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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他的口气肯定，“对我来说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可以填饱肚子，还有了新的东西可以拆卸。”
她的判断果然还是没有错的，林君泽有感情，即使那感情微乎其微，他在林爷爷离开后的那份不习惯就是他对林爷爷的怀念。
这样的感情，淡泊的几近于无，不过比起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父母，这点感情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还要再说什么，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老师。
“血玫瑰”和唐易新乔装混进了被警察严密保护的地方，带走警方用作诱饵想引他们现身的人。
老师严肃的问莘暮知道他们的去向吗？他显然知道莘暮和他们曾经联系过。
莘暮沉默了一下，“老师，我对于他们的了解也就只有您发给我的资料。”
李秉真听她言语认真，相信了她的话，“如果想起什么线索跟我联系。”
莘暮答应了声，挂了电话。
“血玫瑰”是非常典型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她冷漠没有同理心，情绪阴晴不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虽然有一定的计划性，但是这个计划本身也是冲动不计后果的。
莘暮当初查看她犯案的卷宗，第一个案件最早发生在半年前，与新阳隔了三个省；第二个案件是三个月前，与新阳隔了一个省；第三个案件发生在一个月前，临省；最后一个案件发生在半个月前，与新阳市相邻。
时间和地点都在有计划的缩短，选择的受害者都是工作稳定但没什么大发展，碌碌无为混在底层的公司小职员，除了这些，职业和家庭似乎没有太多相似之处，人的性格也有差异。
她的目的性很明确，莘暮知道这些受害者身上，肯定还有别的被忽略的共同点。
特别是在“血玫瑰”提及来新阳找她并不是主要目的的时候，那眼里的恨意非比寻常。
那大概是她变成现在这样的诱因。
因为对这一点比较在意，莘暮在去找林君泽之前，专门查看了老师发送的“血玫瑰”真实身份的档案。
“血玫瑰”原名叶菡，新阳人，父亲是一名普通公司职员，母亲无业，偶尔会出来打打零工，她在十年前走失，与家中失去联系。
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的父亲几天前到公安局报案，称有人要杀了他，开始民警并未太过在意，直到他说出半年前开始接到奇怪的电话和邮寄来的尸体照片，而且他的情况除了年龄和其他受害人十分相似。
如果把他的年龄减十岁，倒是正好和本案的受害者在一个范围内。
叶菡难道是因为父亲不小心把她弄丢让她遭受了很多苦难而怀恨在心吗？
答案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起码莘暮在她眼里看到的浓重的恨意不可能仅仅只是因为父亲弄丢了她。
据他父亲称她是在十年前和他出去玩时意外走失，但是并没有查到当时的报案记录，而且那年叶菡已经年满12岁，自己走失找不到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警方显然也对这点很有疑问，一再追问之下他才吞吞吐吐的说出真相。
真相无疑是十分丑恶的，叶菡的父亲长期对她和母亲进行家暴，至于十二岁走失当然也是谎言，他为了钱把只有十几岁的女儿卖给了人贩子。
警方根据得到的这些情报，重新调查了之前的四个受害人，后面三人被邻居或家人证实都有不同程度的家暴史，警方之前没有关注到这点，是因为受害者家人觉得丢脸，以为是家事与案情无关没有说出来，而且第一个受害者情况特殊，他还没有结婚，调查也没有发现家暴倾向，最后还是找到她前女友回忆才得到他有那么一次和她吵架在外面跟她动过一次手的经历。
叶菡大概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并把他作为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她对自己父亲的恨意显而易见，之所以没有直接选择杀死他报复，而是一点点的靠近和恐吓，大概这种看着猎物痛苦挣扎却毫无办法，相必比直接下手，更让她有报复的快感。
老师给莘暮的资料里清楚的写明了叶菡父亲现在的所在，“血玫瑰”对她说的需要帮助，大概就是需要莘暮查明她父亲的所在。
老师果然还是了解言清的，如果她看了这份资料，知道“血玫瑰”的过往，肯定不会阻止她去报仇，而且如果和“血玫瑰”有接触，还会把这个情报告诉他们。
这是警方的圈套，但是凭借“血玫瑰”的谨慎和唐易新对警方的了解，那里没有叶菡的父亲他们是不会出现的，所以警方必然要用叶菡的父亲来引他们上钩。
莘暮知道这一点，“血玫瑰”和唐易新更清楚，只是这是她必须解决的仇恨，莘暮没有理由劝阻，也不想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