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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晗果断低头没再接话。
剩下的时间，苏墨用简单易懂的话给她讲解了一下她做错的题，然后把苏晗拎到书桌边继续做试卷。
苏晗一开始还看着试卷胡思乱想，做了两道题之后就投入进去，速度也快起来。
苏墨的头发还没怎么干，仍旧用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看着苏晗专注的背影，苏墨的眼神有些放空。
有多久没见到这样认真的苏晗了？
他以为自己会把她宠成无法无天的千金小姐，任性也好，无理取闹也罢，只要他一天活着，就能给她一天呵护。
可是当现在的她回来以后，苏墨才发现，他所有的宠溺都是建立在对她的喜欢之上的。
这么多年，他对苏晗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可饶是如此，心底还是有一丝缺憾。
现在，这点缺憾终于被弥补了。
她回来了，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伤痛之后。
“苏墨，我把会做的都做了，你帮我看看行吗？”
苏晗拿着试卷在他面前挥舞，拉回他的思绪。
接过卷子，照例是温吞吞的看着，苏晗站在他面前，睁大眼睛期待的看着他，似乎是想得到他的夸奖和认可。
她的眼神很干净，即便在经历了那么多不美好之后，也没有沾染多余的杂志。
苏墨的注意力渐渐不在试卷上，接着之前的话题问：“你想要什么样的成人礼？”
“……”
小叔，你知道你问这话的样子特别像想吃掉小红帽的大灰狼吗？
想了想那样的画面，苏晗诚恳的说：“我想在家好好吃个饭。”
为了增加这句话的可信度，苏晗不停地眨眼睛，只差在脸上写几个大字：就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
“没有别的？”
“没有！”
苏晗坚定的摇头。
苏墨盯着她看了好半天，蓦地勾唇：“可是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苏晗摆手拒绝，好像苏墨要送给她的是烫手山芋。
看见她这副避恐不及的模样，苏墨想要逗弄的心思更重，颇为认真的说：“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苏晗想要拒绝的话戛然而止，她能看出苏墨眼底的戏谑，也能看出他是想逗自己，可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却很诚实的抽痛起来。
她到底何德何能，能让这个男人对自己这样好呢？
“苏墨。”
“嗯？”
“如果我害你失去双腿，你会怎么办？”
苏晗问，眼底是满满的决绝和执拗。
上一世苏墨失去双腿之后，她便没有勇气出现在他面前，加上他性格越发沉闷，苏晗根本不知道他对自己的看法。
苏墨闻言眸底闪过狠戾，因这狠戾，他浑身都散发出让人害怕的煞气。
苏晗被他陡然变化的气息吓了一跳，喉咙发紧，紧张兮兮的开口：“我只是做个假设而已，不用当真。”
苏墨也感受到她的紧张，抓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我要你用下半辈子偿还！”
苏晗怔住，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不是恨她，不是再不相见，是要她用下半辈子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