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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校过来,那天,全班一共69个人。就我一个人看见你去救那个孩子,是我送你去医院;我们全班69个人,恰恰我们俩考到了c大,又恰恰我们两个遇见了;这次我回国,第一天,第一台手术,是你,那一刻我觉得我们之间是命中注定。”
“我知道你嫁给了杨景然,可是我看得出,你过得并不好,并不快乐。跟以前一样,杨景然带给你的只有伤心和痛苦。我甚至后悔了,后悔当初留下你一个人出国,如果我没有离开,最后跟你走进婚姻的那个人也许就是我。”
“晚晚。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你结过婚,流过产,我可以等你,等你跟杨景然离婚,我娶你。”
“我知道,你现在有丈夫,是别人的妻子,我不该跟你讲这些,可是假如你幸福。我自然选择退出祝福。但事实上,你过得一点都不好,我又怎么放得下,就算背上骂名我也不在乎了。”
“晚晚,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可以吗?”
听着于嘉阳的真情表白,杨景然的神情由阴冷到滚滚乌云,满天飞雪。他拿着手机,冷冷地吐出五个字:“我是杨景然。”
话落,电话那头传来长久的沉默,最后是嘟嘟的占线声。
杨景然冷着脸把手机抛向沙发。转身进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啦的水声。
这边苏晚被杨振杀得片甲不留,杨振看着心不在焉的她说:“小晚棋艺退不了啊。”
她笑了笑:“我本来就不大会。”
“那小晚会下什么?”
苏晚没有回答,侧头望向窗外:“爷爷,外面的雪下大了。”
“呵呵……”杨振轻笑一声,说:“不若小晚说说会下什么,假如小晚赢了,这雪大概就停了。”
苏晚想了想问:“五子棋算棋么?”
“哈哈哈……”苏晚的问话逗得杨振开怀大笑,感叹到:“果然你跟她很像啊!算!”
说着,杨振收了棋子,先落了一颗。
苏晚知道杨振说的是奶奶孟芜,她拿起一颗棋子放下。其实她对下棋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以前陪孟芜解闷下过那么几回。
显然,她忘记了,只要是孟芜喜欢的,杨振怎么会落于人后。
眼看着杨振一颗棋子落下她就输了,杨振却故意将棋子落在了边角,让棋之意故意得苏晚都觉得有些尴尬。
杨振说:“以前每到这个时候啊,你奶奶就会板起脸瞪着我,直到我把这棋子放到一边,她赢了棋才高兴。”
苏晚把棋子落下,连成五子,问:“所以,这一局,算我赢了么?”
“一半一半如何?”杨振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说:“这雪,再下一个小时吧。”
“嗯。”苏晚点点头,见杨景然一直没有过来,她起身:“我去叫景然过来与爷爷下棋吧。”
杨振一边点头一边打趣地说:“你这丫头,怎么赢了就想跑?”
“我怕下一晚上的雪,太冷。”苏晚笑了笑,退出书房。
回到卧室,见杨景然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插在裤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说:“爷爷说在等你下棋。”
“嗯。”杨景然应了一声,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苏晚并没有多大在意,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
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杨景然还站在窗边,她有些疑惑,一边揉着短发,一边走到他身旁。
落地窗映着他冷峻的脸庞,察觉到不太对的感觉,她问:“怎么了吗?”
杨景然转过头,漆眸凝视着她。目光灼灼,许是太过炙热,许是太过无厘头,苏晚见他半天不说话,迷茫地转身走开。
谁知刚走两步,就被一下子腾空抱起,吓得她惊呼一声,赶紧抱住杨景然的胳膊。
紧接着她被抛向了大床,不待她反应过来,杨景然俯身压下来。
“杨……唔……”杨景然堵住她的唇。
苏晚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他扣住肩按回了床上,他封住她的唇。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才松开。
杨景然感觉内心像是有一片磅礴的海,正值暴风雨的时节,雷鸣闪电,他撑着一叶扁舟,找不到方向,不知道如何发泄,他只感觉那不断膨胀的感情急需寻找一个出口。
他很生气,愤怒,嫉妒,担心,恐惧。只有将苏晚实实在在地抱在怀里,与她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他那颗凌乱的心似乎才能在茫茫大海中寻找到一丝丝的安定。
身体的异样,让她浑身颤栗,她扭动着身体,推攘开杨景然:“杨景然你别这样,医生说了,我们不能……”
闻言,杨景然身体一顿,周身突然散发着凌厉的森寒,他撑起身体,鹰隼般的漆眸暗沉:“别怎样?”
他的冰冷的声音仿佛凝着霜雪:“是医生说?”
一句句问话。仿佛能冷到人骨子里:“还是于嘉阳说?”
杨景然的手轻抚着她的肌肤,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冷:“怎么,前男友回来了,想旧情复燃?”
“啪!”苏晚从杨景然大手中抽出来的手,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打完之后,苏晚感觉整个手都在发麻,杨景然晃了一下神,看着身下气得发抖的眼神,和那震惊失望的眼神,那一瞬间,他感觉身体的力气被抽空。
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不管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抬手覆住双脸,用力地搓了好几下,从苏晚身上起来,转身进了浴室。
身上一轻,苏晚有些木然地扯过睡袍,系好腰带,躺在床上,望着明晃晃的顶灯眼睛发酸发胀。
浴室的水哗啦地响了半个小时杨景然也没有出来。
苏晚看了看时间,从衣橱找出一件卡其色的粗线高领毛衣,套了一条阔腿裤下楼。
屋外的雪垫了厚厚的一层。现在已经小了很多,杨竣宇在离门口不远的石子路上站着,雪积起来到了脚背的地方。短发上也有薄薄的积雪,虽然他可能上半身动过,但肩头倒还是有不少。
从积雪看得出,从他出来那一刻起,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过,笔直的身体,像极了松柏的躯干,挺拔苍劲。
“小晚,你终于来了。”看见苏晚出来,杨竣宇像是解开了魔咒一般,开始晃动身体。
苏晚挑眉:“爷爷不是让你跪着么?”
“能听话出来当雪人就不错了。”杨竣宇拉升了一下身体,假装严肃地说:“每一个战士代表的都是国家,我这一跪,落下的可是国家的尊严。跪不得!”
“嗯。”苏晚一脸“你说得很对,你说得很有道理”的神情,点着头就准备转身。
“你跟我哥吵架啦?”杨竣宇拉住苏晚,问。
她侧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杨竣宇指了指她发红的眼睛,脱下外套披在苏晚身上:“我记得往年这个时候,后院的梅花开了,走,我给你折两支去!”
说着。杨竣宇拉着苏晚就往后花园走。
“在外面站了这么久,衣服你自己穿着吧。”苏晚取下外套,递还给杨竣宇。
“你还好说,往常你都是很快让爷爷叫我进屋的。我今年不过就揍了哥两拳么,你至于这么护短记仇让我在外面呆了两个多小时吗?”杨竣宇故作郁闷生气地说。
“哦!原来你当时还揍了他两拳啊!”苏晚恍然大悟状,撇着嘴说:“早知道我就让你在外面再多冻会儿才解气!”
看着恢复些活力的苏晚,杨竣宇笑道:“这才是你嘛!”
苏晚一愣,了然,把外套递给他:“给你。”
杨竣宇接过外套,反手又搭在了苏晚的肩上:“放心吧,抗严寒训练,我能穿着t恤在雪地里站八个小时呢!。”
闻言,苏晚也不推拒,寒风刮过,一个劲儿地往她脖子里灌,她拢了拢杨竣宇给她的外衣。
雪刚垫起来,松松的,踩在上面软软的,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雪气混合着梅花清冽的香气,很舒服。
“你在这儿等着。”说完杨竣宇抬脚就跨过矮小的灌木丛,跑到梅树旁,“啪嗒啪嗒”折了好几枝。
苏晚看着他折梅花的身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十月,桂花盛开的时候,也是她站在不远处,杨景然和杨竣宇两人爬到高高的桂花树上替她攀折回来一筐馥郁的芬芳。
在她出神之际,杨竣宇已经捏着一把梅花枝回来,递给她的同时,状似不经意地问到:“于嘉阳回来了,小晚,你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苏晚嗅了嗅带雪的梅香,沁人心脾。
“小晚,我哥是个男人。”苏晚闻声抬头看向杨竣宇,他没有看她,不知道他在看哪里,视线微沉。
他穿着v领的薄款毛衣,双手插在牛仔裤袋里,弓着身体靠在墙上,一如往常的随意,语气却难得的认真严肃:“不管是哪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前男友在一起,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杨竣宇的话落在她耳里,她微微蹙眉。
他突然转过头来,凝视着苏晚,像是沉睡已久突然醒来的狮子,慵懒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威严:“在面临自己所属物受到威胁时,嫉妒,会让男人重拾动物的本性,失去理智,会发疯,会抓狂。”