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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医生过来为阮筝输血。阮岩陪了一会儿后,见阮筝睡着了,便在一旁画符。
没多久,沈韶便轻手轻脚的进来,刚要说什么,但看见他画的符后,立刻噤声,一眼不眨的看着。
阮岩察觉到有人进来,回头一见是他,便皱了皱眉道:“你怎么都没敲门?”
“我……这不怕吵着阮筝么。”沈韶回道,然后又看了眼符纸,有些依依不舍的移开视线,说:“哎,你画的可比我好多了,这没道理啊,明明我练的时间更长才对。”
阮岩将符纸拿起来抖了抖,直接送给他,道:“你是修符术的?”
然后又将一张隔音符折好后,放在阮筝旁边。
“没有啊,我练剑的。”沈韶立刻回道,很快又耷拉着表情,叹道:“哎,说起来也算是陆前辈误我啊。”
阮岩奇怪的看他一眼,问:“他逼你走剑修之路的?”
“这倒不是,哪里用得着逼啊,我是自己主动选剑修的,再说我也没机会见到前辈啊。”沈韶先是一脸向往,随后十分苦逼的说:“还不是因为他当年名声太盛,又年纪轻轻的就做了灵隐剑阁之主,导致一大票年轻修士纷纷学他走剑修之路。”
“我是真修了才知道,剑修虽然厉害,但前期起步太慢,没个十年八载,别想量变引发质变。像陆前辈那样,轻易就将所学之招融会贯通,还能自创剑招的,简直少之又少。”
“哦。”阮岩继续画符。
“你就‘哦’一声啊?”沈韶不满道。
进入炼气五层后,阮岩画符已经不用再消耗太多心神,甚至可以分出一部分心神来做其他事。又画好一张符后,将其放在一旁晾着,然后有些闲闲的说:“我一直专注于符术,所以才能画的比你好。陆云歌心中只有剑法,自然有所成就,至于你……你自己应该知道原因。当然,天分也很重要。”
他说完,最后也不忘插一刀。
“你……”沈韶一阵瞠目结舌,半晌才有些怨念的说:“我竟然被一个刚入门的新手教育了。”
“是不是如我所说,你自己应该也明白。”阮岩抬笔沾了沾混着灵血的朱砂,边绘边道:“行了,你要是来这聊天的,就可以走了。”
“我当然知道,可就是沉不下心来,我自己也很苦恼啊。”沈韶有些怨念,看了眼阮岩刚画的静心符,伸出手指戳了戳,问:“能不能再送一张?”
阮岩头都没抬,直接道:“本来就是画给你。”
沈韶一听,连忙收下,故意滑稽的拱拱手道:“多谢表叔,侄儿日后一定会孝顺您的~”
阮岩终于有些黑线,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这么说话不别扭?”
沈韶干笑两声,临走前忽然神秘兮兮的说:“对了,我来其实是想告诉你,家里今天来了位客人。”
见阮岩不理会,又意味深长的补充道:“那人你也认识,准确来说,应该是很熟才对。”
阮岩在他离开后,又画了几张剑符、阵符,才搁下笔叹了口气。
转身见阮筝的血袋已经快要输完,便坐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帮她拔了针头后,又掖了掖被子才转身离开。
下了楼,就见沈二叔的长子沈昭,正与一人在厅中喝茶聊天。阮岩只看见他的背影,便忍不住抚了抚额。
果然,见沈昭朝他打招呼后,那人也转过身,面带微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好久不见了。”
阮岩有些无语,明明昨天还在古戒中见过。
昨天离开古戒时,见楼骁笑得诡异莫测,阮岩还在猜他又要做什么,没想到今天人就来了。
楼骁打完招呼后,说:“难得又见面,不聊一会儿?”
说完看向沈昭,问:“沈总不介意吧?”
“当然不,二位是……旧识?。”沈昭听说过阮岩与楼骁的关系,但见过阮岩后就把那些传言当无稽之谈了。此时见两人似乎十分熟稔,不由又有些好奇。
“算是多年的朋友。”
“以前工作上有过合作。”
楼骁与阮岩异口同声的回道,随后楼骁笑了笑,阮岩则默默移开视线。
沈昭在他们之间看了一会儿,随后笑了笑,打破尴尬,对阮岩说:“过来坐会吧,虽然都是一家人,但说起来咱们好像并没怎么交流过,互相都不怎么了解啊。”
阮岩应声过去,沈昭给他倒了杯茶,然后问:“阮筝最近没事吧,我听大哥说已经开始输血了?”
楼骁只听阮岩大概提过这事,目光不由也有些探寻。阮岩点了点头,将情况大概说了一下,然后看向沈昭问:“你们在聊什么?”
“哦,这个啊。”沈昭坐正了说:“楼总最近想投资中药市场,打算跟我们合作,刚刚正跟他谈些合作方面的事宜。不过都谈的差不多了,正好现在没事,聊聊天也好。”
说完又对楼骁笑笑道:“说起来,楼总对中药这方面好像也颇有研究?感觉您一个外行人,知道的可不比我这个内行的少。”
楼骁笑了笑,一派风轻云淡的说:“略有涉猎而已,比不上沈总。”
三人聊了一会儿,沈昭有事先起身告辞。等他走后,阮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对楼骁说:“你还真不谦虚。”
楼骁挑了挑眉,道:“本来就略有涉猎,哪里说错了?”
“这几天才开始涉猎?”阮岩问。
楼骁轻哼一声,不予回应,然后低头吹了吹茶叶,轻抿一口。
“前些天不是还要把公司交给别人管,怎么忽然又想做中药了?”
“这不是炼丹需要么,以后要什么药材都从公司取,省得买副药材,还要跑几家店。”楼骁随口解释道。
阮岩一阵无语,问:“你想吃面包时,是不是还想过要开家面包店?”
楼骁不由抬头看他一眼,有些惊讶的说:“我小时候还真想过。”
阮岩想了想,告诉他说:“其实,从筑基期开始,所需的丹药在炼制时,很少会再使用市面上的常见药材。”
楼骁怔了怔,然后不太在意说:“没关系,就当是我为公司尽的最后一份心力。”
阮岩有些无言以对,不过楼骁来了也好,他倒是有理由直接拿出金芝了。
楼骁听他说了这事后,微微蹙眉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不是说它‘保质期’很短吗?怎么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而且,我前两天看见一颗还从根部孕育了一颗小的。”
“也许是古戒的原因吧,不过,这不好吗?”阮岩避重就轻的说道。
“我在想,要不要挖个池塘,把它们都栽进去,老放在桶里会不会不太好?”楼骁问。
阮岩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晃,有些迟疑的说:“这……不太好吧。”
真挖个池塘栽进去,以后他滴血的时候,苍云山天天震怎么办?
想到这,他立刻面不改色的建议道。“我看还是多放几个桶进去,这样取的时候也方便。”
好在楼骁也只是随口说说,很快又转移了话题,阮岩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