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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
周敏听到周期性麻痹缠绵不愈已有两年,微微皱了眉,又看床上之人嘴唇发干,此时依旧双目紧闭,似乎神识未清,只得检查完腿上的情况后,又问曾大夫病人以前发病的情形。
然而曾大夫越说越邪门,这校尉发病时而疼痛异常,时而如刚刚那样肌肉僵直麻木不仁,时而四肢寒气逼人疼痛游走不定,时而又膝盖红肿发热胀痛,症候不一,但大多是受凉之后发作。
周敏确实没想到病情这么复杂,又看曾大夫所开之药,都是治疗痿证、痹症的方剂,但未见有太大的疗效,病情反而还日益严重了。
面对这种病例,周敏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从没这么紧张过,也从没这么兴奋过。
忽而见病人肌肉虽放松了,可眉头还紧紧皱着,她抓住这一点:“病人可有头疼?”
“一直都有。”不过比起浑身的疼痛,头疼就被忽略了。
周敏眼前一亮,又重新诊过脉象,把那些复杂的病状先抛开,只从眼前的情况看,病人无汗,头疼,脉浮紧,那就是太阳伤寒表邪未解,治疗应该先解表再治理。
这样会不会太简单了,周敏心中有点怀疑,转眼又想,就算病情复杂旷日持久,可伤寒表邪不解,郁结经络,吃再多药,药力不能及里,有疗效才怪!
也许真就这么简单!
周敏顿时觉得前方柳暗花明,按着这个思路思索用方,忽听见一个冷厉的男声:“喂,女人,我的病你可有法子治?”
她看过去,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眸色极深,明明是个虚弱的病人,却带着让人难以忽略的杀气。
“完全痊愈的话,大概要三个月。”周敏保守地在心中估算着。
等她说完就听到身后曾大夫的抽气声。
忽而那人半坐起来,不知何时他手上拿着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剑已经指向周敏锁骨前,语气阴冷:“你再说一遍?”
周敏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杀气,不明白刚刚自己又是诊脉,又是检查他的腿,怎么没发现他床上还藏着武器呢。
不过一个瘫在床上的病人拿着剑也不用太担心吧,这样想着,周敏就后退了一大步,躲开那把剑的攻击范围。
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腰上被东西抵住,回头就看到那位来家里的什么“祝谢福为”正凶狠地盯着自己,低头撇了一眼,是把长刀。
她忍了又忍:“其实如果好好配合康复训练的话,也许还能短点,”看众人神情不变,叹口气继续说“好好吃药五日可能能站起来,只不过……”病人风寒湿痹兼而有之,病情又这么重,想要完全治好可不能着急。
她刚想说如果想要不再发病还需要长期服药,就听到屋里蹭蹭蹭更多的拔刀声。
周敏觉得自己也没法再忍了,杀了她这将军更治不好了啊,这种时候,她反而冷静下来了:“你们拔多少刀,也不能再少了!”
曾大夫却是激动地抓住周敏的袖子:“周大夫这话可当真?”
当然当真,她腰上还抵着把长刀呢!
等她再次确定之后,腰上忽而一轻,周敏回头见屋里黑压压地跪了一地,那些人举着刀,高喊:“天佑将军,天佑将军,天佑将军!”
三遍之后,屋里才彻底安静了,而床上的将军神情间依旧满是郁色,声音低沉:“需要我配合什么?”
周敏还有点没有缓过神来,这些人是神经病吗。
等曾大夫碰了碰她的胳膊,她才反应过来,想着病人已经瘫了有一段时间了,若是想要恢复下肢功能,康复训练可不轻松,保守地说:“您站起来容易,可若还想继续领兵,那康复训练是很痛苦的,这期间您再动不动拔剑动刀,”周敏故意抖了抖,低头道:“我胆子小,不经吓。”
曾亮听这位年轻的女大夫随口就说站起来容易,老脸都红了。
床上的人冷哼一声:“再痛苦能比得上像这样做个废人吗!”他刚刚可没看出眼前的人哪里害怕了,盯着周敏头顶上的木簪,想了想,厉声道:“军师,去写一份保证书来。”
这样周敏顺利得到一份盖了私印的保证书,看着上面写着定当配合治疗,且不管疗效如何均不打杀报复,仔细收好了。
对付医闹,还真是比治病还费心。
周敏这才到书桌前写下只有麻黄、桂枝、杏仁、甘草四味药的麻黄汤。
这麻黄与桂枝同用可解表开闭,温通经脉,有医家认为“此乃纯阳之剂”,“如单刀直入之将,投之恰当,一战成功”。
而周敏现在确实需要这样一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之战,什么保证书也比不上自己的医术可靠。
因病人病情过重,又加了两味祛风散寒的药,但整方也不过六味,所以等曾大夫看到方子的时候忍不住摇了摇,心想难怪这位周大夫非要将军的保证书,原来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