘。
张振东眼前一亮,拍着脑袋连忙说疏忽了,满含期待的跟我说,老五,清叔留下来的罗盘还在吗?
我正待说话,又被萧燕山拉住了。这一次,他的小动作并没有能瞒得过众人,乡亲们都很是好奇的看着他。他也不以为意,很坦然的上前一步,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块罗盘递给了曹保国,说,先前,他用的是我的罗盘。
曹保国微微一愣,浅笑着把罗盘拿在了手里,乡亲们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只有我,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我实在是不明白,不就是一块罗盘吗?曹保国要用,让他用就是了。还有,萧燕山明明自己带了罗盘,干嘛不用自己的呢?
曹保国把罗盘托在手中,捏了个三清手诀,围着石井迈起了步子。他一身太极练功服,脚踏一双云纹布鞋,步调中有一种难言的韵律,自有一种飘然出尘的风度,看得乡亲们是赞不绝口,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
围着井口转了三圈,曹保国才停了下来,鼻孔中喘气了粗气。他摆着手说,不行,这块罗盘太轻,沟通不了地气。这样吧,我给他们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想其他办法。只是……
张振东满怀希望的把曹保国请来,一听他说没戏,当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的。对于曹保国的水平,他是一点儿都不怀疑的,也没有人会怀疑,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在那里放着,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只是这罗盘……
想到这里,张振东又把目光投向了我,他苦着脸说,老五,清叔走的时候,真的没把罗盘留下来?
这个时候,我也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些不对了。这曹保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罗盘,怎么像是另有所图啊?
警惕心一起,我就留了个心眼儿,装作很无奈的说,振东大爷,你也知道,我爷爷去的那么急,连句话都没有留下,哪里会留下什么东西呢?
张振东一想也是,就重重的叹了口气,回过头来跟曹保国说,曹老弟,罗盘怕是找不到了。先说说太叔公的后事吧。你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才好?
曹保国也叹了一口气,撇过罗盘的事情不再提,面有难色的说,太叔公活了这么大岁数,本该是喜丧,现在把他的寿材放在井口上镇压地气,肯定是冲撞了他。这样吧,你让人去请个戏班子过来,场上几天大戏,也算是给他老人家一个交代了。
张振东连连点头称是,安排了人手出去。说来也是巧了,刚出村子,就遇到了一个转场的戏班子,好说歹说把人家留了下来,在我们村唱三天大戏。
戏台子是现成的,就是传说中的老庙台。曹保国说,那里刚闹过邪祟,正好可以聚拢人气压一压。他还特别提议,只留下三五个人守着太叔公的灵柩就好了,其他人最好都到老庙台去看戏。
天刚擦黑,一声锣响,戏班子开始了表演。我们那里一直都听梆子戏,这个戏班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唱念做打格外的细致,听得乡亲们是掌声如雷。
那天,一共是安排了两场戏。第一场戏唱完,演员在后台换服装道具,台前就加了一出折子戏。这时候,又显出这戏班子的不凡来了。这出折子戏,他们没有唱梆子,而是唱了一出黄梅戏。
老庙台上,一名身段娇柔的女演员唱的悲悲切切,咿咿呀呀的,虽然听不大懂,却也勾起了人心底里的伤心事。胡弦悠扬,好多人止不住流下泪来。
唱完折子戏,张振东带着我到后台去请演员上台,递红包以后,他憨笑着问,刚才这一段唱的是什么啊?真不赖。
班主笑着说,黄梅戏,《汉宫秋》。还行吧?
什么?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着要坏。张振东脸上血色全无,他拍着大腿喊了一声,你……你怎么能唱这个呢?
还不等班主说话,马伯钊就在前面喊了起来:不好了!太叔公……太叔公的棺材上长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