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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嫂从没去过那种地方,只重复着:“项先生马上要回来了。”
童敏年也不理她,开了车门坐进去,吴嫂不敢真挡在车前,她在项家帮佣了几年,知道童敏年的脾性,这位项太太不好对付,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她就亲眼见过她拿烟灰缸往项寻身上砸,此刻只能眼睁睁看着童敏年把车开出车库,最后又拐出院子,她心里忐忑,不知道项寻回来看不见人又要发多大的火,一来埋怨项寻脾气古怪阴晴不定,二来怪罪童敏年不好说话太能折腾。要不是这份工作薪水丰厚,足够她供家里的两个儿子读大学,她也懒得伺候这对夫妻。
说是去酒吧,童敏年其实只把车停在酒吧外面发了会儿呆,她已经好长时间没单独出过门,前不久接到她养母的电话,说了她养父、童东山夫妻遇难的事,实话讲,她听了只是有点焦躁,远没有情绪上的大起大伏,在童家十几年,她没怎么受过养父母的好处,如若不是看在已故奶奶的份上,她也不会同意把童东山女儿接过来养。
再过会儿人就该到了,她却突然不想见她那个没血缘关系的侄女,她感到莫名的烦躁,想抽烟,在车上找了找,别说烟了,连个打火机都没有。她是在嫁给项寻后才学会抽烟的,项寻不让她抽,起初还肯耐着性子哄她,到后来他也没了耐心,对她愈发严苛,看到她抽烟就发火,好几次她都以为他会忍不住要动手打她。项寻说她抽烟喝酒的行为是自甘堕落,让她别在他面前整出这副鬼样子,看着让人心烦,她就不明白了,男人抽烟喝酒是再正常不过,换成女人怎么就是自甘堕落了呢?
不过胳膊素来拧不过大腿,她在项寻面前一向没什么发言权,他禁止她做的事,她就是想做也没机会做,每每找着机会了,他都要发顿脾气,认为自己作为男主人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就连家里的帮佣李嫂都觉得是她不安分,童敏年其实不在乎项寻跟李嫂怎么看她,她无所谓,看项寻怒不可遏,她心里反倒痛快些。
在外面吹了会儿风,她始终顾及今天童东山女儿要过来,不想头一次就让那小孩看到她跟项寻争吵的场面,忍住了没进酒吧,其实她进去也没用,她身上没钱,项寻早在一年前就切断了她的经济来源,不让她出去工作,将她缚在家里,什么东西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细致到什么时候出去做一次头发买一回衣服。
开着车四处转了转兜兜风,童敏年最后只能乖乖回去,所幸项寻人还没到家,吴嫂看是童敏年先回来,这才松了口气,又没在她身上闻到酒气,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来,问她:“太太要不要先洗澡?”
“这会儿洗什么澡?”童敏年百无聊赖,又坐去小客厅看电视,吴嫂切了点水果端出来放她面前,想起童敏年出去时有人打电话过来的事,说:“刚才有人往家里打电话,说是找太太,你不在。”
童敏年漫不经心地调电视频道,随口问道:“谁找我?”
“一个女的。”吴嫂说,“说是你大学同学,姓郭,叫郭什么……”吴嫂有些记不起来了,说,“她名字我记纸上了,我拿过来给你看。”
“不用了。”童敏年喊住她,问:“是不是叫郭雅琼?”
吴嫂想起来,拍手:“对,就叫这个名字。”又问:“太太要不要回个电话过去?”
童敏年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只皱了下眉,吴嫂琢磨不透她心思,走也不是,杵在原地也不是,正犯难时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声,忙往外看去,说:“项先生回来了。”
童敏年坐在沙发上没动,却也扭过头往窗户外看了眼,距离太远,她坐的位置也不对,只看到窗外翠绿的灌木丛,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倒是吴嫂迎到了大门那边,见项寻牵了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进来,吴嫂笑嘻嘻看着项寻:“先生回来了?”又看向小女孩,“这就是婳婳吧?”
项寻看了眼沙发上的童敏年,她背着身坐着,正看电视,知道他带着人回来也没说过来看一眼,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他也不急,把童婳交到吴嫂手上,说:“孩子你先带去吃点东西。”
将脏了的皮鞋换下,项寻穿了双拖鞋,走去童敏年面前,低头看她神色寡淡的脸,笑了下,说:“你侄女我给你带回来了,你不看一眼?”
吴嫂带童婳去厨房的时候经过小客厅,童敏年看到小女孩的背影,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扎两个麻花辫,很土,模样倒是没看到,不知是白是黑,也不知道漂不漂亮,抬头看了看项寻,见他去了一趟乡下,回来后模样有些狼狈,她又将目光挪回到电视上,说:“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我亲侄女。”
“是没什么好看的,没你看的电视好看。”项寻这次回来心情好像不错,说话的语调都带着淡淡笑意,坐来童敏年旁边搂过她肩膀,也看向电视机,说:“你看什么节目呢?这么好看。”
童敏年推开他,余光瞥到他裤脚的泥垢,说:“身上这么脏也不先去洗澡。”
“这不等着你伺候么。”项寻钳住她细腰,童敏年嫌痒,推他又推不动,项寻趁机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他向来粗暴,童敏年唇上一疼,眉皱得更紧些:“你连澡都不会洗么?”
“你不是也不会么?昨晚还是我帮你洗的,忘了?”项寻抵住她,在她唇上轻轻吹气,童敏年偏头躲开,冷着一张脸推他,项寻纹风不动,说:“伺候我洗个澡,又不是要你命,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