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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范晴雨这样的黄疸病人,发病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七情劳伤,绝对与她在郝家的辛苦劳作有关。
她的身体也许之前早有变化,可她忽略了那些信号,等忍到了极致,变为重病,全身皮肤都变黄,才让她不得不注意到,不得不停了下来。
范晴雨低声哭诉:“那我该怎么办呢,我不回郝家,以后能怎么办呢,现在回头太晚了。”若是出嫁之前后悔了也就罢了,可既然出嫁了,过得再差也比被休了强啊。
人们有时候更害怕未知,所以就算生活并不幸福,还是有人不愿意或者不敢改变。
也许范晴雨对她的相公还有感情,也许是害怕被休后名声不好,也许是害怕未来再也无法嫁人,让她选了在外人看来很不值的一条路。
周敏叹了口气:“现在治好病,跟着父母生活,每天早睡早起,注意饮食,好好吃药,一切都不晚的。”
如玄妙观的道长所说,好好珍惜做人的机会,不用去想着当仙人、神人、圣人,好好做人本身就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为什么不珍惜呢。
那位道长的话,信徒能听进去,但大夫的话,估计就像曾大夫之前抱怨的,病人会把这些话当做废话,或者说这些道理他们都懂,却很难做到。
然而身心灵是一体的,身体不好时,人也会变得消极,周敏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治好病,补好肾。
范晴雨只得低声应是,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周敏默默地写下药方,多是人参、杜仲、山药、熟地、茯苓、白术、枸杞等补脾肾的药,而茵陈依旧是只用一钱五分。
范晴雨把布包好,出了诊室后,她透过细小地缝隙看到了母亲那张脸。
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陷入痛苦之中,第一次注意到母亲变了,哪怕没有皱眉,额头上也有了深深地川字,额间细小的发大多都白了。
在她自己包裹地黑暗之中,没人看到她渐渐湿润的眼,没人看到她默默地留下了泪。
封大娘牵起范晴雨的手,她刚刚听李氏讲女儿私奔的事,反倒不敢对独生女逼迫太过了,想到生气脱口而出的话,有些后悔了,语气平缓多了:“回家吧。”回家吧,娘的小雨滴。
范晴雨点了点头,对啊,她还有家啊。
周家医馆依旧忙碌不停,门口招药徒的牌子挂了好久,条件已经提高到包吃包住,每月还给给点工钱,可除了朱大娘的女儿每天下午来帮忙,一个人都没招到。
男人大概不愿意跟女大夫学习医术,女人大多是家里不愿意让她到周家医馆来,也许是害怕变得和周敏一般嫁不出去吧。
然而对周敏行医之事没人有异议了,可能坞城人慢慢习惯了有一个女大夫,因为周佐又做了一批急救的丸药,所以急症的患者都直接来周家医馆看诊,周敏的医名更大了,还有不少外地病人闻名而来。
曾大夫再次上门时,不仅带了一位外伤的士兵,还带了军营里所有的大夫。
这一段时间,他为军营里的药仓改造忙碌,又忙着制备黑膏药,虽然遇到了一些阻力,但因为校尉的支持,也算顺利。
王旭的军队有三个营,但能看诊的仅这十人,僧多粥少,经常忙得顾不上细细看诊,然而曾大夫觉得一切不过是借口,医术的钻研是永无止境的,他就是要带他们来开开眼,让他们看看,仅两位大夫撑起的周家医馆是怎么高效行医看诊的。
可这些军医本就有点瞧不上城中坐堂的大夫,更别提女大夫了,只觉得是曾大夫有些夸大了。倒要看看这个他们已经束手无策的病人,这位女大夫还能有什么法子。
周敏简单地冲曾大夫点了点头,看到病人俯卧在担架上,虽然盖着厚厚地被子,但依旧在打寒颤,他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进了诊室,周敏撩开被子,才看到他的后背上包着白布,白布的边缘还有些黄色的液体,显然是伤口溃脓了,她朝周顺点点头。
周顺这才小心地从肩膀上剪开了药布,露出后背上恐怖的伤口来,长约一寸,伤口看着并没多肿,只是往里陷得很深,疮口与周围皮肤的边界并不明显,像是还在继续腐蚀扩张领地一般,而附近健康的皮肤被毒邪攻击,变成了暗红,甚至隐隐中还有些发黑。
情况十分不妙啊。
见药布一头还有些微干药粉,周敏拿在手里搓了一下,又闻了闻,问曾大夫:“这上面是生肌的药?”
曾大夫身后一人站出:“确实是如此。”对于周敏这么快地就判断出家传的药粉,他还是有些吃惊的。
“药是好药,但是用错了时候。”周敏冷静地下了判断。
脓毒未清,腐肉没有除就用生肌收口的药,不仅对病情无益,毒邪不能酿化为脓,托毒外出,反而逼迫它们入于营血,耗伤营阴,再扰血分,内攻脏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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