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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
联邦未建立之前，就有一个传说中的制卡师，天赋极低，基本上只能成为制卡师学徒，都无法成为一名真正的制卡师。但是若干年后，他却成为了最年轻的满级制卡师。当然这个传说的时间在联邦未建立前，所以其真实性根本无从考证。但是符语牧相信决定一个人高度的，绝对不仅仅是可以通过仪器测试的所谓天赋。
“你干嘛一直摸着这只猪的眼睛，天啊你不会有什么不能言说的奇怪癖好吧？”顾晨眼神嫌弃的看着符语牧。顾晨表示听说过恋手癖恋足癖的，恋眼癖肯定也有，但是恋猪眼癖神马的想想会觉得心颤颤。
符语牧因为刚才想事情太过于专注，手上处理异兽尸体的动作停留在一半，手正好一直放在飞水猪的眼睛部位不停摩擦，再加上眼神迷离思绪游离的样子，活生生像是怪癖小变态。
符语牧略微尴尬的收回手，快速处理完异兽尸体。
两人这一路配合越来越默契。找到合适的地方顾晨就制作愤怒的小鸟卡牌，而符语牧已经不仅仅是寻求战斗的胜利，而是试着使用其他几种小鸟卡牌搭配更多的战斗方式。
一路战果累累，两人的积分顿时飙到前列。
入夜。
选手依然需要在地图里休息，组委会有提供简单的野外住宿装备。
说是住宿装备，其实也就是一组一份的帐篷和两个简易睡袋。
野外经历丰富的符语牧选了一个安全又视野开阔的地区驻扎。因为不想吸引到异兽，两人没有生火，而是简单的吃了一点压缩食品，然后裹着被单靠着帐篷聊天。
“顾晨，我真的觉得，你能特招入学是名副其实的。”符语牧感叹道。
怕冷的顾晨往被单里缩了缩：“因为能制作一些奇奇怪怪的卡牌？”
符语牧摇头。“其实你自己还没发现，你很特殊，今天我用了一天你的卡牌发现，使用你的卡牌需要精神力低于正常需要的精神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如果你能继续成长，那么到了能制作高级卡牌的时候，其威力是不可预估的。”
对这个世界的设定依然有些模糊的顾晨摇了摇头：“那也要能制作高级卡牌啊，毕竟是系统判断的f-天赋。”
“天赋从来都不是判定一个制卡师成就的唯一标准。况且你真的是最与众不同的一个，比我所遇见的任何一个制卡师都要特别。总有一天你会站到所有人的视野里。”符语牧看着顾晨。“而我呢，会距离你越来越远，这一辈子可能就停留在四级制卡师的水平驻足不前。”
顾晨看着对方忽然失落的表情，表示接受不了这种转变。上一秒不是还在当心灵鸡汤老师吗，怎么这一秒就自怜自哀起来。
“你不会只停留在四级啊，说不定哪天精神力障碍就自己突破了，而且你积蓄了那么多年，说不定一下突破后就变成六级七级魔卡师了也不一定啊。”顾晨说道。
符语牧摇摇头：“我这个病我自己清楚，我哥给我找了所有能找的神医，最终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可能我命里就注定是这样的。”
顾晨特别受不了别人沮丧的神情。
“我给你讲个故事哈，古代的时候有个国王，他做了一个梦，山倒了，水干了，花谢了。王后跟他说‘山倒了是江山不保了，水干了是民心散了，花谢了是好景不长了。’国王听完后就重病不起。一个大臣知道了这件事，就对国王说‘山倒了是天下太平，水干了是真龙现身，花谢了是要结果实了。’国王听完后病就好了。所以呢，很多事情，反正问题就在那，你换个心态去看就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甚至是好事，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嘛。”
符语牧笑道：“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你倒是懂很多嘛。”
顾晨想起穿越前，因为历史专业冷门，就业困难，毕业后的顾晨并没有从事相关的工作，而是在一家小公司当人力部的杂工。顾晨压根不懂人事关系的门道，在人力部那种人精遍布的地方，没心机的顾晨专门从事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其中有一项是维护公司培训公众号。
说是给员工的培训公众号，其实整天都是在洗脑，发各种有毒心灵鸡汤，什么年轻人就要多干苦干和公司同进退，一个90后是如何通过努力打动老板成为管理者的，总之就是洗脑要对公司忠诚要拿的薪水比兔子少干的活比牛多。
顾晨摇摇头：“好吧，其实这种心灵鸡汤存在的意义吧，就是调节一下心情，反正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干嘛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
符语牧笑了笑：“听说你是从蓝星来的。”
顾晨点点头。
“那真的是很偏远的一个星球呢，不过我去过那里。”符语牧道。
难道这个身体的前身和你见过？顾晨脑补道。
可是显然符语牧并不是要谈论这个话题。
“我以前非常喜欢探险，想到这个星际的每一处都看看。我以前其实特别叛逆，所以每次出门我哥哥都特别放心不下我。这样玩着玩着呢，就玩出问题了。外面都说，是我哥哥遇到了危险，我帮他挡住了，但实际上了，是我自己作死，旅途中出了问题，我哥哥想要帮我都来不及了，于是就搞成了今天这样。你说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顾晨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很喜欢读的《小王子》，里面有一段话，‘如果不去遍历世界，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是我们精神和情感的寄托，但我们一旦遍历了世界，却发现我们再也无法回到那美好的地方去了。当我们开始寻求，我们就已经失去，而我们不开始寻求，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自己身边的一切是如此可贵。’
顾晨摇摇头，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特别善解人意的少年曾经也有过叛逆中二期。
“没有谁出生就是完美无缺符合每个人期待的，人生最难得呢，就是问心无愧，和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